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还不动声色,并没有惊慌失措跪地求饶,就足以证明。”他靠近柳儿的耳朵,轻轻在她耳侧说,“怎么样?是一辈子做奴才被人踩在脚底下,还是做我北燕的王后?”
柳儿眼中燃起一丝异样的情愫,她嘴角微微上扬,柔声说道:“清儿见过大王,大王万安。”
拓跋浚赫然一笑,说:“好,很好!”然后放开了柳儿。她走到我跟前,低声跟我说:“小姐不必管我,眼前要对付的是他。”
拓跋浚从案几上拿出一副画像递给我道:“打开看看,这是曦和公主的画像,是本王的父王亲手所画,看过之后,你就会知道。”
我接过画像,柳儿帮我打开,画像上的曦和公主雍容华贵,眉眼间透出一股灵气,站在画中嫣然一笑,那容貌,与此时的我,一般无二。
柳儿惊呼道:“葭伊小姐,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曦和公主的画像,我还以为画中之人是你呢!”
我看着画像上那个熟悉的面容,一时间有些恍惚,只听拓跋浚在我耳畔说道:“你手里的那枚玉坠是我北燕王室之物,是本王祖母赏赐给曦和公主之物,想来,祖母若见到你,一定非常高兴。”
我蹙眉问道:“大王是想让我扮成曦和公主?”
拓跋浚哂笑道:“十七年前那个女人生下来一个公主,本王相信,你就是当年的婴儿。”
我摇摇头说:“着不可能,相传,曦和公主当年诞下的孩子没能活过来,就死在将军府了。”
拓跋浚说:“此事本王调查过,当年那女人确实是在东齐土城的李将军府里生过孩子,当日临盆的不只是那女人,还有李将军的侧妃,那女人既有可能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而要求李将军李代桃僵。”
我心弦紧绷,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在昏迷期间的一个梦境,关于李葭伊的真实身份......
拓跋浚朝窗前走了几步,继续说:“本王还查到,似乎你的姐姐李霓裳知道了你的身份,并且还以此来要挟东齐的二殿下,要知道窝藏敌国公主,那可等同通敌卖国,而这敌国公主也必死无疑。”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像炸开了一样,一个踉跄退后了几步,口中呢喃自语:“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刘宇……
拓跋浚说:“真正的李葭伊早在十七年前就死了,从今天开始,世上再无李葭伊,你是本王失踪多年的王妹拓跋槿。”他的声音气势如虹,带着王者的气息。
我抬眼看着拓跋浚,然后嫣然一笑,低身叩拜:“臣妹拓跋槿见过大王。”
拓跋浚抬手虚扶了我一把,说:“王妹快请起,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本王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随即,他朗声朝外面吩咐,“阿大,拨十个婢女伺候本王之妹,再传书回大梁城,告诉祖母说槿儿已经找到了。”
阿大的声音干净利落,听声音,他应该就守在门外。
我替柳儿戴上了面纱遮住容貌,然后在内室与将身上的公主服饰交给她,让她换上华服。拓跋均早已在房间备了一套北燕服饰,等我俩已经换完时,拓跋浚已经离开了,于是我们两个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再醒来时,我发现柳儿的神色不太好,便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柳儿眼中露有惧色,抓着我的手道:“姐姐,有一件事情很奇怪,别人或许看不出,可我是最知道的,公主陪嫁的宫女都是我一个一个挑的,是不可能看错的,他们虽然还穿着东齐的衣裳,但是人全部被换掉了。”
我吃惊道:“全部换掉了?”
柳儿点了点头,说:“会不会是北燕王?”
我仔细思忖了一下,然后说:“极有可能,琼然公主的面容极少有人见过,可是你的脸应该很多人都认识,更何况是与你朝夕相处的宫女,要想扮作公主,必须保证没有人会去告密。”我眼神一闪,看向她,“死人的嘴是最严的。”
柳儿握紧手中的玉佩,那是昨夜北燕王赐予她的,历代北燕王后所佩戴的冰种翡翠,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良久,她低声说道:“人命如蝼蚁般低贱,拥有权利和身份就可以掌握生杀大权,王族的人都是一样的残忍。”
我看着柳儿,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道:“柳儿,你后悔吗?现在走还来得及。”
柳儿嘴边荡起一个笑来,说:“后悔?我绝不后悔。”她见我欲言又止的模样,又说,“姐姐不必对昨日的事情感到介怀,柳儿身为公主的陪嫁丫鬟,自然就要同公主一同嫁入北燕王宫,既然结果是一样的,那么为何不换一个高贵的身份呢?与其当奴才被人欺负,不如做北燕最尊贵的王后!”
她有这样的想法一点错也没有,也许这样,能让她在大梁城的日子好过一些。
清晨用过早膳,迎亲的仪仗队就已经开始吹吹打打上路了,此时柳儿扮作琼然公主坐在凤辇里,仪态万千,自有一股雍容华贵流露而出。
也许拓跋浚说得对,柳儿比我更适合扮作琼然公主。
我作为北燕王的王妹,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对于一夜之间变成拓跋槿的事情,我已经连夜通知韦林和可儿,他们两个似乎很高兴,对我不以身犯险嫁去北燕表示欣喜。而最让我为难的是刘宇。
他今天早上见到我的穿着打扮后,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他最怕我的身份在东齐曝光,所以受了李霓裳的挟制,亲手写了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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