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满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皮外伤,但流了不少血。年心芙感激在心,好生照顾了他几天。梅满光着膀子让她换药的时候,那脸燥的快发紫,局促的手都不知摆哪好。年心芙倒是坦然自若,麻利的给他换好了。
待年心芙一出去,钟启波便笑道:“梅满,你那大脸红的,胡子都挡不住了。”
梅满下意识的摸了摸满脸的胡子,粗声道:“老子才没有,老子……老子本来就长的黑……老子……对了,都是这太阳照的,显得红。”窗外夕阳西落,红彤彤的。
钟启波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他拍着梅满的肩膀:“中气很足,看来这伤真没什么事。兄弟,不如你跟小姐说说,让她帮你探探人家姑娘的意思。”
梅满急了,两只手舞着,不知该怎么说:“探,探什么意思,老子啥意思都没有……老子又没有喜欢她……真的,钟哥你别乐,老子真没有喜欢她。”话没说完,整个人僵在那,那长胳膊还滑稽的举着。
只见年心芙又进了来,冷静的替他屋里点了灯,又放下一碗药,淡淡的说了声“一会凉了自己喝”,就出去了。
完蛋了,她一定听到了。梅满咚的一下栽在桌子上,大声哀嚎:“钟哥,我恨你……”
第二天,年心芙悄悄的走了,她在房里留了一封信,信中先是感谢了大家对她的救命之恩和相助之情,然后说她师门大仇已报,师父的遗骨虽然还没有找到,但她要带着其它同门的骨灰回去安置,她也表示了会继续寻找其它的同门还有师父。而大恩无以为报,若日后有缘能再相见,有她可以回报之处她定当全力以赴。最后写了梅满的名字,却只附了二个字——谢谢!
梅满捧着信看了又看,垂头丧气的呆坐着。“若日后有缘能再相见”这话看得他直堵心,这意思里不就是很有可能见不着了吗?而且,信这么短,为什么不多写几个字呢,给他的话,就只有谢谢二个字,太少了。可是,别人都没被点名给话呢,所以,他应该也算特别的吧?他想来又想去,真是不得安宁。
“梅满!”凌越山一进来就看到他那副死人相,不满意了,伸脚就踢他一下:“喂,你干嘛,装死人呢?”
“师父……”傻大个声音里满是浓浓的委屈,可又觉得说不清道不明的。
凌越山一屁股坐下,自己倒了杯茶,道:“梅满 ,你去追她吧。”
“啊?”大脸的胡子丛中,两只眼睛惊讶的瞪得圆鼓鼓的。
凌越山用肩顶顶他:“喜欢就去追啊!”虽然那女人又冷又凶,他不喜欢,长得漂亮有什么用,都比不上他的若若半分可爱。不过他这傻徒弟中了邪,他就帮一帮好了。
梅满想了想,用力摇头:“她不会喜欢我的。”
“不追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真没种,别说是我徒弟,丢人!”想他凌越山,当初可没想人家姑娘喜欢不喜欢的,男子汉大丈夫,要勇往直前。看现在他跟若若,不也甜甜蜜蜜的吗?
梅满想了又想,还是不敢。追上去了,要跟她说什么。平常有事可以说话的时候,她一看他,他就不知说什么好了。现在啥事没有,他追上去要说什么?
“就说你喜欢她啊,想跟她一起过日子。然后别管她给什么反应,先缠着再说。她之前拿剑砍你你都不怕了,这会子怕什么。”凌越山完全照搬自己的成功经验。
“可是,她要是不喜欢我,我缠着她多不好啊。”梅满对上了年心芙,自尊心还是很强的,多遭她几个白眼,他该多难过啊。
凌越山先给他白眼,真是没用的东西,说不通。
梅满支支唔唔半天,突然问:“师父,她说我是好人,这表示什么?”
“嗯,这个……”凌越山觉得这不是表示喜欢的意思,他看看梅满,这傻大个的表情,他应该也觉得这个不是喜欢的意思吧。凌越山想了想,安慰道:“这也没表示人家不喜欢你啊。”
果然是这样,梅满沮丧的垂下头,他一直不敢去肯定这里面的意思,这个从字面来理解,好难啊。
水若云红着脸进了来,拉拉凌越山的袖子:“越山哥哥,爹找你。”她看看梅满可怜巴巴的模样,遂出言安慰:“梅满,你别难过了。说不定以后还能见着面的。要不,要不你追过去?”
这两口子,还真给了同一个建议。梅满想了想,突然问:“小师娘,你觉得师父是好人吗?”
“啊?”水若云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凌越山眼巴巴的瞅着她,他也好想知道答案。
“你觉得师父是一个好人吗?”梅满又问了一次。
水若云脸更红了,看凌越山在旁边咧着大笑脸看着她,她小声娇嗔道:“他哪是好人,他是一个大无赖!”
凌越山哈哈大笑,又怕梅满真伤了心,赶紧一把将她抱起往屋外走,一边说:“梅满,你知道我家若若傻里傻气的,她的话不可取,你别往心里去。”他自己倒是开心不已,忍不住在她脸蛋上啵了一大口。
两个人走远了,梅满还能听到水若云冲着凌越山撒娇着道:“我哪里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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