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回去啦。”
“好的,你回去吧。”南宫澈伸伸腰,起来走动了两步,说,“早点休息,你明天一早就要跟着明鸣去五军都督府报到。我也要梳洗更衣了。”
说着,他就走到里面去做私人事情。
我踢着椅子脚。
木头,臭木头,死木头!我走!我这就走!
走着走着,我就走到他的桌案那边。我忍不住好奇心。翻开红色的书卷,是这一次送嫁队伍的人员名单和准备的路线,一切都计划周全了。南宫澈接受送嫁任务只不过是今早的事情,他那么快就把细则都列出来了。预备出发的日期是三天后。我看着也没有啥纰漏的。
雪北路途遥远,南宫澈这样一走,最少也要三个月。如果路途中那个娇弱的公主有啥病痛,那么这队伍就一年半载都回不来。如果万一,那个万一,雪北皇世子不喜欢水仙似的司徒薇儿,两国谈不拢,说不定就随即打战,南宫澈就更加回不来。这样,我是不是就很久不能见到他?
最恼火的是,他会天天见到司徒薇儿!
我坐着他的椅子,左思右想,我大哥和司徒薇儿,总觉得有点不妥。
不知道多久,南宫澈从里面出来。长发打散都披到后面,发梢上还沾着水滴,顺入单薄的白衣。白衣没有扣,直接散开着,露出整一片的胸膛。发黑肤如雪,脂滑珠若润,果然有点意思。他蓦然抬头,看到我居然正看着他,就立刻掩上衣服,像个羞涩的黄花大姑娘一样。
我撇撇嘴。他看我就行,我看他就不行!天底下哪里有这样便宜!
“你怎么还在?”他转身找外衣。
乌鸦黑色的外套就把全身裹着。长发从衣领里面抽出来,散开来,都滴着水珠。
南宫澈在三年中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是因为他相貌变得更加漂亮或者更加狰狞,而是他一直都穿着戎装。城御四方军的三品以上的将领的戎装颜色都是以沉黑为主,整个人看起来就是深沉内敛。而现在褪去一身陈黯,南宫澈就恢复帝都贵公子的优雅致白和明艳照人。三年的南宫澈就是这样的,美得像一朵盛开的白茶花。
我赖皮狗一样靠着椅子,看着南宫澈素服袖口和下摆的南宫家图腾白茶花,问:“大哥,你要出去吗?”
南宫澈愣了一下,说:“没有啊。”
我起来:“你不出去,干嘛还要穿衣服?”
南宫澈表情有点古怪:“你,你,你在啊!”
我瞬间抱着他的腰,轻轻摇着,学着司徒薇儿的那种软软绵羊音:“哥哥,我们要分开一年啊。”
南宫澈愣了一下:“不用一年,半年差不多回来。”
我摇头。
一定是一年!
“不如我跟着你去。”我很谄媚,我很狗腿,“你想我的时候怎么办?”
南宫澈垂下眼睑,遮盖着眼眸的淡光:“这几年还不是一样过?”
我心里头那个啥激动着——
“大哥,我今晚同你睡!”
南宫澈眼睛灯儿亮,全身僵硬了,推开我的肩膀:“南宫透,不行!”
我被他推开。
我闷着气。
他何必推开我这个无害的小女子呢?他用得着把自己当做是,红袖天香的清倌儿,伺候嫖客?我本意,是同他整晚好好呆在一起,并没有说要占他的便宜。不过,既然我大哥从小到大都是那么玉洁冰清、守身如玉,南宫透不妨摇身变成大灰狼扑上去。我便化身饿狼,左扯右扯他的衣服,扭着白菜小酸腰,撒欢:“大哥,大哥,哥~~”
南宫澈脸皮子挣红了。
那天晚上,南宫澈就在我同他之间堆了一床被子,以防止我突然兽性大发,扑过去袭击他。不过他自己的手却不安分地爬过来,缠着我的手指。我握着他的手,手掌心暖暖的。我同他说了很多话题,有现在的,也有以前的,不大记得具体内容,后来不知不觉就睡了。第二天一早,被子掉了一地,我整个人打横压在南宫澈的身上。果然那个被子不顶用。
南宫澈推开我去收拾。
我缩到一边,紧紧搂着枕头,泪光涟涟地看着南宫澈,像刚刚被爆发财主霸占了身子的纯洁村姑,全身发着严重受虐的气息:“睡过了,有孩子怎么办?”
无情无义的南宫澈就一脚把我踹了出去。
当天我跟老明,进帝都,到五军都督府报到。南宫澈留在军营,三天之后,他也启程去雪北。
☆、一山还比一山黑
我到五军都督府,脚都抖了。
五军都督府是我爹的地盘。每年的征才纳将,五军要去五军都督府报到,准备着第二天的征才纳将。
老明这条油滑的白鳝,一进都督府大门,就发挥他光洁滑溜溜的独特气质,同各军的将领勾肩搭背,加上明四家的背景,就更加游刃有余。五军都督府的指挥使和兵部尚书,都被他混到称兄道弟。他们打着虚假的官腔,我听得吐白沫翻白眼,以不舒服为由,早点安顿休息。
第二天清早,皇城广场就让都卫府安保起来。
辰时开始,我踏足皇城广场,嘘嘘攘攘的人群,已经排着长长的队伍。
征才纳将是每年的盛事。光韶的正编制五军,各有千秋。帝国军是天下总兵,沙场征战,为真正的军队,现在是归于我爹南宫崇俊掌管;城御四方军为贵族的子弟军,福利待遇特别优厚;驻守雪北绝境长城的是雪北军,号称死亡军队,历来是冷门中的冷门,矮瓜歪枣,多多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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