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记得。”永远不再和黎无思在一起。想到这句话,温是安心中如有针锥,疼得眉头轻跳起来。
当初他刚被强制送到美国,因为和黎无思分开而大受打击,终日不吃不喝,暴瘦如纸片,差点死去。他原本是要永远待在美国的,但父亲终究还是心疼他的,应承他,只要他消除泄密风波给纽约分公司带来的负面影响,让公司重回正轨,就可以回国和黎无思做最后的了断。
手机忽然响起,又是乔医生打来的电话。
“喂,乔医生,是不是我叔叔……情况稳定了?好,谢谢。”挂断电话,温是安不掩喜悦地对温明远说道,“爸,叔叔度过危险期了!”
温明远沉默片刻,看向司机,“停车。”
“爸?”温是安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记住你该做的事情。”说完,温明远下车走到马路对面,打车离去。
温是安一直看着出租车远去,消失在马路尽头,叹口气,“走吧。”
手术后的温明意一直处于昏睡中,温是安在病房里守了两个小时,期间接到赵杨的电话,听他说完,浓眉皱在一处,心里却骤然松了口气。
“你说黎无思对这个相亲对象不感兴趣?”
“是的,温总。她反应很冷淡。但是在媒人的撮合下,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
“嗯。”温是安应一声,收起手机,看向温明意。
“叔叔,一切在真正地结束着。我知道,当初你揭露无思泄密,一定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艰难。如果没有你的鼓励和支持,我和无思连开始都不会有。我知道,我和无思走到现在这一步,最难过的人是你。我们都知道无思不是故意的,可是泄密是事实,是真集团元气大伤也是事实。所有人都记着事实,只有你看到无思受到的伤害,是你最先劝我原谅和放下,你最理解我对无思的愧疚。叔叔,你得快点好起来。我现在……真的很难过。”
“我跟同事到长发大厦办事,现在正要经过你们公司。你什么时候下班,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黎无思没想到相亲对象还会给她发信息。像他这样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相亲对象,母亲是一定不会同意的。为了不再引起自己和母亲间的摩擦,她刻意表现得很冷淡。这个叫叶聪的男人却一直笑着,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有微微发光的感觉,一看就知道是个非常温暖的人。就像她记忆中那个模糊的人一样,如同和煦的春阳,暖暖地包围在身边。
但是真是见了鬼了,她居然不自觉地就拿他和温是安比较。
虽然他笑起来很暖,但是眉眼不如温是安精神;虽然他很有礼貌,但是他个子没有温是安高;虽然他手指修长好看,但是他……但是他……
到最后,她甚至连一个敷衍的理由也编不出来了,愣愣地看着温是安的虚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就像现在一样。
她有些懊恼地伸手把这些虚像驱散,心道:黎无思啊黎无思,你一定是从来没恋爱过,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想到这儿,她愣愣地看了看那条微信,一字一句回道:“好呀。”
既然如此,那就试着开始一场恋爱吧。只是,像叶聪这样条件不错的男人,大概最终还是要被母亲搅黄了的。这其中的缘由,母亲始终讳莫如深。她无数次猜想过,母亲是不是受过类似的伤害,才如此执着于感情双方的条件落差,执着于女方一定要有足够的话语权和控制力。
可是,如果她真的过得幸福,母亲应该也会放下执念吧?她和母亲互不相让的僵持,总要有一个解决的途径。
“温总,黎无思答应和叶聪一起吃饭了,继续跟吗?”
接到赵杨的电话,温是安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不是说她态度冷淡的吗?怎么……
“温总?”
“不用了,”他几不可闻地叹息,“这是她的隐私。”
挂断电话,温是安坐着发了会儿呆,忽然想到什么,拨出一个号码,“arno,老同学,仿真花艺比赛的事情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嗯……不,不是由是真集团赞助……是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绝对不会有黑幕产生……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让找你们的那位赞助商知道我的介入,赞助费方面,我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ok,我等你的消息。”
一通电话讲完,他又立刻拨通策划部内线,“准备得怎么样了?”
策划部经理回答,“风声已经透露出去了,接下来就等国际比赛的策划案被捅破。”
“嗯,演得自然点,务必要让瑞尔集团相信,要让他们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温是安满意地点点头。
叶聪带黎无思去的西餐厅刚好有人在求婚,黎无思一眼就在起哄的人里看到了路星朗。
“师兄,这是你朋友?”她上前和他打招呼。
“是啊。嗳?这位是?”看到她身边的叶聪,路星朗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你好,我叫叶聪,是无思的朋友。”叶聪大方地向路星朗伸出手。
“你好,我叫路星朗,是无思的师兄。不好意思,中厅我们已经包下了,只能麻烦你们去包厢,虽然那里更贵。无思的——朋、友,你不介意的哦?”说完,路星朗挤了下眼睛,继续加入到起哄的行列中。
“请你们安静点可以吗?”忽然,从人群外传来一声斥责。
所有人都朝那个声音的主人望过去。
这个人黎无思认识,是蓝雪的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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