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的绳子拿出来。”
阿素应了一声好,即刻搜出粗绳。
卞先生把绳子的一端绑在桥头,另一端则绑在自己身上。他大步流星地走,走得有点用力,好像是在测试悬索桥的承受力。
卞先生走到中间时,绳子已经绷直了,他在桥上想了几秒,就利索地解掉绳子,径直去了对面那头。
我们三个效仿卞先生,先绑绳子走,走到中间等绳子不够了才解开。
小心驶得万年船。
松开绳子的那一瞬,我有点不安,轮到我走后半部分的桥,悬索桥忽然断了,钢丝绳索因惯性甩得凌厉,将我的手臂割了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我在危险的紧急时刻忍痛抱住断桥,悬索桥大幅度的甩荡,脱落的绳索和下坠的木板触碰到了我手臂上的伤口,我受伤的手便无力下垂,只单手抓紧了断桥。
她们在上面慌张得惊呼,卞先生冷静地指导我爬上去,小苏火急燎燎地吩咐幼楹送我上去,幼楹却不肯。
小苏气得双眼喷火,冲幼楹就是一阵吼,她的语速太快,我不知她说了些什么。
幼楹倔强地偏头,只有两个字,不干!
我懒得听她们吵架,大汗淋漓地攀爬断桥,我格外小心地选择攀爬点,生怕抓到不坚固的地方掉下去摔死了去。
小苏一直在和幼楹交涉,幼楹傲娇地左右偏头,我十分想将背上的白眼狼抖下去。
“咔嚓~”
我就知道最倒霉的始终是我!我失重的瞬间,心脏仿佛要从身体里撞出来一样,耳边全是女人的尖叫声,关键时刻,小苏对幼楹说了一句话,我才被幼楹勉强救了。
小苏曰,你可以吃臻哥伤口上的血!!
幼楹的脑回路也是奇怪,假若我掉下去摔死,她不是正好可以大吃一顿了吗?
我不点破她的愚笨,她的傻乎乎,我求之不得。
刚才的那幕惊险刺激,我上陆地以后,躺了许久来缓神。幼楹看了一眼阿素,看了两眼小苏,看了三眼卞先生,才凑过来欢乐地舔我的血。
血被幼楹清除干净了,她们就替我包扎伤口,又是送水又是慰问,我被服侍得像个大爷。
好景不长,当我们走到一个峭壁旁,我想死的心都有,从险恶的崖边看下去,是一口口古老的悬棺,崖璧上插着木桩,将沉甸甸的棺材置其上。
这可是贵族墓呀!
然而时空漩涡在中央位置等待着我们,它不骄不躁地转动,仿佛在呼唤大部队。
“这要如何下去??”我已经呆了,讷讷地蹲在崖边,呆得不行。
卞先生抛起手中的粗绳,迷之微笑,“老方法。”
小苏指着深色的悬棺,正气凛然道:“恶心,打扰逝者的事,我不做。”
“你不做没人逼你做,你就呆在上面好了,况且我们只是借路,不叫打扰。”阿素的冷言冷语,着实气到了小苏。
我自动忽略她们的斗嘴,拿起卞先生手里的粗绳说:“就这点儿,恐怕不够吧。”
“嗯,不够。”卞先生回头看,若有所思,接着说:“刚刚的吊桥可以利用,它断了废着也是废着,不如拿过来移花接木。”
小苏嘲笑,“大哥,移花接木不是这么用的好吗?”
“你管我怎么用,懂意思就可。”卞先生漠然的语调仿佛能让河水结冰。
小苏和幼楹凑在一堆说卞先生的坏话,好像是在骂他文盲,拽上天的文盲。
我保持着不笑功,跟上大部队的步伐。
☆、车祸
我们把吊桥上可利用的材料运过来后,用粗绳相接,将绳索绑得扎扎实实,最后找了一棵离悬崖最近的大树捆上,把绳索全放了下去。
我的手臂有伤,活动得不太利索,卞先生和阿素就帮衬着我,小苏则有幼楹相助。
我们抓着绳索下移,卞先生踩过哪个地方,我们就踩哪个地方。
旁边的悬棺好像有异动,它隐约在震颤,渐渐四周传来轻微的声响,棺材仿佛要揭盖了一样。
我紧张地来了一句,诈尸??
阿素踩在悬棺上的脚没有移动,她轻嗯,“差不多,醒尸了.....。”
卞先生加快速度下滑,他催促我们动作麻利点,别傻愣着。
我滑下去一点的时候,旁边的棺材盖猛得被掀翻,里头的干尸像弹簧一样直直坐了起来,一只干枯的手死捏住我的肩膀,它恶臭的头颅上爬满了蛆虫,正僵硬地咬动烂牙。
我惊呼一声,不小心踩滑了,阿素及时提住了我,她镇定自若道:“不用怕,都是些小玩意儿,一脚踢烂它们的身体,你可以的。”
“不好吧?”
“不是你死就是他活。”
“那好。”
我鼓起勇气拍开想抓我的干尸,低头一看,阿素勇猛得过头,一脚踢烂一个头颅,什么白骨残骸的都纷纷下坠。
最重口味的就数幼楹了,她像吃小脆骨一样,咬得嘎嘣响,一口一个残肢,简直食欲大开,她吞食的模样不忍直视,嘴巴都快裂到耳朵上去了。
我至今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很虚幻,醒尸?鬼魅?放在从前我压根想不到这些东西。
我效仿他们踢干尸,恰好踢到一个硬茬,它的力气极大,竟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我拽进了悬棺里,骷髅头张着一口黄牙想咬我,我掐着它的脖子,它头颅里的蛆虫三三两两地掉在我脸上,我呸了几声,摇头晃掉恶心的蛆。
阿素刚跳进来,上头就坠落一具坚硬的大干尸,大干尸缠住了她,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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