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问了一句:“她们这是去哪儿啊?”
曲氏坐上马车才跟女儿道:“你五婶如今越发迷信佛教,今儿有大师开坛,约莫是去那里了。”她也怕女儿沉迷于此,便道:“无论佛道都不可太过迷信,立身持正才是根本。”
“知道了,娘。”玉彤本来就是无神论信仰者,不会去信这些。
从灯笼街出来,再走前门大街,过南门,才到太仆寺丞马家。
马家是标准的官宦家庭,马夫人生的瘦瘦小小的,见着曲氏倒还算和气:“你们且先进去,她也才刚醒,这会子她亲娘也不在身边,劳烦您多陪她说说话。”
曲氏惯会说场面话的:“她也幸好有您这个娘在这里,就是亲娘也就这样了,我看您也看了她一宿,先去休息吧,我们之前都熟,很不必客气。”
马夫人点点头,由丫头扶着出去了。
进了内室,尽管已经焚了香,可还是隐约能闻到一丝血腥味。唐晏半倚在床上,旁边放着一个用红色包被包住的小婴儿,她看起来虽然很虚弱,脸上却是一脸满足。
见玉彤跟曲氏进来,她眼眶一红:“张伯母,玉彤,你们来了。”
曲氏连忙上前,用帕子替她擦眼泪:“你这傻孩子哭什么,月子里最忌讳这个了,快别哭,让我看看这小囡,别惊动她。”
在曲氏把注意力集中在婴儿身上的时候,玉彤赶紧坐在唐晏前面,她笑道:“我还没恭喜晏姐姐呢,怎么样身体还好吧?姐夫对你怎么样?”
此时唐晏会珍惜和好姐妹见面的时间,倒也顾不上害羞了:“你姐夫对我倒是极好的,只是我们的情况你也知道,夹在中间不上不下。这次我虽然生了个女儿,他也跑上跑下,没有一丝嫌弃,就是我婆婆说些不好的话,就冲她这样,我也能忍了。”
说完还特意嘱咐玉彤:“妹妹年纪也一年大似一年,这嫁的好不好的,都是看人好不好。”
玉彤知道,若不是二人关系好到那个程度,唐晏绝对不会跟自己这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这些的。这是唐晏给自己的金玉良言,她道:“我知道,姐姐身子还舒不舒服?我外祖母家里认得一个老太医,最是擅长妇科,若是姐姐需要,我去请过来就是。”
唐晏知道玉彤这个人,关系一般的她根本不会动用自己的人脉,或者说她虽不是古道热肠的人,却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只要别人对她好,她也会加倍对别人好。
玉彤越是这样,唐晏越不能麻烦她,她道:“我们家也请了个相熟的大夫,我这只是产后虚弱一些罢了,没事的。”
玉彤把唐晏扶着躺下:“晏姐姐先休息吧,我娘带了只山参过来,你记得让丫头熬点汤补补。”
曲氏也让乳母抱了孩子下去,她再带着玉彤跟唐晏的嫂子马大奶奶告辞。马大奶奶略挽留一二才让曲氏母女走。
看到曲氏母女走了,马大奶奶奇道:“老二家的什么时候认得安平候府的人了,那可是有丹书铁券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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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年二十八玉珠才回来,玉彤看她带了许多东西回来,尤其是糕点带了很多。她倒也大方,请姐妹去她那里吃东西喝茶。
玉彤也包了两包茶叶去,她对玉珠道:“我也不偏了你的糕点,这竹叶青最是好喝了,诺,你可以试试。”
回到家的玉珠才像是活过来了一番,她天真烂漫,性子单纯,看玉彤拿了茶叶过来,便一时兴趣要办什么赛茶会。
玉涵笑眯眯的不参与,一幅随便她们怎样都好。玉屏跟玉琪跃跃欲试,玉彤却道:“我今儿说了,都是自家姐妹,输了的可不准哭红脸。”
玉诗摆摆手:“我还是不参加了,我们在北边,喝茶的地方都少,给我喝岂不是牛嚼牡丹。”
不管别人如何,玉彤是很擅长茶道的,她可是在杭州这样的地方待过的。曲氏专门请了茶博士教导过她的,祝嬷嬷也教过多次,像这样的比赛,不过是小意思罢了。
玉珠虽然是发起人,可她只知道看谁输谁赢,脑子里却一点想法都没有怎么去组织。
“先拿碟子来辫茶,再分茶,泡茶。也不先说是谁的,只在碟子跟杯盏下方贴上自己的名字即可。”玉彤建议。
玉琪跟玉屏又纷纷的补充,她们热热闹闹的分茶的时候,玉珠却又没了兴致。
玉涵看她闷闷不乐,把她拉到一边道:“你这是怎么了?往常你不是最爱去你姨母家的,怎么今天看着这样不高兴?”
“唉,这话我也就跟四姐说了,我姨母对我倒是一如既往,就是赵凌对我太不客气了。”她在家中也是很受宠的,又何时受过别人的白眼,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去信郡王府了。
这事玉涵也不知道怎么劝了,若是普通亲戚关系那也就算了,因她跟玉珠长期来往,也猜出来一点,华氏可能想着的是要把女儿嫁给信郡王府,玉珠这种畏难情绪十足是个小孩子,可你说她小吧,其实也不小了,想想三房的玉彤可是跟她同龄的,看看人家跟曲滢处的那么要好,就知道玉彤会做人了。姑嫂之间,须得处理好关系才行,像自己娘那样把嫂子得罪光了,还大摇大摆的,她都不知道外祖母要是不在了,娘会怎么样?
她拍拍玉珠的肩膀以示安慰。
玉彤等人却进行得如火如荼了,尤其是玉彤倒茶的姿势一气呵成,看起来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作为评判人的玉诗跟玉佳各执一词。
玉诗认为玉琪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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