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也称这位男师傅为玉兰师傅。
此时看着刘溯递过来的帕子上绣的就是一朵玉兰花,自然就想起了那男师傅,自自然然的我的眼神里就蓄满了怜爱。
我用无比怜爱的目光瞅着刘溯,又无比怜爱的接过那玉兰花帕子,紧接着便无比怜爱的放回自己的兜里。接着转眸对他道:“殿下,可以告诉我这是哪么?”
刘溯嘴角一动,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将小瓷坛子往前一伸,道:“唔,我晨起去了梅园采雪,采完雪就溜达了一小会儿,之后就在这儿了。”
刘溯看了一眼那小瓷坛子,道:“我在问,你为何会在皇宫里?”
我“哦”了一声道:“霓裳姐病了,我来进宫聊表心意,所谓长姐如母,我也得尽尽孝道。”
刘溯眉宇间稍稍舒展,冰块般的脸也柔和了些,他道:“你倒是有孝心。”言罢,他抬手一指,“那边,走到角门右拐,再走一回儿便能看到梅园了。”说完,便再不看我,转身踱步而去。
我站在原地瞧着他的背影,脑子里回想着他指的路,回去梅园?万一碰到李霓裳或者是方才与她说话的人,怎么办?
哎,思虑过多是劳心劳力,他们两个又没有瞧见偷听的人就是我李葭伊,我又怕什么呢?
想到这,我便抱着小瓷坛子,迈着欢快的脚步朝梅园的方向走去。
到了晚上,我刚把白日里收集到的梅花雪水从小坛子里倒出来,想着煮个花茶饮饮,水刚有那么一点的烧开的苗头,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并伴随着比敲门声还急促的人声,仔细一听,她在说:“姑娘快开门啊,快开门,霓裳小姐昏迷不醒,您快去瞧瞧啊!”
听了这话,我急忙开了门,没来得及披上外袍便前往李霓裳的闺阁。
才一进门便感觉到一股子夹杂着浓重中药的气味如热浪般袭来,迫得我喘不过来气。行至内阁,便瞧见一屋子的人,几名医者在忙前忙后,似乎就在我踏进室内的一瞬间,屋子内所有的人都瞧着我。
我被看的莫名其妙,最后还是一个身穿灰色外袍的老者捋了捋胡子对我道:“想必姑娘你便是霓裳姑娘的亲姊妹。”
我点点头,仍旧是一头雾水。
那灰衣老者又道:“她的病很严重,我们虽然开了一副药方,但现下却缺了一味药引,而这药引只有姑娘有。”
事情发现在现在,已经很明朗了。李霓裳现在昏迷不醒,需要药引救命,而这珍贵万分的药引就是她唯一的亲生姊妹的一碗血。
我的手臂被李霓裳的丫鬟用尖刀划了一个口子,她接了一碗血欢欢喜喜的给主子煮药去了,我捂着伤口坐在门口旁边的椅子上,一时间有些怔愣。
这是什么封建迂腐的鬼医术?如果一碗血就可以救活人,那现代社会那还会有治不了的疑难杂症?庸医!鬼医师,谁出的主意要我放一碗血!
我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医师为我处理伤口。抬眼一看,李霓裳如公主般躺在华丽的床榻上,贵妃娘娘坐在榻前帮她仔细的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周围那么多医师和丫鬟守护着。
彼时,也不知何时,身旁的窗被风吹开了,寒冷的风吹到里面,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穿外袍,此刻被风一吹,便异常冷。
我又看了一眼里面,觉得在这里找一件可以御寒的外袍是不可能的了,想了想,我咬咬牙,一面捂着伤口,一面走出这个华丽的宫殿。
好巧不巧,天公不作美,竟又飘起了雪花,伴随着呼啸的北风,让我有一种,嗯,委屈的感觉。
我突然在想,真正的李葭伊从前装傻的时候也一定遇到过很多委屈的事情吧,那有没有像我一样,受了伤只能自己一个人离开?
“还好我不会一辈子生活在这里……”
从那天起,我就对自己说,等李霓裳的病好了,一定要马上出宫回到相府,等攒够银子,立刻,马上就要离开,去一个边塞小镇,过与世无争的平凡日子。
可是事实证明,我有点把现实设想的太过简单了。
年关将近,热闹的皇宫里又传出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三殿下刘皓在土城抓获了一个来自塞外匈奴的细作,成功破获了敌军的动态,继而避免了一场土城的战争。
消息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正趴在书桌上涂药膏。王致远这个半路大夫研制了一种专门去疤痕的药膏,配了几盒让我每日擦擦,到了今日,起初那条不规则的大毛毛虫伤疤已经变淡,现在就只能瞧见一条细细的淡粉色的长线,不仔细瞧的话,也看不出来。
我涂了药膏,便拿起笔给刘皓写便签。
刘皓说,会答应我一个要求,无论什么都可以。
我想,王子殿下的许诺一定是金口玉言的,这个要求必须得有深意,要一劳永逸才好。所以,只要我想到一个值得去开口的要求时,就会记下来,将来再把这些要求都拿出来,比对一下,让他做我最想要的那个。
他现下是皇城里的大英雄,势头有如水涨船高,前途不可限量。与之交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背靠大树好乘凉。
我咬着笔杆仔细思忖着,要怎样才能够维系我与刘皓那岌岌可危的脆弱感情呢?
“当当当……”三声敲门声,两长一短,这是小安子惯有的敲门节奏。
我放下笔杆一路小跑到门前,小安子见房门一开便俯身作揖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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