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吻了下来,我自己憋死也不敢朝她嘴里呕吐,她与我花式舌吻,只觉得一股清甜蔓延在味蕾上,血腥味儿逐渐消失,我的恶心感没了。
卞先生光吃肉,仿佛看不见我们的亲热。
我不想吐的时候,阿素就放开了我。
“你不怕我吐你嘴里?你也真够重口味,我喝完血你就来吻我,你不是说不吃肉吗?这血味儿你怎么受得了?”
“就怕你吐,所以亲你啊,是血不是肉,不一样的。”
她浅浅地笑,那张容颜在月色下,清清淡淡。
我欣赏着她的貌美脸蛋,苦恼道:“这血能补吗?补了好像也没用吧,那个臭小鬼不知不觉又怕我背上来□□气怎么办?”
阿素拿起我的手腕,拨弄着星月菩提,漫不经心说,“自从你戴上卞哥的保命符之后,小鬼就没法吸你精气了,除非她愿意自损八百来吸你的精气,这个珠子能庇护你一点,不过小鬼下了决心要动你的话,珠子挡不住,幼楹的确是一个鬼才,别看她小,她在鬼之中所向披靡,你最好跟小苏打好关系,小鬼动不动你,也看小苏了。”
我笑了笑,“小苏又不会害我。”
卞先生用纸巾擦着嘴,插话道:“那可不一定。”
阿素也隐晦地说道:“别太相信谁,我会尽我所能的护住你,你现在似乎快被放弃了,你的危险会越来越多。”
他们说话常常都是以打边擦球的形式,我叫他们直说,他们却闭口不言。
我对小苏的信任度逐渐在降低,睡前琢磨了过去发生的事,林林总总透着一些不易察觉的微妙,小苏和师父始终在隐瞒我什么,我原先似乎的确是被困在了低世界里,在小静山时无论我去哪里,小苏和师父都会密切关注。
曾经认为小苏是个跟屁虫,现在想来,实际上她是在监视我?
我摸不透每个人,认知走向了混乱,我的怀疑也许会让我更安全一些。
从现在起,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该保持戒备,在我记忆彻底恢复之前。
我忽然想不起来在小静山居住时的那段记忆,包括从小到大的记忆,仿佛有很多空缺,不完全不完整,偶尔会记起一点,又觉得很陌生,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仿佛这不是我的记忆,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越回想过去,那大致的轮廓记忆就越模糊,并且会头痛。
当晚我做了一个让人感到沉闷和恐慌的梦,我被困在一个满是鲜血的狭窄地方,这个地方时不时地会涌动,墙上布满了数不清的血管和红肉,墙壁逐渐在缩小,卡的我动弹不得,但我清晰地感受到房子在动。
一觉醒来,虽有点心慌,梦里的房子却莫名带来一种亲切感。
身子一哆嗦,我深深打了个寒战,我帮着她们收拾东西,说各种笑话来分散注意力。
这次的漩涡方向好像是在城里,卞先生有些不确定。正巧我们的装备该补一补了,自然而然地朝城中走,下山路比较快,也轻松,不轻松的是红衣小鬼头总是趁机从瓶中钻出来趴到我背上去。
我第一反应就是叫小苏,小苏起初会责备幼楹,后来次数多了,小苏就无奈地说,“幼楹既然喜欢趴在你背上就让她趴,就当培养培养感情,反正在我眼皮子底下她不会对你做什么,可能这些天她趴惯了,不趴不习惯,幼楹也算是自家人了,跟自家人没什么好怕。”
跟鬼培养感情??
跟鬼做家人??
我去!
这一次,连阿素也同意让小鬼跟我培养感情,女人就是爱扯犊子。
幼楹的身体轻飘,我感受不到她的重量,甩也甩不掉,她还会做出一副呲牙的恐怖样来威胁我,有时嘻嘻笑起来会把樱桃小嘴咧成小丑嘴,然后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都快被折磨地闭眼走路了。
后来发现小鬼头似乎忌惮卞先生,我就专门走到卞先生身边并排而行,这时候,幼楹会老实许多,只安安静静地在背后看风景。
路上,小苏喜欢跟幼楹讲悄悄话,只用她们能听见的声量说话,我侧耳倾听,幼楹会炸毛。
我以为她们有什么阴谋,阿素宽慰我道:“她们说悄悄话是好事,让她们说。”
“什么好事?”
“对你来说的好事。”
“......。”
我永远也别想从阿素和卞先生嘴中问出什么话来。我很疑惑幼楹怎么能在白天出来,阿素望着天空告诉我,此天非天。
到城内已是下午,我们在酒店里住下,洗澡换过衣服以后才敢出去买东西,不然以那副乞丐样进店,保准会被赶出来。
逛超市的时候,架子上的零食会飞到我怀里来,我放回去,又飞了回来,折腾了几遭,我耳边出现了一道危险尖锐的咔咔声,像猴子叫。
我识相地接住零食放在推车里,小苏扫了一眼大半车的零食,握拳鼓励,“加油!好好培养感情哦!”
阿素的唇角微微勾起,也给我说了一句加油!她说拐到这个小鬼的话,绝对大赚。
“什么大赚?”
阿素靠到我耳边,温言软语:“战斗力大赚...。”
小苏不屑地切了一声,她不知怎的,又和阿素斗起嘴来。
我当和事老劝架,也不忘接过幼楹搞来的零食,低头随意一看,手里有几盒超薄避孕套,我尴尬地把避孕套放回去,幼楹又开始发出危险的猴子叫。
“这不能吃!是套子!套东西的套子!选其他的随便!这个套子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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