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管事吓得脸都白了,他忙紧张的向聂承岩道:“公子放一百个心,小人绝对是按了吩咐严查了府中各人,全是可靠的,而且都是在这干了五年以上的老人了,五年以下的都遣出去了。”
这管事可是深知聂承岩的脾气,之前他的贴身随卫已经先行进城探查,连山上都下来了人手,又在宅子里前前后后的搜查过,管事看这架式当然也明白事态严重,早已按吩咐清理过宅中各人。尤其听说此事涉及到韩姑娘,管事更是小心谨慎,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凌越山这一问,象是质疑这宅子里的安全,可不把这管事吓得冷汗都出了。
聂承岩听了那管事的话,只冷冷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管事紧张的不敢多言,心里又迅速的想了一遍没有漏了哪里没查的,没漏,全是查过的,他暗舒了一口气。倒是韩笑在一旁微笑着道了句:“辛苦陈叔了。”这陈管事慌忙点头谢过,今天天气很好,不冷不热,可他已经想擦汗。
韩笑看他这模样,忙让他先领着凌越山他们到客房安歇,算是替这管事解了围。她推着聂承岩进屋,摒退了屋中的丫环仆人,将他推到床边,一边动手铺了床一边道:“躺一会吧,一路折腾这么久。”
聂承岩表情终于温柔起来,为她对自己表露出来的心疼感到欢喜。他自己撑着床边往上挪,韩笑赶紧过来用肩膀搭了他另一边胳膊,一使劲,顺利把他搬上床。她替他脱了鞋袜,接着又脱外袍和裤子,一边跟他道:“你对陈总管就别太严厉了,都这么些年了,你还记恨呢?我都跟你保证过了不会再走了,你就别再给他脸色看了。”
“哼!”他自己倒在床上,拉了被子盖住,扭头到一边,不想接这个话题,一说这个他就生气。当年每个没把她拦住的人他都记着呢,他本就不是个和颜悦色的,有这根刺在他心里插着,他当然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脸色。
韩笑把他腿上的被子掀开,把腿摆正了,给他按摩起来,他的脚筋是无法治愈了,双腿不能行走,只能在平日里多加按摩和活动,防止双腿肌肉萎缩退化。聂承岩舒服的在心里叹口气,他的腿的确有些发僵了,正绷的难受,按摩让他舒服多了,他的笑笑总是知道他需要什么,他把头转回来,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心里被暖意包着,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她能治愈他的心。
聂承岩忍不住向韩笑伸出手,韩笑正把他的腿慢慢弯起再放直,做着腿部的运动,看他伸手过来,笑了笑:“好了,主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罗嗦了。别恼我,让我把腿按摩完。”
他伸着手不肯收,看韩笑不握,皱了眉要支起身来抓她,她忙停下手边的活,将手伸到他的掌里,让他如愿将她拉过去,躺在他身边。他也不管她身上衣服鞋的,把她往被子里拖。这慌得她轻嚷起来,挣扎着把鞋脱了去。
他如了愿,却搂着她不语,半晌突然道:“我知道你想去医馆里帮忙,虽然什么也没查出来,但现在情势不明,我依然觉得有危险,你别去好不好?”
韩笑心里一动,她知道他的担心,所以一路回来,看到惨状,依她的性子早冲到医馆里去医治伤病号了,就是知道他会担心,所以一直压着念头,连提都没敢提。想不到他还是看出来了。她轻声应着:“好,都听主子的。”
他又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又道:“山上已经准备好了,待我把城里的这些事都安顿好,我们就回去。那个凌夫人治毒的事,我都吩咐好了,我们回去的那天,让他们依规矩派马车下来接病人。她的毒,也够你研究一阵的,其它的就别想太多,那些叛匪的事,我会处理,你别担心。”
“好,一切由主子安排。那个凌少侠跟夫人,鹣蝶情深,真的让人感动。我一定会把鬼涎香之毒治好了,这段时间我琢磨了一些方法,应该会有用。若是走运,那株雾芯草结了小果就好了。或者用不了太多年,他们还有可能能有孩子。”这一切,都是不能跟外人道的,云雾山和云雾老人,是神秘的所在。
他忽然笑笑摸摸她的脸:“那你呢,什么时候替我生个娃娃?爷爷也去了,你不会死守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狗屁誓言吧。”她要敢,他就去把老头挖出来让他俩重新再订一个新誓。
她脸红了,嚅嗫道:“那,怎么也得等孝期过了吧,我还要想想怎么跟爷爷交代。”
“这有什么交代的,生个孩子又没有破誓,在你心里,难道爷爷比我重要,你只管跟我交代。爷爷那边我去说。”
她不说话了,再说下去,他又该不高兴了。她的沉默让他觉得她默许了,反正她许不许,他也总有办法的。他把她又搂紧一点,道:“最迟五天,我会把城里安顿好,然后我们就上山。”
不过这五天上山之愿,并没有实现。事情出在凌越山和水若云这边。
话说凌越山他们住下后,也立马开始安排自己这边已入城的人手,协助聂承岩和护国将军,而且虽然自在鬼域受伤中毒那时,到现在百桥城之战,一直未见童天策的身影,但他们始终觉得此事与童天策有关,可这时却终于收到了探子的回报,说童天策前一段病死在府里,说是之前替朝廷办事时被偷袭受伤,由此一病不起,终于撑不住过了世,朝廷还给他安排了厚葬。因为怕事情有异,探子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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