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翻得贼好看,人倒没什么事,一瘸一拐地爬了出来。
幼楹还是没心没肺地笑,阿素夸我嘴皮子利索。
过马路的中途我听见幼楹用殄文嘀咕了几句话,她骂我是个没用的软货,只会动嘴不动手,到最后还是得靠她一个小孩。
我当时忍得比较辛苦,想要反驳她的简单脑回沟,顾及以后要偷听她和小苏说话,也就忍了下来。
卞先生捣鼓几下罗盘,转头跟我们说时空漩涡的感应过于薄弱,路途应该很遥远,他让我们先睡,届时换班驾驶。
我从回忆中醒神,阿素特意看了我一眼,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就靠在窗户边上准备白日做梦。
我和阿素在梦境里学殄文,一有空就入梦悄悄学。
小苏埋怨我们变得爱睡觉,她白天不喜欢睡觉,从不午睡,以前在小静山,她不睡也一定不要我睡,爬到床上来就疯狂地摇醒我,然后拉着我满山玩。
所以我学殄文学得断断续续,小苏一会儿摇醒我,一会儿喊醒我,阿素看不惯小苏的行为,说了点暗话讽刺她。
小苏虽然嘴硬,行动上还是收敛了一些,幼楹无论何时都无条件地站在小苏这方耀武扬威。
车上吵吵闹闹的小日子过得也算温馨,我明白往后可能会经历意想不到的事,所以眼前的短暂时光我很珍惜。
意想不到的事来得抖来得快,那天上路的后半夜轮到我开车,车尾传来一声巨响,我们的车险些翻到阴沟里去,幸好我开车的技术稳当,我淡定地缓踩刹车,有条不紊地控制住方向盘。
但嘴上忍不住骂了几句脏话,大部分开车的人都有个特点,除了自己其余人都是傻逼,更何况现在是别人追尾,特么的,一定是疲劳驾驶睡蒙了!
车上的人全被这一声“嘭”给撞醒了,接下来让人懵逼的是...后面的神经病车主疯狂地撞我们,像是要谋杀我们似的。
我在前面控制方向,卞先生打开天窗准备出去看看,小苏使唤幼楹赶紧去解决问题,阿素跨到副坐来指导我紧急应变,她不忘告诉我,她曾经做过半辈子的赛车手。
幼楹先前出去时愤怒且气场强大,简直像大佬一样牛气,直接穿车凌厉地飞了出去,这会儿回来,她唯唯诺诺地蜷着小身体趴在小苏背上,好像是说什么他来了。
我透过中央后视镜偷瞟小苏,她的神情奇怪的仿若便秘,而且整个人坐如针毡。她命令幼楹呆在车上,不用听多余的吩咐。
多余的吩咐??这话令我咀嚼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没来得及思考,阿素就大喊快踩油门去小路!后面的车撞得断断续续,好像是卞先生控制住了变态,变态开的是大货车,的确进不了小道。
阿素嫌我笨手笨脚,她直接坐到我身上来开车,我被当成了人肉坐垫,阿素的车技平时看不出来,关键时刻贼给力,她飙的车刺激到了我们的心脏,甩来甩去车身都腾起来了,甚至有一点漂浮,还好在她的控制范围内不至于翻车。
一进小路我们就安生了,阿素不许我去帮卞先生,她的意思是,我们任何人去都是拖后腿,会越帮越忙,在原地等他就行。
我深深觉得自己是个废柴,阿素好像看出来了,她安抚我说,我是他们的重点保护对象,我只要跟着他们走就是最好的帮助。
我侧耳倾听小苏和幼楹的对话,她们用鬼语谈话也很隐晦,没什么重点话,小苏反而让幼楹好好保护我,我对小苏的怀疑举棋不定,她的问题已经有了开端,我不得不重视。
如果被亲近的人背叛,后果不堪设想。
卞先生狂奔回来时满脸血迹,他接过我递去的纸巾,不慌不忙地说,他没有受伤,脸上的血迹是变态的血,他已经伤了对方,短期内变态追不上来了,我们得加快行程。
我问,变态是谁,长什么模样?
卞先生回答的很含糊,变态就是变态,模样也就是变态的样子。
我清晰地听见幼楹很不屑地说,变态说变态,有意思。她其余嘀咕的小话是生僻词,我没听懂。
后半夜无心睡眠,浑浑噩噩地思考着周围的人谁真谁假,脑里仿佛快要爆炸,我不敢去回忆那些空白的记忆,一想头就刺疼,像是带了无形的紧箍咒一般。
车尾被撞得稀巴烂,天明我们就进了城修车,去的太早没开门,吃一趟早饭回来刚刚合适。
卞先生说夜里开车危险,以后白天再上路,经此一事没人有意见。
再次上路,我们比较谨慎,每个人都会观察车窗外的一切。幼楹还是喜欢趴在我背上,她好像说我的背很暖和,热的舒服,不知道咬一口什么味道。
我僵了一下,幼楹敏锐地说了一句你听得懂?
闻言,小苏立马侧目而视,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故意一直绷紧身子,过了一会儿,我才跟卞先生说内急想方便。
我假意在车后面尿了一把,上车后我笑着说,“刚刚一直想拉屎,憋过了又拉不出来。”
幼楹骂我恶心,还道:“原来是因为在憋屎,害得我以为你听得懂,哼,长得又笨又蠢,怎么可能听得懂。”
小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刻意问她笑什么,她撒谎说笑我憋屎。
我和阿素则别有深意地对视。
看来幼楹听得懂人话,只是不想说人话而已。当她再次趴到我背上来时,我把手放在后背上瞎摸一通,然后自言自语,“哎呀,刚刚拉不出屎抠过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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