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中的并不一样。虽然她言谈举止间对于自己的优秀十分自信,甚至自信到有些目中无人,但在职业上,她不畏脏累,不嫌麻烦,始终保持客观冷静的态度,对待病人细心周到;在生活上,她自己照顾自己,铺床、打扫、洗衣,一点也不娇气。
同样是大户出生的叶晴晴却是典型的刁蛮小姐,一点不顺心,就乱发脾气。
下午课间,苏远棕正在整理教案,眼前忽然多了一束花,再一抬头,叶晴晴大大的笑脸映入眼帘。
“早上的花喜欢吗?这是我在来的路上发现的新品种。你看你这办公室一点生气也没有,我帮你把这花插上。”
“不用了。叶医生,你的专业领域也包括研究花花草草吗?”
“不包括啊,我这不是顺手吗?嗳,我看南水村的姑娘都喜欢把花别在头上。”叶晴晴掐下一朵花挂在耳鬓边,满怀期待道,“好看吗?”
苏远棕看一眼,道:“花是挺好看的。”
“花……你什么意思啊?”叶晴晴有些气恼,把花往桌子上一扔,道,“你给我道歉!”
“麻烦你离开,我要准备上课了。”苏远棕不看她,冷冷道。
“你……要不是为了劲风,我才不会到这种穷乡僻壤来。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忍受那个疯子!现在你居然这么对我!”
“请你收回那个疯子这样的称呼,他是我大伯。另外,没有人逼你留在这里,你们西医讲脑容量,难不成你的脑容量只能支配你追在男人后面跑吗?”
“你!”叶晴晴气急败坏地跺脚,跑了出去,迎面撞上来这里找她的白劲风。
白劲风没拦住她,朝苏远棕埋怨道:“晴晴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但在心理学领域她是很优秀的年轻专科医生。何况,到这种偏僻的村子,协助我免费为一个有可能不会有结果的病例个案做研究,除了晴晴,全医院找不出第二个。”
苏远棕垂头沉默片刻,低声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讨厌她。”
“只是嘴上管不住嘛。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找晴晴吧,她对南水村不熟悉,万一跑进山里迷了路,那就糟了。”
苏远棕和学生们说明情况,提早结束一天的课,和白劲风一起四处寻找叶晴晴,终于在村南的湖边找到她。
“晴晴,你跑这里来干什么?我正有问题要跟你讨论呢。”白劲风上前一步,被叶晴晴拦下了。
“你别过来。我不会就这么轻易跟你们回去的。我叶晴晴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掌心里,那些男人恨不得跪在我面前舔我脚趾头。苏远棕,我这么委屈自己讨好你,你居然这么对我!”说到激动处,叶晴晴一脚踩滑,差点掉进湖里。
白劲风急得心悬到嗓子眼,赶紧扯扯苏远棕,小声道:“快说好话,晴晴不会水,万一出了什么事,叶家还不把南水村搅得天翻地覆?”
眼前的湖面宽阔平静,粼粼波光轻轻颤动,仿佛在苏远棕面前衍生出一个模糊的世界,四周忽然寂静得可怕。心里发慌,他退后好几步,蹙眉闭眼,定定神才道:“叶小姐,是我说的话太过分,请你原谅。”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白劲风看着有些不对劲的苏远棕,还以为他扭捏,心里纳闷他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举动?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她在他身后推一把,把他推到叶晴晴跟前。
一下子近在咫尺的湖水让苏远棕愈加恍惚,心里没来由的惧怕,还没站稳就急着想要往后退,慌乱中碰撞到叶晴晴,令她也往湖里倒去。
白劲风赶紧跨步上前,眼疾手快抓住叶晴晴。
苏远棕的衣服从她指间滑过,她没抓住他,看着他跌进湖水里。奇怪的是,他就像等死的人一样,一点挣扎也没有,直直地往水里沉。
她忽然想到苏小棕曾经说过,苏远棕怕水。
来不及多想,白劲风纵身跃入水中,扎个猛子朝苏远棕游去。
“娘!”“娘!”“娘!”
谁?是谁在喊娘?苏远棕感觉不到自己在水中,大脑一片空白,耳边传来稚嫩的童声,撕心裂肺地喊着娘。
迷糊的眼睛似乎看到前方有人离他越来越近,在水中飘散开的白色衣裙,如同一朵飘逸的花朵。有人托住他的腰,紧接着,嘴唇碰上一团温热。身体开始往上轻飘,蓦地,眼前一片光亮,风声流水声,鸟鸣虫鸣,树叶沙沙声,整个世界的嘈杂再次清晰。
苏远棕这才看清身边人的脸。那个在无边的莫名恐惧中把他救下的人,是白劲风。
而此刻在白府,苏小棕已然能够下床走动。白兰兰为她端来药和梅子,扶她坐到桌边服药。
屁股刚沾凳子,苏小棕便大叫一声站直了。见状,白兰兰先坐下,岔开双腿,大腿与地面平行,然后揽过苏小棕,将她横放在两腿之上,让她的屁股恰好腾空落在两腿之间。
“这样不疼了吧?”他柔声问道。
苏小棕笑着连连点头,端起药来一口喝光。药很苦,她蹙眉眯眼皱鼻,白兰兰立刻取一颗梅子递到她口中,见她咀嚼几下,眉头舒展,露出笑意,也跟着她一起笑。
这些日子,他心中想的只有一件事,好好照顾她,让她好起来。心无杂念,日子变得简单起来,这简单就如同渴了有水喝,饿了有饭吃,天晴了出太阳,天阴了要下雨一样自然而美好。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不要结束。他还不能看清自己的心,是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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