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医生说是注射黄体酮,让子 宫壁变厚适合移植。
但是所有的手术都存在风险,大量黄体酮注射会使胎儿各部位发生畸形,胚胎着床也不稳定,这种风险是正常怀孕的八倍。
第一次, 手术没有成功。
第二次,诸航记得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每天都打保胎针,然后才回到大杂院静养。佳汐每天都来陪她,不让她乱动,说过了三个月才是稳定期。
“坏家伙,猪猪那样做是值得的,对不对?”诸航抓住动个不停的小手,问道。
帆帆却噘起嘴,要她亲。
她失笑,捏捏小鼻子,“坏家伙,我有一点小小讨厌你哦!”
“我可不止一点呢,哼!”卓绍华推开门进来。
诸航看到院中白皑皑一片,风里雪花漫天飞舞,天地都昏暗了。
卓绍华在床沿坐下,抱过小帆帆,侧过头,深深地吻了下诸航,“起来洗漱下,吃完早饭,我们就出发。”
“去哪里?”
“带上坏家伙去度我们迟来的蜜月。”
87,鸢飞戾天,鱼跃于渊(三)
离开这个叫“北京”的地方也好。
诸航知道目前自己还不知如何去面对这个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无所谓怨与恨,就是突然,她需要一个消化的过程。
眼不见心不乱,让首长给她筑一幢沙堡,她再次做只驼鸟。
汽车在雪地上辗下两道深深的印痕,车外寒风凛冽,雪花纷纷扬扬,车内小帆帆在卓绍华怀中依依呀呀,笑语盎然。
同一个天空下,首长却能创造出两个不同的世界,仿佛那个秘密真的是掠过耳边的微风,无需在意。诸航拿眼角悄瞥首长,他很厉害,很快就察觉到了,回给她温柔的一笑。
心跳失了序,匆忙撤回视线。
汽车出了市区,雪大路滑,走得并不快。停下来时,是下午了。
诸航四下张望,不知道具体的方位。依稀有小山有树林,一块块草坪都被雪覆盖了,眼前的连体建筑是欧式风格的三层别墅,像英国中世纪的庄园。大门外没有牌匾,不伦不类地挂了一排红灯笼,大概是入乡随俗,为了要个过年的气氛。
一个中等个子的中年男人从里面出来,“卓将,你真让我受宠若惊,你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宾。”
卓绍华点下头,笑笑:“吴经理,我这不主动来打扰了。”
“欢迎,欢迎!小公子我来抱!”吴经理一脸慈祥地向帆帆拍拍手。
帆帆路上睡了会,这会儿睡意还未消,揪着卓绍华的大衣领子,不给人家面子。
“他认生。”诸航忙解释,汗颜家教无方。
吴经理大笑,抢了行李,领着几人进去。
原来这儿是座温泉度假山庄,进去才发现里面大有乾坤。
吴经理一路介绍,这里居然有人工滑雪场、溜冰场,如果你怕冷,那可以去温水游泳池、网球场。什么都不想做,就去看场宽幕电影,效果比3d还3d,ktv厅的音效非常棒。至于吃和喝,中式的西式的都有。
“我们这儿的师傅比北京城里顶极餐馆的厨子还要强。”吴经理不无自豪。
一路走来,诸航发觉不只是他们不在家过年。
山庄里客人谈不上很多,但不时会看到一对对手牵手的男女经过他们身边,也有一大家子围着餐桌说说笑笑。
行走其中,根本想像不出此时是严冬,植物郁郁葱葱,各种花木开得正艳。楼梯口的一株山茶,粉红娇白,密密麻麻地缀满枝头。
卓绍华要了个套间,吴经理体贴地送来了一个婴儿车。
小帆帆可能知道婴儿车是他的,欢喜地要诸航抱过去。推着他在屋里转了两圈,他又不耐烦了,小手一张,还是诸航抱着舒服。
室内的温暖控制得很好,不闷热不干燥,暧洋洋的春天般,让人的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张开。
卓绍华脱下大衣,把小帆帆接过来,对诸航说:“你收拾下行李,我打几个电话。”
行李收拾起来简单,洗漱用品送进洗手间,外衣挂进衣橱就行了。
哇,洗手间里的浴缸是超大型的,象个小型的浴池,三五个都容得下。
“特权主义。”诸航撇嘴。
“爸妈,大姐,我们到了。嗯,路上非常顺利。帆帆很开心,航航和他一样开心。。。。。。我知道,好的!”
诸航用温水洗了把脸,对着镜中的自己苦涩地挤眉弄眼。
“怎么不给大首长打电话?”诸航没漏过他所有的电话内容。有她家人的,有他工作上的,有他朋友的,甚至还给那个人也打了个电话,就是没有大首长的。
卓绍华把小帆帆挪到另一条腿上,拍拍,“来,坐下。”
诸航差点扑倒在地,一离开北京,首长尺度好宽滴说,这种亲昵的举止都有了,活像三流言情剧中多情的男主角。
“我站着听。。。。。。”
卓绍华一挑眉,伸手一拉,她直接跌进他的怀中。
小帆帆被她的狼狈逗得直傻笑。
“我们家是没有除夕团圆一说,这个时候,爸爸都要到各个军区慰问官兵,要和战士们过年,我妈妈也有各种各样的公益活动。以前,我也会呆在部队。”
诸航瞪大眼,首长的意思是这是他第一次和家人过大年?那。。。。。。佳汐呢?
卓绍华看出她的疑惑,淡淡地自嘲,“佳汐呆在她爸妈家,年初五,我去他们家吃饭。我。。。。。。并不是个体贴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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