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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鹿给他准备了常用药,他坐在一边一手撑着头和她聊天。
他看着气色不是很好,他每天的工作时间远比她的长,她帮不上忙,总嘱咐他按时吃饭,叮嘱给他准备的保健品认真吃。其余的她也不知该怎么关心他。
她难得的觉得自己该成熟,有点规劝一样劝她爸:“我跟你说个事,你别生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庭越笑问:“你直接说就行了。”
许鹿有点犹豫,也有点尴尬:“我经常不在家,也照顾不到你,能有个人陪你我也能放心些,你年纪渐渐大了,一个人难免不方便。如果有合适的人,你应该去接触接触,我不介意。”
许庭越没说话,别开脸看着窗外,半天不说话,许鹿看不到他的脸,好半天他回过脸笑她:“你瞎操心一天,我心里有数。等你结婚了再说。”
许鹿见他不想谈,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他们之间很少这么聊,最近她才开始试探和他聊这么亲密的话题。他很固执,不想谈起的话一句都不肯说。
第二天早上还在查房,突然看到了杜悫的妈妈,廖素梅女士。
许鹿穿着白大褂,拿着病例正在给实习生讲话,杜悫妈妈试探问她:“小许医生?”
许鹿惊诧了片刻,才说:“您好,我是许也之。”
廖女士一下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许鹿一下就明白杜悫妈妈知道了。
廖女士比她干脆利索多了,直接说:“我在大悫手机里看到你的照片,以为看错了。结果是真的。这混小子都不肯跟我说。不过你真的忙,我就是来看看你,那你忙,我去买菜,你今天记得来家里吃饭,我让大悫下班了来接你,我先回去准备饭了。”
许鹿一个劲的点头,等她回过神廖女士已经风风火火的走了。
她下午有个小手术,没时间去想这个,等手术出来,科室里的护士笑她:“许医生,你男朋友等你很久了。”
许鹿回办公室,杜悫坐在她位置上和季泽在聊天。季泽晚上值班,见她回来笑说:“你这待遇明显的比我的又好了。”
她失笑,他女朋友最近去出差了。
等下的状况还不知怎么应付。她非常不擅长和长辈打交道。
出了门问杜悫:“怎么办?”
杜悫穿着西装,大概直接从公司过来的,笑得神采奕奕说:“什么怎么办?”
许鹿问:“你故意的?”
杜悫投降:“天地良心,我跟防贼一样防着廖女士,还是让她知道了。”
他这么说许鹿有觉得有点难为他。闷闷说:“先去买礼物,然后去吃饭。”
廖女士一个突击让她彻底乱了节奏,有点心慌。
杜悫笑说:“礼物我准备好了,你跟着我就行了。廖女士如果提起结婚的话题我来挡着,说起工作,你就说忙,问起家里你就说家里人工作比你都忙。”
迄今为止,知道她妈妈是夏瑾的人还是不多。
她被杜悫的一对一政策说的笑起来,又觉得自己想的复杂了。
杜悫家在家属院的靠里小独栋里,房子是老房子,但是经年累月之后有种烟火气,院门前种了菜,爬藤植物爬到半墙。
许鹿进门,客厅里家具都是老红木家具,让她一下想起奶奶家。
廖女士围着围裙,阿姨还在厨房里,她爽朗的笑说:“我还以为你们还能迟会儿,赶紧进来。”
许鹿手里提着礼物,递给她说:“我刚从医院出来,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您先收着,我下次补上。”
杜悫心里笑,这不挺会说话的么。
廖素梅笑着收下,转身朝楼上喊:“老杜,你下来。”
杜和均站在楼梯上,许鹿看他,神情看着很严肃,边走边说:“小许来了?”
许鹿规规矩矩说:“叔叔好。”
杜和均神色里有种军人独有的庄重,许鹿以前见过他,但是依旧小心。杜悫进厨房去泡茶了,许鹿坐在沙发上和杜和均聊天,杜和均并不盘问她的家庭,只和她聊起她的工作。
她答的规矩,从读医学院到工作十几年交代的清清楚楚,杜和均听得大概很高兴,看着倒茶的杜悫,颇有些不屑的说:“看看小许,学医十几年,兢兢业业。年轻人这么踏实的不多了。”
杜悫不理会他的编排,笑说:“她奶奶,他爸爸,她,他们家一门全是医生。那是家族传承。”
廖素梅出来听见惊讶问:“那你们家真的厉害了。我就喜欢这种传承。”
杜悫哎了声,调侃廖素梅:“得了,您这话把我爸贬的过了,咱们家也传承军人,得!到我这又成不肖子孙了。”
许鹿笑起来,他在她面前不怎么贫,乍一听他像个孩子。
廖素梅问:“你爸爸和你一个医院?”
许鹿说:“不是,他在中心医院的骨科。”
杜和均问廖素梅:“饭差不多了吧?孩子们忙了一天饿了。”
杜悫失笑,杜和均难得的会这么细心,孩子当然说的不是他。
许鹿有点受宠若惊,杜和均和她聊了很多,他很健谈,不是许庭越的话少,什么都能说几句。
廖素梅一晚上都笑眯眯的。
吃过饭杜悫带许鹿上楼去他房间歇歇,杜悫的房间有个小阳台,阳台上晒了些干花。
房间里有股花香味道,房间里很简单,有张床靠墙,不像现下流行的摆放在房间中间,床头旁边有张桌子,许鹿坐在床边上,杜悫说:“很久不见我爸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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