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也许是经历了生死,所以什么都看开了吧。
也许,是害怕自己会在得到答案的瞬间崩溃。
又或者,她觉得自己没脸问。
曾坚信他是爱自己,可后来不相信的人也是自己。
在入狱的那一年里,她不是不想念这个人,可是每每想起,都是带着无穷无尽的怨恨的。
也许这是人之常情,但现在知道他是为自己好,竟觉得自己是那样地不懂事。
叶无双,你不再是年轻小女孩了,你经历过那么多的事,你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为什么看事情还是那么地表面呢?
有时候,一想起这些,她就觉得无言以对,以至于面对贺景深的时候,会手足无措。
贺景深不是傻子,他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她的抱歉?
可——
正因为一直深爱,所以不忍心责怪。
就算你误会过我,那也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让你不放心,让你不满意,所以你才会误会啊。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过了两个月,期间很少说话,彼此都是用眼神交流。
他们自己不急,可急死了这些外人。
夏夜有时候故意拿他俩开玩笑说:“你们这是经历生死之后心有灵犀,所以也不需要语言交流了?”
叶无双通常会在这个时候看贺景深一眼,抿唇,低头,不语
贺景深呢,看夏夜一眼,然后沉默。
屋里好好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夏夜有过这么一次教训之后,第二次也就不敢了。
顾朝落不会这么直接,她只会拉着叶无双到边上,悄悄地问:“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们也是这么处的?都不说话?”
叶无双点点头,因为平时没人的时候就是这样啊!
顾朝落当即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这是在搞什么?不想和好了?那你趁早走人!”
“不是的落落!我……”
顾朝落当然知道她不是不想和好,只是找不到时机,就说:“既然想和好的,那你就主动一点,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这么疏离干什么?我看着都觉得难受!”
叶无双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有时候也很想主动一点,但是一对上贺景深的视线,她就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朝落看了看她,无奈叹气。
其实这么多年朋友当下来了,也该知道她是什么脾气了,如果是那样大大咧咧的人,今天倒也不会和贺景深这个样子了。
——
晚饭的时候小宝贝闹腾的厉害,叶无双忙得晕头转向,几乎没顾得上吃几口。
贺景深想帮忙,但是自己行动不便,只好看着干着急。
一顿饭吃下来,小宝贝虽然闹累了,但吃也吃饱了。
倒是两个大人,都没吃什么。
晚上等小宝贝睡着,贺景深便对她说:“要不请个阿姨吧,你这样太累了。”
叶无双往后靠的动作顿了一下,侧头看他,眸充满了困惑。
他是嫌自己照顾得不仔细吗?还是他不想每天对着自己?
她想问,但又怕答案会让自己更加难过。
于是,她低着头,轻声地说:“你决定就好。”
贺景深张了张嘴,原本想再说点什么,可她说完就躺了下去,闭着眼睛,眉头轻轻地皱着,似乎有心事。
他便也不再多说,慢慢躺下来。
明明同床共枕,明明并肩而躺,却仿佛间隔着一条河,彼此都不说话,也不亲密接触。
大概是刚刚被孩子闹得有些累了,叶无双虽然心有些抑郁,但也迷迷糊糊地有了困意。
后来怎么睡着的已经不知道了,只是半夜却被饿醒。
身边没人。
她像是收到巨大惊吓,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周一看,并没有人。
“贺景深——”
寂静的夜里,她慌张的声音尤显尖锐,外头走廊上的人赫然转身回房。
因为右腿行动不便,即便是心里着急,也只能慢慢走。
叶无双这时已经从床上下来了,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衣,跌跌撞撞地往外面冲。
贺景深打开门,她正好撞进怀里,抬头看清楚是他,一下子将他抱得紧紧的,急喘着问:“你去哪里了?”
“我有点饿,下去吃点东西。”贺景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得很慢,很别扭。
叶无双怔了怔,接着抬头看他,咬着唇小声嘀咕:“我也饿了。”
是啊,两人晚饭都没吃饱呢。
贺景深勾唇笑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道:“我自己煮了碗面,还没开吃呢,一起下去吃吧。”
她点头,而后跟着他往楼下走。
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她的小手被他握在手心,是那样地安定。
叶无双想,一定是夜色太美了,所以自己才会突然之间又这种冲动——
想要和他谈谈心,想要知道他所有的想法,也想要将自己内心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他。
“贺景深……”
“嗯?”他回过头来,耐心而认真地看着她。
叶无双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就那样自然地说了出去:“我们说说话好吗?我想和你说话。”
她的话音落下,她看到贺景深的眼底有亮亮的东西一闪而过,然后握着她的那只手便加重了力道。
他大概,也一直在等她开口吧。
两人站在楼梯上,贺景深比她低一步,但是因为身高关系,两人的视线反倒相平了。
叶无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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