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每吐一个字,都牵扯着脊背上的箭,疼痛不已,可不知为何,这时,他想说话,因为害怕。“不过……你要别忘了……我说过,我有多痛……就会让……你有多痛。以后……我会报复你……我妈说……对敌人最好的报复……就是我们能……过快乐……的日子……”
“别说话……”只要他活着,他欢迎他报复一辈子。他不会再放手,永远不会……
“我好冷……”
焰驰立刻将他拥得更紧……
面对两国士兵铺天盖地的惊诧目光,他们,紧紧相拥,手握着手。将一切抛诸脑后。
意识逐渐远离了身体,身体似乎飘了起来,两行清泪划过脸庞,眼,慢慢合上。
小时候,看着满天的星斗,当流星飞过的时候,却总是来不及许愿;如今,遇见了自己想携手一生的人,却还是来不及……
或许,老天总是喜欢夺走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以此告戒你,你已得到了太多。
27
活着的时候,时常会想,死,究竟是个什么感觉呢?
心脏不再跳动,大脑终止运转,身体逐渐冰冷,意识永远消失?
有人说,其实,死亡并不可怕,两眼一闭,万事无忧,那或许可以称得上一种幸福;而可怕的是活着的人面对死亡。
因为无论谙熟怎样的真理,也无以解除所爱的人的死带来的悲哀;无论怎样的哲理,怎样的真诚,怎样的坚韧,怎样的柔情,也无以派遣这种悲哀。我们唯一能作到的,就是从这片悲哀中挣脱出来,并从中领悟某种哲理。而领悟后的任何哲理,在继之而来的意外悲哀面前,又是那样的软弱无力。
[三国一百二十三年一月十五,王之兵马围剿溟风城,淼王焚宫,自尽而亡,淼国灭。
三国一百二十四年,王率兵马于封城,亲与后森大将宏珏大战六十回合,将其刺于马下。珏之妻亦为后森将,王本欲纵之,珏妻曰:将军意气尽,贱妾何聊生?说罢举刀自尽。王叹,厚葬二人,并收养珏之幼子。隔年王大败后森军队,继一鼓作气收复淼之失地,后森灭。天下一统。王定都霁州,改国号为宁安,大赦天下。]
------《三国志炎王传》
“欢迎你重回人间!”
梁枫仪茫然地望则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这张面孔似乎熟悉,却似乎也完全陌生。那人居高临下,将他眼中的茫然尽收眼底,唇角浮出一丝清冷的笑,而眼神却无限柔和。
“你是谁?”
对视良久,梁枫仪终于开口。
他不清楚自己多久没有说过话,虽然他感觉自己并没有睡多久,但嘴巴似乎对于这样的指令并不配合,险些咬到了舌头。
“那你倒是说说,你又是谁?”男子垂眸,淡然一笑,随手抬起桌边的茶自己喝起来。
“你让我说我就说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话音落时,坐在床头的男子一阵咳嗽,似乎被水给呛了。
梁枫仪抬眸看他,目光相遇时,男子俊眸微眯,眸底划过一抹光亮,无奈地笑起来,继而缓缓应道:“因为我让你说你就说你很没面子我就不问,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脑中并不空白,只是很混乱,无数面孔一闪而过,无数声音在蚊子般嗡鸣,让他想吐。他到底是谁?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个人的面孔,会让他觉得心痛不已,但那感觉似乎不仅如此。
算了,懒得去想。
“好了,我叫罗凤仪。”他懒懒答道,“面子给你了,快给我弄吃的去。”
男子的目光带着惊愕,微微一愣,苦笑,转身出房门。出门时,男子喃喃自语:“大哥可真倒霉呢……”
大哥?
放松的心突然一紧,脑海里浮过一身白衣如雪莲般的男子。
[枫仪……你真傻……]
记忆翻滚涌动,种种画面一闪而过,像一个高运作的滚屏,脑子仿佛要爆炸一般!
石灰粉、刀光剑影、如山尸骨还有那些极度痛苦得扭曲的表情……雕刻刀、冰棍、游戏、零食还有同学的笑脸……
梁枫仪抱着头,挣扎着起身,哪知双腿却根本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重心不稳,一头栽到地上。
梁枫仪伸手去摸腿,心头猛地一沉,急忙拉开衣裳……而映在他眸中的是肌肉严重萎缩的四支……
怎么会这样?
身体、大脑似乎是一台静置得太久的电脑,再次启动,只是黑屏。
他为什么会躺在这里?生病?受伤?
为什么?
摔下床的刹那,记忆似乎有所苏醒,不,应该是突然有了头绪。
伸手探向自己的脊背,有三小块,尤其光滑的皮肤、无论他怎么掐也没有知觉的皮肤。
那,是伤疤,是那时的伤疤……而这如今这伤疤已经完全长好。
也是这一刻,他慢慢想起了刚才那张面孔。
“哼……”
冷哼一声,继而哈哈大笑,笑的前滚后翻,最后无力地躺在冰凉的地上,头脑越发清醒起来,他闭上眼,握紧了左手,心头隐隐有些痛。
可笑,实在太可笑。
老天让他活着,让他醒来,原来只是为了让他失望么?
都说,有一些人在你的生命中出场的时间很短,短到你甚至还来不及去回味驻留些什么。可正是因为这样的擦肩而过,让你印象深刻,在以后的日子里时时追怀交会片刻温馨的感动。又因为没有日后那些平凡的琐碎去磨蚀和冲淡印象中的完美,于是,他们就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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