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航给他讲得毛毛的,“谁的电话?”
卓绍华对着手机恭敬地说道:“妈,航航来了。”他把手机贴上诸航的耳朵。
“航航,”是诸妈*声音,似乎努力抑制着情绪,音调微微颤抖,“你。。。。。。冷不冷?”
诸航心猛地一紧,然后酸酸的。“不冷,”她想张口喊声妈,不知怎么,那个字却挤不出来,“这里。。。。。。很暖和,还有烟火,帆帆现在在看。”
“年夜饭吃了吗?”电话被诸爸爸抢了过去。
“正在吃。”
“几时回来?你姐夫包了饺子,速冻在冰箱,是你爱吃的馅。”
“嗯,你。。。。。。你们吃年夜饭了吗?”
诸爸爸还没回答,梓然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小姨。。。。。。。妈妈说你其实不是小姨,而是我姐姐。哈,我好得意,这下子,那个小帆帆就得叫我舅舅,我比他辈份大,以后我可以教训他的,是不是?”
诸航本来心戚戚的,梓然这一问,她揉揉额头,失语了。
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对事情的看法竟然是如此南辕北辙。
她是否要仰天长叹:几人欢喜几人愁!
“航航,”最后讲话的是骆家良,“盈盈在旁边准备红包,你做妈妈了,今年没你的份,帆帆拿双份,另一份是梓然让出来的,他难得升级做长辈,长辈就有长辈的样。过了年,我还想买辆摩托车,到时,让绍华去给我办牌照,你知道姐夫就喜欢个8和6,图个吉利呗,嘿嘿,你提醒绍华,这是大事,要放在心上。”
通话太久,手机都握得烫烫的,诸航慢慢合上话机。她想听到姐姐的声音,但诸盈一直没有出声。
为什么?愧疚吗?
诸航向卓绍华弯了下嘴角,“烤鸭都凉了,进去吧!”
这孩子这几天像长大了,心思不那么外露,学会藏在心中了。卓绍华不知该欣慰还是该遗憾。
“要不要向大首长拜个年?”诸航佯装不经意地问。
她家这边的动静,她清清楚楚,但是卓家那边似乎太安静了,有点异常。
“爸爸现在通过电话。妈妈在四川慰问。他们应该初六左右回京,到时我们一起过去。”
诸航回头看他,他温柔地抬眸,似乎回答完毕。
晏南飞呢?卓阳呢?他只字未提。
外面,烟花一簇簇、一束束,人群一声声欢呼。
今晚宽幕影院放一部关于海洋的纪录片,立体感特强,仿佛身在蓝色的海洋,各色各样的鱼在身边游来游去,不时有鲸跃出海面,巨大的水柱射向天空。只是环绕式的音响效果,小帆帆不适应,诸航和卓绍华只坐了一会,便回房间了。
在门外,小帆帆在诸航怀里蹭了蹭,连打几个秀气的呵欠。
卓绍华只开了壁灯,从房间向外看去,仍能看到夜空中怒放的烟花。
果然,洗漱完毕,小帆帆眼皮抬了抬,呼呼入睡了。
“这里!”外面有张宽大的沙发,卓绍华从卧室里抱出被子,一半垫一半盖,再拉来椅子,上面塞满靠垫,堵着沙发,这样帆帆就不会掉下来了。
卧室门轻轻掩上,留下一丝缝隙,以便听着外面的动静。卓绍华把所有的灯都熄了,唯一的光亮是电视屏幕,里面正在播放一台新年音乐会。
“这个世界终于是二人的。”卓绍华轻轻拉过诸航。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揶谕的语气,还是因为夜太静,还是因为这空间的窄小,只是一个拥抱,诸航倏然引起一阵酥麻,电流般掠过全身,她不由地一震,仿佛风花雪月徐徐展开。
“会不会跳舞?”卓绍华用手指细细描摩她温软的唇瓣。
“我。。。。。。只会打球。”
卓绍华轻轻笑了下,缓慢地闭了下眼,尔后吻*的唇。
那样绵长而又灼热的一吻,像是永远不会结束一样。
“我也不会跳,但现在我。。。。。。想和你跳。”他把她的双手拉向脖颈,环抱住,接着,他揽紧她的腰,两具身子密密相贴。
他带着她慢慢挪步、转圈,没有节奏,没有步伐。
电视里传来熟悉的《ir》优美的旋律,不是莎拉布莱曼翻唱的版本,是西蒙和加芬克尔的合唱版,两人纯净完美的天衣无缝的合音,动人心扉的吉他声,轻吟低唱,轻易地就让人跌入一种冥想的境界。
诸航觉得身子越来越轻,她成了一缕轻烟,融进了卓绍华的怀中。
“你要走斯卡保罗集市吗?
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
叫她替我做件麻布衣衫,
上面不用缝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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