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亚于投下了一颗□□,夫妻俩震惊了好一会儿,对视一眼,脸上都显出慌乱的神色。
“无思你……你想起来了?你……还好吧?”黎母小心翼翼地问道,仔细查看她的神情。
黎无思对他们宽慰道:“我没事。不过爸、妈,当年做错事的人是我,温是安跟我离婚并不过分,为什么你们……你们那么仇视他?”
一听这话,黎母的情绪再次被点燃,她脱口而出,“他这么跟你说的?呸,他可真不要脸!别人说你泄密你就泄密了?他作为你的丈夫,不相信你就算了,他还……”
看着黎无思一脸茫然的表情,黎父心里一动,连忙拉了妻子一把,抢了她的话,“无思,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有没有泄密?”
黎无思努力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起来,我和温是安曾经是夫妻。泄密和离婚的事情,我都是听相关的人说的。”
也就是说,她并没有记起孩子的事情。黎父松了一口气。他朝黎母使眼色,黎母心里明白,别过眼去不说话了。
黎无思心里正想着另一件事情,没有注意到父母的异样。她在考虑要不要跟父母说她和温是安重新在一起的事情,看父母对温是安的态度,现在说这件事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温明远打算再次把温是安调回纽约,却没想到国内正在进行的项目最大投资商点名要求温是安全程跟进,否则便撤资。
他转过老板椅,望着落地窗外的天空出神。是真集团是怎样落入他们父子手中的,他最清楚不过。他这个儿子,商业天赋和才华远远在他之上,就连他这个董事长,也是占了他是温是安的父亲这个身份的便宜。当初他能把是安强制留在纽约,是因为他羽翼未丰,也从来没想过建立只属于自己的人脉网络。曾经,他在他这个父亲面前是完全透明的,但是现在,他再也不是那个用父子情义就能牢牢绑住的温是安了。
温明远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他对于黎无思并没有太过强烈的喜恶,某种程度上,他对她甚至是感激和愧疚的。他对她不满,只是因为不能容忍是安会为了她,轻易动摇自己的冷静和果决,那是他经历了亲人的背叛和伤害之后,修炼而来安身立命的东西。
如果……没有明义那件事,他也不会那般无情地强迫他和黎无思分开,也不会阻止他们重新开始。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作为父亲,他是失败的,既没能保护儿子,也没能帮他留住母爱,至于父爱,因为他本身的性格,才让是安难以感受和依赖。是安从小就和明义这个叔叔亲近,甚至在心里对他寄托了对父亲的情感,如果让他知道,他一直以来信赖、尊敬和深爱着的叔叔,居然是害死他的母亲、陷害他最爱之人的罪魁祸首,他怎么能承受得住?
所以,他不能再和黎无思在一起,因为黎无思也很清楚这件事情,只不过她暂时忘记了。当初她选择隐瞒真相,也是怀着和他这个父亲一样的想法吧?所以,她一定会谅解他的。
无思,对不起了。温明远又长叹一口气,慢慢闭上双眼,眉宇间布满了疲惫——尽管这样想,可事到如今,他是越来越不能控制这一切的走向了。
“温总,黎小姐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三天了,情况还不错。赵医生说,现在黎小姐的父母不在病房,他们去漓沂山的清源寺求平安符了。”赵杨向温是安汇报,他知道总裁这段时间控制自己控制得很痛苦。黎无思的父母把黎无思的手机没收了,就连温总请的看护都换了人,这么多天,温总和黎无思真的是一点联系也没有。
“嗯。”温是安装作淡定地点点头,“下午我还有什么行程安排?”
“没有了。”
温是安正在批阅文件的笔顿住,他抬起头来,挑眉道:“没了?我也有这么空的时候?”
赵杨微微垂首,没说话。是他把总裁的行程改了,反正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项。
温是安心里明白,他微微一笑,把笔套套上,合起文件,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发现赵杨没有跟上来,他回头看看他,使了个眼色。
赵杨心领神会地笑笑,快步跟上。
在床上没完没了地躺,黎无思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其实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下地活动活动了,但是母亲说什么也不让,连医生发话都没用。今天父母不在,她终于逮到机会下床走动了。
看护扶着她走出病房。平时不觉得,现在身上有伤才发现,住院大楼的走廊还挺长的。终于走到住院大楼后面的院子里,被阳光烘得暖暖的空气里满是这个世界的味道,外面的世界。黎无思深深地呼吸,心里闷湿的感觉一扫而空。
不过是小小的一片院子,她却饶有兴趣地环视四周,连寻常的小草,此刻都显得无比可爱。在院子里散步和休息的病人明明和她穿着一样的病号服,她却觉得很有生气,好像终于又重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热闹了。
不远处,护士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病人朝她的方向走过来。看到那个神情呆滞的男人,黎无思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眉心一阵一阵地发晕。
这个男人看上去很是苍老,死气沉沉的,仿佛能看见生命一寸一寸从他的身躯上流逝。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但不知为何,她却能感受到一种无法说清的熟悉感。
男人看见她,好像已经不会再动的眼睛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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