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了我朋友的钱最好快点拿出来,免得大家闹到警察局去了不好收场。”
汉子扯嗓子吼道:“说我贪他的钱,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啊!不拿出证据,我还告你们诽谤。”
这汉子是个混不吝的,料定他们拿他没办法,周围的人要不是凑热闹的,要不便同这汉子认识,更不可能站他们一边。
李梅亭失了钱,又丢了面子,气得浑身发抖,可一时间确实拿对方半点办法没有。
安如在一旁观察了良久,她才慢悠悠地不甚在意地道:“李先生,不过一个大洋罢了,同这莽夫争辩你也不嫌失了身份。”
李梅亭对安如睁眼怒目而视。辛楣也诧异地望她一眼,安如不经意地时候给辛楣打了个眼色,辛楣虽不知她要干什么,但好歹不动声色,真等需要他的时候也好随时援助。
李梅亭刚要说她站着说话不腰疼,安如抢在他前头继续说:“这么个小贼,你若真气不过,大不了我让我爸爸把他抓进警察局里关个几年,他自然就老实了。”
同李梅亭骂地欢实的汉子突然住了口,看向安如的眼神将信将疑。
安如还嫌不够刺激,她脸色微愠地挽住辛楣的胳膊,辛楣没防备被她捉个正着,不自然地想往后缩去,又被安如死死箍住了。
她娇着嗓子对辛楣道:“达令,真扫兴,刚回国就遇上这样的糟心事。李先生是爸爸请回来的贵客,这群人怎么敢这么对他。他若是还了钱还好,不还钱,我肯定是要让爸爸捉他的。”
也亏得她大学时候同话剧社一起演过几场话剧,才能将这些娇滴滴的话眼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
辛楣咳嗽以作掩饰,安如在他手心划了几个字。他只觉得一股电流直从尾椎骨一直延伸到大脑皮层,也没有意识到安如在他手心写了什么字。
他下意识地跟着她的节奏踩着不曾有的剧本说:“警察局地方有限,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你若真不乐意,找几个人将摊子砸了就是,李先生,你说呢?”
辛楣说话的时候声音往上仰起,他不愧是在政府工作些时候的,打官腔的姿势还真有那么些味道,气势是十足的。
李梅亭虽还弄不清状况,但也欢欣鼓舞地道:“岂止要砸了他的摊子,我看就该把他枪·毙都算便宜他了。”
汉子原本还是半信不疑的,可现在确实信了十成,谁不知道警察局局长的女儿新从国外回来,这位大小姐还有一个月就要结婚了,警察局局长将女儿要结婚的事传的整个县城都知道,并且结婚当天他们这些人也可以去吃一杯流水席,白饭谁不想吃,汉子也不例外,他前头还跟人商量着要去了,现在怎么就把这正主得罪了。这回不但白饭没得吃了,说不定还要吃枪·子呢!
他忙躬身道:“刘小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得罪了您的贵客真是该死。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家里母亲重病急着用钱才出了这种馊主意贪了这位先生的钱,我马上把钱还给这位先生,求你放了小人一码。”
汉子用他那硕大的手掌往自己脸上一拍,还真响,安如都替他痛。
这个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做着这般伏低做小的姿态,还真有些说不出的滑稽,安如忍住不笑出声,她装着犹豫不绝的样子问辛楣,“达令,他也挺可怜的,只要他还了钱我们就放过他吧!”
汉子眼睛里划过一丝窃喜和轻松,他暗道果然不经人事的大小姐就是好骗。
辛楣冷哼道:“未免太便宜他了。”
李梅亭握着他的那枚大洋,放在耳边吹了口气,清亮的声音久久回想,他笑的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又假装大肚地摆摆手道:“辛楣,算了,同这种小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仿佛刚刚还在同人破口大骂的不是他一般。如此辛楣才松了口。
待他们走后,安如方才松了辛楣的手,她朝两人比了个v,以示胜利。
辛楣感受着尚还留有她余温的手癌,心中莫名有些空荡荡得难受。
李梅亭大笑出声,他说:“好啊,安如,我到是不知道你还有个做警察局局长的爸爸了,失敬失敬。”
他朝安如做了个揖,称呼已由许小姐自觉成了安如,他继续道:“这么妙的办法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来晚了,卡文卡得总算灵感蹦发的,可喜可贺,论文也成功搞定,棒棒哒!
☆、吃醋
安如将撒落在额前的头发扣在耳朵后,笑眯眯地道:“今天早晨,那时候你们还没醒,我和柔嘉下面吃早点的时候,听人提起了警察局局长女儿的一些事儿。当时只当听个趣儿,也没认真。李先生你钱被人贪了之后,我在旁边观察了半天,觉得这事可利用,才下定决心赌一把。若是被拆穿了,李先生你的钱怕是要不回来了。”
安如专对辛楣说:“辛楣,真是抱歉,没经过你同意便强拉着你陪我演了场戏。”
辛楣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安如被看得发毛,心渐次往下沉,她怎么觉得辛楣在生气,正待她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辛楣道:“时间不早了,赶紧去买票了,多耽搁一会票说不定就被别人买走了。”
李梅亭得了钱,正开心,此时什么话听在他耳朵里都是动听,他连忙说:“是是是,我们赶紧走。”
这回轮到辛楣走到前面了,安如和李梅亭紧跟了上去,他走的不太快,但也不算慢,恰好和后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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