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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第三世界的枯井里,我们贴墙而站,井壁里出来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我们一人一脚把他踹了进去,也不知时空漩涡什么时候转移,他出来几次我们就踹了几次,其中踹得最狠的就属我,我还吐了几口黏痰过去,最近上火,痰有点绿。
他的黑面具上终于有了一点不一样的色彩,面具男气得身体颤抖,恨不得立马弄死我。
我好几次想揭开他的面具看,都遗憾地失了手。
时空漩涡消失后,众人缓缓呼了一口气。
仰头一望,枯井高深。
我们采用叠罗汉的方式爬上去,最先上去的人放了木桶下来接人。外面没有行尸走肉般的村民,四周空荡冷清,暗夜寂静无声。
我们充满戒备地走了一路,村庄里的确没有呆滞游走的人,晚上视线不清,但是依然能见村庄的破败和萧条,一座座漏风的房屋没有半点人气,活像个鬼屋。
随意找了个破屋睡下,老鼠蟑螂到处爬。
卞先生气色不好,他靠在墙上气息虚弱,看来又受伤了。我找来木柴和稻草升火,阿素搜出一件衣服披在卞先生身上,他转瞬即逝地勾了一下唇角,闭眼假寐。
阿素在火堆旁暖了自己的身子,又拥抱卞先生给他暖身,我烤过火以后坐到他们中间去,硬生生挤开阿素,帮她做传递温暖的事。
卞先生睁了一下眼皮,劲道十足地把我撞开了,我怕阿素又给她表哥取暖,就从背包里掏出所有的衣服给卞先生盖上。
这一晚,是我守得夜。
☆、雪崩
日光投下,村庄的模样展现在大家面前,破房烂瓦,枯树烂路,也只是村庄的一角,它太过荒芜和凄凉,像一个被遗忘已久的地方。
从村里出去偶然遇到了一个砍树的樵夫,他老气横秋地说,那个村子几百年前就没人了,上个年代闹过饥荒,一年四季干旱,野菜吃光了吃树皮,树皮没了,就开始人吃人,大多先从女人和小孩开始吃,吃完了才吃男人。
他祖上就是从村子里出来的幸存者。
我听了一阵反胃,小苏却听得津津有味,还有我背上的一只小鬼,边听边舔嘴。
樵夫好心指路,我们跋山涉水地出去招车,招车的任务阿素自动请缨,她勾引到一个肥头大耳的色胚,上车后,他们聊得骚是我从未见过的骚。
色胚司机暂且没有做出出格的事儿,我也就忍住了。
下车后,让我开心的是阿素转瞬换了一副冷面孔把色胚司机殴打了一顿。因为司机不知好歹地想和阿素yī_yè_qíng,说了很多下流的话,还想揩油阿素的屁股。
被打的司机叫嚣着要报警,我们默契地跑得无影无踪。
路上跑惯了,这点逃跑不在话下。
来到第三世界,第一个要办的事就是给阿素的勾玉补充能量,这次我是和她一起去的。
我俩去的时候恰好到了极点!
面具男居然比我们先到达出租屋,我和阿素有点迷糊,我们不清楚他是这个世界的平行臻,还是其余世界的平行臻。
于是我们偷偷摸摸地跟踪面具男,他上了楼以后没用钥匙开门,而是用手敲。
门缓缓而开,屋里的第三臻睡眼朦胧,他搓着眼睛,神情很不耐烦,话都没说出口,就被面具男一刀抹了脖子。
第三臻的脸上凝固着不可置信,他的眼睛大大地睁着,死不瞑目。
面具男把尸体拖进屋里,进去后就关上了门,我和阿素面面相觑,悄悄上楼靠近门。
我戴上口罩和帽子跟在阿素后面,她原先想敲门,可是手背伸到一半就停住了,她努努嘴,指了指小小的猫眼,我凑过去看,这个猫眼是坏的,能看见屋内的情景。
面具男蹲在地上处理第三臻的尸体,他割破第三臻的皮肉,插了一个透明的软管到尸体中,好像是在放血,他用杯子舀起盆内的鲜血,大口大口地一饮而尽。
面具男的身影微微顿了顿,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在他回眸的前一刻,我和阿素立马挪开了头。
出租房里传来沉闷的脚步声,我已经蹲下了,阿素微笑着站在门前,门打开的瞬间,面具男拿刀直扎阿素,他的身手再凌厉也及不上阿素的摄魂玉。
当面具男痴呆时,我抢先揭了他的面具,面具下的脸熟悉得让我不再惊讶。
阿素思考着说:“他不是上一个穿蓑衣的面具男,上一个没这么弱,他应该是第二世界的林臻。”
“第二世界?怎么说。”
“上个面具男比我厉害,我用勾玉摄不了他的魂。”
“那也不能说明现在这个面具男是来自第二世界的啊。”
“随你,这些没什么好纠结的。”
我数了一下,包括我,目前十个林臻都已经出现了,那么上一个面具男可能是从第一世界来的,不对!阿素说过我才是第一世界的人,那么原先我居住的第十世界的平行臻去哪儿了?
上一个面具男该不会是第十世界的平行臻吧?我又觉得不是,否则那么长的时间里,面具男怎么不找上我?
还有古墓里的汉服臻明显是多出来的人,我晕了,眼下的情况像是录音机里扯出来的黑色磁带,乱七八糟的!
阿素把地上的两具尸体都吸干殆尽,勾玉便透着淡淡的光晕,显然是补充足了。
我把心中所想的疑问说出来,阿素一个也回答不上,或是说她不想回答,也许太过复杂,她自己也搞不清了。
离开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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