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温家向来没有守岁的习惯,只是早上会起得很早,煮一顿饺子吃。今年的春节过的索然无味,温远瞟了几眼春晚就去成奶奶的房间陪她聊天,待到她睡下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温祁,乔雨芬和温行礼在书房谈事情,温远也懒得去打扰他们,至于爷爷,亦是早早就休息下了。
终于熬到了十二点,窗外爆竹声连天,黑寂的夜空时不时有几朵礼花绽放,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温远站在窗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直到手机嗡嗡地响起才回过神来。
她看了眼来显,眼睛亮了起来。是温行之。
“怎么还没睡?”
温远撇嘴:“你就专挑我睡着的时候打电话啊?”
那人顿了下,问:“吃过年夜饭了?”
温远嗯一声,“我还包了饺子呢。”
“我猜好看不到哪儿去。”
“又不是展览,好吃就行了呗,你管呢。”
那人果然不管了,“听你那边倒是安静,是自己在房间?”
温远又嗯了一声,这一次,似是带上了鼻音。此时此刻她特别讨厌一个人,尤其是她最想见的人还在遥远的南方,她摸不上够不着的。更更尤其的是,他是故意的。
“温远,a镇下雪了,是初雪。”
“我又看不到,告诉我有什么用。”
她在电话这头赌气,而那边的人却仿似笑了笑,“那好,不说了,你睡觉罢,明天是要早起的。”
“我本来就准备睡觉了!谁让你给我打电话的,耽误别人睡觉最讨厌。”
说完,啪嗒一声挂了电话。不过只隔一秒,温远就后悔了,将脑袋埋进被窝里,深深地懊悔着,直到电话声再一次响起。她看着来显,眼眶忽然就红了。
按下接听键:“你干吗?我都说了要睡觉了。”
“我想听听你是不是哭了。”
“没有!”她回的很干脆,嗓子却有些发哑,“傻子才哭。”
“哦?难道你不是?”
这次她没力气否认了,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呜咽地像个傻子。
“我,我要挂电话了,不跟你说了。你也不许给我打了。”
“那我过去见你,怎么样?”
温远完全呆住了,眼泪也忘记擦,话也说不出来。而那人是不指望能听到她的回应的,叹一声,将车子慢慢熄了火,对电话这边的人说:“行了,下来罢。”
“你,你在哪儿?”
“大院外面,雪还没化完,你穿厚点儿过来。”
温远觉得自己上下牙都在打颤:“你骗我吧?不是说在a镇过除夕的么?”
“我知道。”他说,“所以你看看时间,十二点已过,现在是初一。”。
放下电话,温远在原地怔愣片刻后,猛然回身拽了件大衣,套上身就打开门跑了下楼。这不顾一切的架势的后果就是惊到了客厅里的人,啪地靠近客厅大门的小灯亮起,温远惊得嚯地睁大眼睛,一脸戒备地看着站在那里的人,是成奶奶?
成奶奶看清楚是她,呼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你这鬼鬼祟祟的是要吓死我呀?”
“成奶奶,你,你怎么在这儿?”
温远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下,问道。
“厨房的窗户忘记关了,我下楼来关上。你这是干啥去?穿的这么厚?”
“我,我没事,就是想,就是想……”温远支吾着,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高兴过度了,竟然忘记轻声一点。
而成奶奶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忽然明白了:“是不是看外面那么多人在放烟花,耐不住想跑出去了吧?”
这——
温远眼珠一转,嗯了一声使劲点点头。
成奶奶微哂地拍拍她的脑瓜,“这几天倒是把你闷坏了,不过你自己一个人出去不安全,叫温祁跟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温远连忙拒绝,“我跟同学一起,就在院外头等着呢。”
成奶奶犹是有些犹豫,可见她实在可怜,便松了口:“那你要注意,我给你留门,早点儿回来啊!”
经此一役,温远的兴奋劲儿稍稍压了下去。
她裹紧大衣穿过大院,冷风嗖嗖地往身体里钻,却挡不住这万家团圆之际的璀璨烟火带来的温暖感。走过后门门岗时她向站岗的哨兵微微一笑,稍稍一张望,便看见距离院门口不足一百米处的地方有车灯在闪,那灯光看起来比天上最大的礼花还要明亮。
温远抑制住不停打颤的上下牙,加快步伐向那辆黑色suv走去。车安静地停在那里,与这个日子的热闹气氛有些格格不入,车前站了一个人,深色大衣穿在身,完美地与夜色融为一体。
那人似是看到了她,向她抬了抬手臂。而温远此时却不着急了,慢慢地走着,停在了与他有半丈之远的地方。一瞬间想念和委屈交织而成的复杂情绪让她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可面前这男人难得笑得这么温柔,她还真发不出这火来。
对峙了不足十秒,那人首先服软,迈开步子缓步向她走来,没几步就走到她的眼前。看着这张真实的她有些不敢相信的脸,温远抑制不住带着沙哑哭腔的嗓音问道:“你来干吗?”
温行之没说话,摘下手上带的皮手套,用指心摩挲她的脸蛋。湿的,还是哭过了。当然,温远也察觉到了脸上的一片冰凉,啪地拍开他的手,乱七八糟地抹了一番,算是将泪水擦干净了。
温行之就这么看着她,末了低声说了一句:“上车。”
温远红着眼睛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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