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时小四是怎么回答的?容岩混沌的回忆着,哦,她说:“我可以把身体给你——如果你要了我就愿意救他。如果他因为这样再不要我了,我只好把他放在心里爱一辈子,二哥,我也恨你一辈子。”
容岩听完这句话,再没有半点犹豫,第二天就把李岩从境外救了回来,毫发未伤的送到纪南身边。
因为他知道自己承受不起小四的一辈子,不管是爱还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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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凌乱的脚步声从卧室纷至沓来,踩断了容岩的痛苦回忆。他勉强的睁开眼,看到叶沐双手抱头窜过,直冲门口而去。
“沐沐。”容岩叫她。
叶沐头也不回,跑的更快。
容岩起身追上去,先她一步挡住了门,回身时他一个脚软,趔趄一步,叶沐大概以为他要扑过来,顺着往前冲的劲挥拳,对着他的脸狠狠的一记下去。
可怜容二少爷这两天一夜又是发烧又是滴水未进,哪里还有那个体力躲开这一拳,顿时容岩被打的鼻血直喷,捂着鼻子贴着门板缓缓的蹲了下来,场面窝囊无比。
叶沐见对方失去战斗力,心里没那么慌了,双手握拳,警惕的居高临下看着他。
容岩很久才捂着鼻子抬起头来,指向叶沐的手不住的颤,“你……你这个死丫头!”
叶沐看到他手指缝里血渍横流,脸色也白里泛青很难看,内心平衡许多,“你活该!”
容岩埋下头去,良久,闷闷的嚎:“扶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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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个英俊的男人揍的血流满面、倒地不起,实在是太让人内疚,即使这个男人不久之前差点吃掉你。
叶沐搅着锅里的白粥,抬头偷偷的瞄一眼沙发上横着的男人,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她在香港长大,又在性开放成风的美国待过三年,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容岩刚刚虽然把她压在床上剥的精光、上下其手,可也就是那样了,没有再多。他道歉了,她也把他揍的很惨,照理说她该大方些就此揭过此事。可是,她怎么就是觉得这么别扭呢?
是因为她第一次这样零距离的接触一个异性么?
还是因为,他在那一刻显然的是把她当作了另外一个人?
锅里的白粥翻着一个又一个白眼,叶沐嘴角抽搐,拿勺子用力的戳破它们,关了火盛到碗里,喊容岩来吃。
容岩搅着碗里的粥,喝了两口,放下勺子,抬起头来看着叶沐,抿了抿唇,“真的很抱歉。我那时候……不清醒。吓着你了,对不起。”
叶沐蔫蔫的低着头,含糊不清的“唔”了一声。
容岩鼻子的流血止住了,可是脸色还是惨白,他慢吞吞的喝着粥。
叶沐偷看了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没忍住,问他:“让你后悔的那个女人,是张琳吗?你爱她,所以成全她的梦想?”
容岩放下勺子,摇头,“她已经结婚了。”
叶沐也猜到不可能是张琳,听容岩这么说,她更感兴趣:“你没追到她?”
“不算吧,”容岩面对着这个小丫头,心底特别柔软,“她喜欢了我十年,算起来,是她没追到我。”
叶沐当然不信,并且用眼神直接表达了出来。
容岩手心痒痒,特别想揉她的头。他握紧了拳头放在桌下,身体往后靠在椅子上,故作轻松,“怎么,我的魅力不够女人喜欢十年么?”
叶沐鼓了鼓腮帮子,不置可否。
“大概是因为我太清楚自己的魅力,所以她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都以为理所应当。等到她要离开,我才发现这十年陷进去的不只是她——我陷的更深。所以她可以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我却一直耿耿于怀。”容岩玩笑似的说。
叶沐很敏锐的感觉到,此时的他和那天李慕的生日宴会上一样,周身都是落寞的味道。
“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笑?”容岩笑的更玩味。
“不可笑,很伤感,”叶沐很同情容岩的后知后觉,错过的深爱是比抛弃更让人觉得悲伤而无可奈何的事情,“你有没有告诉过她你后悔了?”
容岩“噗”,用拳头轻捶心脏位置,表情还是笑的,“有啊,可是那死孩子死活要跟别人好,我总不能强抢吧?再说,我也打不过她。”
他拖过粥碗来,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自己白粥。叶沐推给他一杯水,把那个袋子里的药片拿出来,按照医嘱一样几粒的配好,递给他。
容岩吃了药,拍拍桌子站起来,“好!讲故事时间到此结束,走吧,我送你回去。”
叶沐抿了抿唇,也站了起来,和容岩平等的站着,“忘记一段爱情的最好办法不是交给时间,而是正视它。”
说完叶沐自己觉得一怔,恶……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她连忙转移话题:“恩,我接受你的道歉。”叶沐说完拿了自己的包包,“我自己回去,你去休息吧。”
容岩吃了药确实也不适合开车,他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隔空抛给她,“这里附近打不到车,你开我的车回去。”
叶沐接过车钥匙,一溜烟的出门跑了。
室内安静下来,容岩坐在椅子上放肆的发呆,那碗粥还在冒着热气,袅袅的白烟柔软贴心。
怎么会和叶沐说起那些的?容岩有些后悔。
那些关于的小四的过往和……爱,这五年来他收的很隐秘很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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