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闲书推门进柴房,小小的柴房内挤满了五个人。齐牧野和范意致依旧是被绑着手坐在角落内,宋如玉盯着齐牧野蹙眉,明显的不满,钟叔脸上满是无奈,而张覆抱刀一言不发难得沉默,但脸上闪过一丝y-in郁。
“这是怎么了?”顾闲书观察着屋内每个人的表情,觉得事情应该出在突然出现在这的钟叔身上。
钟叔微叹了一口气,说:“闲书你来了正好,我们先出去,我来给你说说。”
顾闲书应下,出去前瞥了眼宋如玉,宋如玉依旧紧盯着齐牧野和范意致。他不由有些担心,毕竟张覆和宋如玉的秉x_ing有些相似,在他们出去后暴打齐牧野和范意致也说不定。
钟叔踱步出门前,一回头就盯着伺机而动的宋如玉,特地吩咐着:“别动手!尤其是如玉你给我冷静点!张覆你给我看好他!”
宋如玉本想走近齐牧野的步伐一顿,脸色顿时沉下来。抱臂靠在一侧墙壁上,其实他还真存了暴打齐牧野和范意致的心思,毕竟之前在外面打了一次,他受的伤虽不重,但是心里对这两人有了气,自然想趁着两人动弹不得的时候揍一顿出出气了。
当柴房门关上后,张覆立即发话:“大当家你打吧,我当做没看见。”
宋如玉:“……”这小子倒是精,让他来出手,到时候肯定是他挨骂,他就当个打手。
宋如玉摆摆手,有些无奈:“算了……到时候钟叔肯定念叨我……反正不差这么一会。”他看向齐牧野,齐牧野靠坐在稻cao上,丝毫没有被绑架的恐惧,一派平静,而范意致虽没有齐牧野的惬意但也没有恐惧,这让宋如玉看着他们两人就觉得不爽,越发觉得不能放过他们。
宋如玉冷笑,目光渐渐结冰,语气冷漠:“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走你们,我们之间的账还是要算的。我爹跟你爹的事情,那是他们那辈的事情,更何况我爹早就不在,与我无关。”
听到这话,齐牧野并不意外,他早有了心理准备,要是这么容易就达成了共识反倒让他意外。
齐牧野语气平和:“你说的也对,不过我们还是可以好好谈谈。”
宋如玉却对此没有兴趣,冷着脸回:“我跟你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接着对着范意致说:“你这样使不上力气,我打你也是占便宜,等你的迷烟过去了,我们就好好打一次。上次你们人多,这次我们一对一。”
他毕竟还记着三年前的那次惨烈,他心里对范意致的不满比齐牧野要多得多。
范意致看向他,眸光无所畏惧,点头,也说:“好。”
他从来不畏这些人的寻仇,他进了翼州军,就是为了百姓,为了心中的那一份正义,即使有再多的险阻他也不会停止脚步。
这厢,顾闲书跟着钟叔从柴房出来,钟叔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身形颀长的李垚,李垚回望他,这三年李垚长高了不少,褪去了不少秀美,多了几分男人的辨识,让钟叔一时半会认不出他来,只觉得这男人白得发光,还有点眼熟。
“这人是谁?”钟叔认出他不是山寨里的人。
顾闲书有点头大,总不能说这也是拐来的,三年前李垚没跟着众人一起离开,钟叔自动以为李垚已经死在了那场动乱中,自然不知道李垚还活着,更何况他本就对李垚的印象不算太深。
“……待会我再跟您说,您先跟我说说刚发生了什么吧。”
钟叔也不太纠结,不过看了李垚一眼,李垚居然读懂了他眼神里的含义,朝钟叔点头示意,说:“我走远点。”说着便往外走开。
顾闲书看着李垚走开了五六米,眼神有些复杂,其实他觉得李垚这么主动地走开,他未必不能听见,可能正是因为能够听见所以才这么随意走开。
但是既然李垚肯走开,钟叔满意了这个距离,顾闲书也没在说什么。
然后在钟叔给顾闲书讲述着上一代人之间的关系时,李垚站在晨阳之中,沐浴着阳光,惬意地吸收着太阳能,顺便散开精神力听着两人的谈话。
他丝毫没有偷听的负罪感,他不过只是正常地将精神力发散,随时监察着四周的情况,而这两人的对话恰巧进入了他的监视范围。
如果对方没有抵挡他的精神力监视的能力,那就受着吧。
“……就是这样……”钟叔轻叹,也觉得这件事难办,“所以我就叫过他不要劫官粮,更何况是镇南军下的粮cao,他爹从来就是将镇南军的粮cao放行,要不然能十几年了还没有得罪镇南军?所以三年前他劫了粮cao后,我很是生气,但他毕竟是宋家的独苗,我又能怎么办……原以为一切都结束在三年前了,倒没想到还会再遇上镇南候公子……”
得知了事情的顾闲书却没有惊讶,表情甚是淡然,只点点头表示已经了解,神情却似早已知晓一般,连钟叔见着都觉着奇怪。
顾闲书露出一抹安抚的笑,说:“其实我大概也能猜出来,当初宋义大当家似乎对镇南军很是避讳,但又不是害怕,每次都给予镇南军方便通行,山寨里的人都以为是镇南军的名声威慑了,当初我也这么认为过。但是他生前托我做二当家时,却特地吩咐过我让如玉不要去招惹镇南军。”
“如今这层关系明朗后,这一切才说的过去。”这也是三年前发生了那场剿匪后,顾闲书曾认真思考这场剿匪中山寨需要改动时,突然察觉到其中的不寻常处,从此心里隐约有了猜想。
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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