的典型代表顾祥贺,心情瞬间舒畅。
顾祥贺此刻已然成了笑柄,他黑着脸愤愤的退了回去。站定好后,侧眸瞥了眼身旁若有所思的凤知名,忽的一甩袖袍,冷哼了一声。
凤知名这才回过神来,瞧着顾祥贺气鼓鼓的样子,甚是无奈。
若是没有顾家老太爷以及太皇太后的帮衬,就凭顾祥贺心浮气躁、愚不可及的性子,又何德何能做上今天这个位置?
凤鸾之扫了眼文武百官,见顾祥贺吃了瘪后无人敢再上奏。
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想着这朝堂之上,也适时该换些新鲜的血液了。
随即缓缓开口道:“既是假.币,必是要收回了!”
于临沂:“可百姓们赔了钱,如何甘心白白上缴?恐会惹事端。”
新皇刚刚登基,又年幼不能理朝政,前朝余孽时不时的发动暴.乱,这时更该
笼络人心。强制上缴,绝不是上上策。
凤鸾之又何尝不懂?
“哀家断不会让百姓们白白赔了钱。于大人在顺天府内专门设立个回收假.币的院子,由户部出资,将百姓们上缴的假.币以真币之价如数归还......”
话音未落,户部尚书王展翼已走出了队列。
他拱手道:“启禀太后,先帝爷年间,为了减少百姓疾苦,倡导减免赋税,国库已有三年未进钱财,除去宫廷必要开销以及百官们的俸禄之外,早已入不敷出。”
凤鸾之:“......”
慕珩啊慕珩,你倒是潇洒,眼一闭、腿一蹬,拍拍屁股死翘翘了,只给哀家留下个烂摊子,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就在顾祥贺一扫刚刚不快,得意十足的亲等着凤鸾之难堪之际,沈辞笑呵呵的走出了队列,他目光如炬的紧盯着珠帘后人儿看,拱手道:“启禀太后,微臣有钱啊,要多少,微臣都给你!”
他身材修长,微仰着下巴,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滟涟四方。星眸流转,剑眉入鬓,十足的英气。
真真是一副好皮囊。
只是说话时,一副笑眯眯放荡不羁的模样,真诚中又带着几分戏弄,着实不讨喜。
不过给钱这事,还是讨喜的。
未等凤鸾之发言,王展翼已侧过身子说了起来。
他虽已过了不惑之年,但是长的高大英俊,面如冠玉,看起来不过三十几岁正当年的样子。他义正言辞,好心提醒沈辞,道:“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到时若是因为银两不够而只收回一部分,那后果比现在更糟糕,沈大人莫要一时逞能而误导了太后才是。”
沈辞心下明了,这确实不是小数目,不过,他除了钱之外,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
凤鸾之见他胸有成竹的一直盯着自己看,便知晓他有足够把握,随即道:“既然都是为国为民的官员,沈大人能出资救济国库,其他人也多少出些吧。王大人,你随后将文武百官捐上来的银钱做好统计后呈给哀家瞧瞧。”
文武百官:“......”
捐钱也就算了,还要将明细呈上去?这谁要是捐的少了,以太后的心性,还不得穿小鞋?
这么一想,更是生气。好生生的上个早朝碍着谁了?不挣钱倒还倒搭。
沈辞忽感无数双幽怨的眼睛盯着他,如芒在背。
“......”
他瞧着珠帘后的人儿肩膀略微动了动,想必定是在笑着。
心想道:安儿你不乖,我这帮你呢,你倒好,把我卖了!
他垂眸又无奈的笑了笑。算了,你高兴就好!
王展翼沉了沉心绪,又道:“单纯的回收假.币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哪怕抓了造假之人,也会有新的造假者出现,依微臣看,还是得想个可以彻底根除的法子。”
凤鸾之:“王大人所言甚是。既然要从根本上消除,那么‘根本’是什么?”
王展翼一愣,沉吟下,道:“微臣愚钝,还请太后明鉴。”
凤鸾之又将目光转向沈辞,“沈大人可知?”
沈辞笑呵呵的道:“不就是原材料咯,没有原材料还如何能造假?”轻飘飘似玩笑的一句话道出了本质。
凤鸾之追问道:“沈大人有何良策?”
沈辞站直了身子,收起嬉皮笑脸,拧着眉头想了想,正色道:“听闻现在的铜矿有一部分归百姓私有,微臣以为,应当无条件收回归朝廷所有。在矿上做工的苦力也应该全部编制记录在册,严禁个人私下携带贩卖。若是日后再有假.币流通,可从货源处查起,范围锁定,有迹可循。”
凤鸾之点了点头,随即补充道:“宫廷寺观法器、军器、铜镜、铜锣等铜制金属品均由官府制造出售,民间不得自造,凡不宜官造的器物,如铜钟等物,则由有关方面提出申请,获准之后在官府派员监督下方可铸造,至于门上铜钉、铜饰等铜制品则一律禁绝。”
她话一顿,看向林文杰,问:“林大人可是听仔细了?”
工部尚书林文杰出列,拱手道:“臣遵旨!”
凤鸾之又道:“将收回来的假.币焚炉重铸,用以添补亏损。查出私自造假者,游街示众后斩首于午门,头颅挂于城门上三天,以儆效尤。”
文武百官:“......”
谁都未曾料到小小年纪的凤鸾之会有这等魄力跟智慧,这一连串的发号施令好似早已成型于脑海之中一样。
之前皇帝派系做观望状态的老臣们都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先祖爷与先帝皆是有慧眼之人,识人善任!
顾祥贺见着百官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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