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顾深正蹲在路边和当地百姓一块吃方便面,说实话方便面的味道,顾深现在闻着就想吐,但是没办法还是得吃。高门子弟到底是不一样的,就算是蹲街边吃方便面也还是有些不同,这些从小养出来的东西,已经深入到骨子里去了,是很难以被淹没的。
那记者也是个细心的人,四处取材一圈下来,还顺道的把问了顾深一句。记者也没想到这会是个好素材,不过是做为新闻人的敏感神经发作而已。当记者得知这位小顾县长的事后,就兴趣猛地升了上来,年轻县长、救灾英雄,记者就开始兴奋了。
倒也不缠着顾深,只是把四周的百姓都问了一遍,然后又蹲了一天点,把顾深的日常工作给记录了下来。最后记都还敏感地察觉到了顾深的身份有些不同,这样的人物可是台里喜欢的范本,记者当即开始整理素材,连夜就把稿子发回了台里。
于是第二天早间新闻,各台里都出现了顾深的身影,只是没有和当地百姓一块吃方便面时那张有些纠结的脸,其余的都记得分外详实。
徐师长看了报道以后,拍着顾深的肩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被报出去,没想到无心成荫,你这下是想留在清源怕也不容易喽!”
但是顾深自有他的办法,次日徐师长就安排顾深出了映秀直达成都郊外,来接应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梁立民。梁立民见顾深远远走过来,不由得一阵心惊:“老顾,你怎么瘦成这样,啧……看你这脸这胡子,如果不是知道你在哪儿,我准得以为你到神农架体验当野人去了。别瞪我,来来来……先上车,咱们边走边说。”
开车上了路,梁立民正色地问了一句:“里边的情况怎么样,很糟糕吗?”
“比你能从电视里看到的绝对要糟糕一些,有些地方记者去不了,当然也拍不到。我来前徐师长他们过去了,应该会好起来,等把当地群众转移出来了就会过去了。”顾深叹了口气,这些天来他压力其实很大,物资就那么点,人人都指着分。陈市长想给他功劳,特地把这些能得人情的事交给他做,要知道得人情的事,越容易得罪人,所以他天天就一根筋地想着,怎么能把东西分配好,能把事情安排好,能把人员配置好。
“真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啊!在天灾面前,咱们可真是太渺小了。”梁立民感慨了一句,打了方向盘转了个弯。
开了一个多小时车,梁立民把车停到了酒店门口,把钥匙交给泊车的服务生后,拉拔着顾深往客户去:“老顾,你先洗洗歇歇,待会儿我爷就该到了,昨天早上看了你的报道,知道你今天出来,说是一定得见见你。”
“别介,我是老爷子看着长大的,难道现还能长出什么花来不成。”顾深就怕这个,那记者倒好仿佛知道他不愿意被报道出去似的,压根就没采访过他。这倒好,全是从侧面来衬托,更显得报道真实感人了。
梁立民听了直乐,看着顾深说:“没长花,只是多了个名头,奋斗在一线的年轻县长!”
一听这个顾深就郁闷,摇摇头进了浴室,狠狠地洗了个澡,穿上睡袍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梁立民在一旁看得直摇头,想想又叹了口气说了句:“夙是养尊处优,现在至苦至难,老顾啊,我现在开始祈祷碧落有什么事,不要来参加寿宴了。”
但是梁立民明显没有做神棍的潜质,这时候在g市的机场,梁碧落一家正在候机厅里等着,朱成玉也和他们在一块。飞机预计晚上可以到成都,梁碧落现在倒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因为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可能会见到顾深。
毕竟映秀现在交通不通,她去四川虽然有这样的期待,但自己一想又觉得不太现实,于是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而这世间的事多是折腾人的,以为不会见的时候,却正是相逢到来之时。
酒店里的顾深睡得愈发沉了些,睡得非常非常踏实,他已经有日子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只是睡得很踏实的顾深,却在沉沉的睡眠里咕哝着喊了一声:“碧落……”
此时这一声若有似无地叫唤,似乎很轻很轻,但若有人在旁边听,一定会在听完这两个字后顷刻间落下泪来。这轻声一唤,听来却有着剔骨剐心的疼,而要发出这样的声音,该是怎么样的疼着啊!
42
42、问...
当接到朱成玉的电话时,梁立民立马苦了脸,梁家爷爷——梁守直正在旁边看着,皱眉就说:“你这愁眉苦脸的像个什么样,成玉让你去接人,又不是让你去做什么苦差事。”
“爷,不是我不愿意去接人,也不是不愿意他们来。爷,实话跟您老人家说,老顾和碧落从前有过一段儿,两人挺要好的,结果顾家出了这事。从哥哥的份上来说,恨不能拆了这小子扔江里喂鱼,可从哥们上来说,老顾现在真挺不容易的。爷,您说我还能愿意他们俩现在见面吗?”梁立民长叹一声,把手机揣回口袋里,然后准备起身去接人。心说来都来了,总不可能扔机场不管了吧!
这话让梁守直还没放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顾家的事他老人家坐镇北京怎么可能不知道,说实话当初要没他们这些老头子撑个保护伞,谁来也帮不了。顾家说到底还是得顾深成长起来,要不然顾家就算这么败了:“别整这虚的,先去把人接来,回头我找碧落这姑娘单独谈谈,正好你顾伯伯和顾阿姨都要来,到时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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