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起手下送来的视频,灯光音乐中,她被丁珩紧紧拥着,翩翩起舞。丁珩闭着眼吻她,她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真正像一对坠入爱河的佳人才子。
她曾经不止一次拒绝了他,却被丁珩吻过。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被另一个男人狠狠吻了两次。
想到这里,他幽深目光盯着她水光清艳的红唇。
“别乱想,没有算计。”
只是想让你的一切,都在我控制中。
慕善不吭声。
他的声音很柔和,与平时的清冷疏离有些不同。可慕善知道,他一旦这样柔声细语,往往动了怒,下手更加凶狠。
是什么令他生气了?连她的公司都想圈禁?
当然是丁珩。
“我跟丁珩没事。”她淡道。
不是要跟他解释,而是不想卷入他跟丁珩那堆破事儿中。
他点点头,眸色含了笑意。
这一晚的前奏,比以往漫长许多。
或者应该说,对陈北尧算是前奏,对慕善已经进入正题。他的手和口,格外耐心的流连,令她眸色迷离、面色绯红。要不是还下意识努力压抑忍耐,她早已连声尖叫。
可她的克制并不能瞒过陈北尧。他的眸色平和而深沉,仔细察看她的神情,她每一处的敏感反应;他的动作很柔和,轻轻的抚摸,温柔的拥抱,小心翼翼得仿佛她是他的奇世珍宝。可一旦他的先锋进入她的身体里面――哪怕只是一根手指,都像换了个人,不动声色的沉默凶狠。
等她终于软绵绵的平躺在沙发上,他才在她几乎不知所措的眼神中,一挺而入。他有时不急不缓,有时风驰电掣,但每一下,都要跟她毫无缝隙的贯穿在一起。他的额上蒙上细汗,而她发丝早已湿热凌乱,粘在她水嫩红透的脸颊上。
最后,他把她抱起来,让她的双腿只能缠着他的腰。在她几次抓紧他的胳膊,紧闭着眼、抿着唇,神色紧张、痛苦、愉悦时,他却不肯马上给她,哑着嗓子,凑近她耳边哄道:“善善,叫我……叫我……”
“你!陈北尧你……”
“叫我。”
“……北、北尧哥哥、北尧哥哥……”
过了很久,陈北尧抱着她靠在床上。这是一天中她难得温顺的时刻,疲惫的伏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却听他忽然道:“不是想回家一趟吗?我陪你一起。”
慕善吓了一跳:“干什么?”
他看着她明显僵硬紧张的神色,言简意赅:“见面。”
“没必要。”慕善漠然道,“反正三年后会分开,他们不必知道。”
他抬手轻轻抚上她乌黑紧蹙的眉:“你害怕了。”
慕善是怕,不吭声。
过去,她设想过无数次与陈北尧重逢、再次相爱。但在她的幻想中,从来都会绕过父母――因为陈北尧一直是她和父母间禁忌隐痛。
而现在,她更加不想让陈北尧重新出现在父母面前。
哪怕他现在的条件,完全超出父母的择婿要求很多倍,甚至可能得到父母的原谅。
他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淡道:“我不会再让你委屈。”
“你想干什么?”慕善惊怒,“你敢再碰我父母一下?”
陈北尧笑了:“别乱想,我去负荆请罪。”
尽管慕善依然不同意,但是第二天下午四点,她还是被车送到自家楼下。
陈北尧让她先回家,自己在酒楼设宴。她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面对父母,也不知道父母会有什么反应。既然已经回来,她只能静观其变。
保镖打开车门,慕善下了黑色奔驰。抬头便看到母亲站在单元门口。
“妈!”看着母亲明显有些憔悴,慕善心头一痛。
“善善!”慕母抱住女儿,仔细看了看。大概是见她气色不错,高兴的笑了。这才看向花坛边的车和保镖,“这是……你朋友的?”
慕善顿了顿:“嗯,进去说。”
约莫是霖市车牌的豪车有些张扬,两母女刚走上楼,就有邻居打开门寒暄:“小善回来啦!你养了个好女儿啊,又漂亮又能干!”
母亲面露喜色:“这孩子是听话!”
在家中坐定,母亲拉着慕善的手坐下:“你爸还在开会。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慕善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母亲个头不高,身材瘦弱。瓜子脸上虽已有不少皱纹雀斑,依旧看得出年轻时俏丽的轮廓。
因为慕家在本地并不算富裕,在慕善记忆中,母亲温婉的容颜上,总带着几分愁容。慕善能理解那份哀愁。随着经济发展,小县城越来越多富人阶层。而母亲一辈子老实挣工资,那份哀愁,就是她对另一个阶层生活的毕生向往。
慕善并不觉得有问题,这是人之常情。而且父母品行端正,上次若不是被陈北尧设套,一辈子平平稳稳,在慕善看来就是最幸福的。
可今天,那份愁容不见了。母亲的笑容似乎格外明朗,仿佛积压心头多年的那点不甘心,烟消云散。
慕善笑:“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母亲嗔怪的看她一眼:“你这孩子。”她转身进房,拿了一个小包出来。小心翼翼面带满足的打开,掏出几个红本。
竟然是好几处门面的房产证。
慕善翻开一看,都是母亲或者父亲的名字。她立刻明白过来――一定是陈北尧。
他直接送了母亲梦寐以求的商业街门面。这算什么?棒子加胡萝卜吗?
母亲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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