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可是刚刚温远那一巴掌,恰恰又证明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所以刘春喜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想了想,脱下了刚刚下楼时套在身上的长款羽绒服,一股脑塞进温远的手中。
温远有些意外,“我,我不要!”
“穿上!”刘春喜不容她拒绝,直接给她披在了身上,“不要冻坏了,静完了,就赶紧回宿舍。”
温远顿时就感觉眼底有些发潮。
“春喜,我不是那样的。”
她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自己的事,因为这其中有太多外人不能理解的东西。可她又想让她相信,她是在爱一个人,不为他的钱,而是纯粹的一个人。
刘春喜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上了楼。
目送她离开,温远低下头翻了翻手机,通讯记录已接来电的第一位就是那个人的,手指停留在他的电话号码上,却按不下呼叫键。在这零下几度的大雪天,温远感觉到一股噬骨的寒冷与孤单爬上心尖,缓慢又不留余地的折磨着她。
t市主干道上,有一辆车飞快地行驶着。
前两天初雪过后道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今晚又下过一阵,很多车子都装上了防滑链,放缓速度碾过路面。唯独这辆轿车,不但速度不降,反倒又加快的趋势。
驾驶位上的司机额头已经有一层薄汗,傍晚时分接到电话要去机场接机。接了人一路无虞快进市区的时候,总监接了个电话。挂断电话,便吩咐他加快车速赶向t大。
大雪天里开快车,司机不得不谨慎又谨慎。偶尔从后视镜里瞧一眼后座的人,只从侧脸,便能看出总监心情不佳,于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后座的人,是温行之。
长时间的飞行外加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已经让这个男人的脸色不甚好看,挂断电话之后,心情更是糟。
他低头看了看表,吩咐司机道:“再开快点。”
司机在心里暗暗叹一口气,又稍稍加大了油门,好不容易看到t大的高耸校门,刚要拐弯进入时,忽然听到温行之说:“停车!”
司机赶紧刹了车,后头看了温行之一眼,只见他蹙着眉看向不远处,开门,下了车。
温行之站在原地盯着某一方向看了几秒,趁这个功夫司机赶紧撑一把伞递给了他。这把手柄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黑色大伞将落下的雪花全部挡住了,温行之握着它,走向校门口。
校门口外有两排大灯,此刻只亮了一排,昏黄的光线被雪衬托的比平时明亮一些。也多亏了这雪,否则他是肯定瞧不见蜷在校门口那颗古树下的人的。
此刻他已经不太着急了,所以尽量放缓了步调。然而雪积得也够厚,下面埋了些许树枝,尽管他的脚步够轻,还是会有声响。
这声响惊动了温远,她慢慢地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抬头,看着面前的人,错愕,又惊讶。一时间,竟忘记了动弹。
温行之来到她面前,垂首打量着她。虽有一件长款羽绒服罩身,可露在外面的脑袋还是落上了不少雪花,融进脖子里,想必身体的温度也高不到哪去。鼻尖也发红,唯独那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一眨不眨。
“站起来。”
他用伞遮住她的身子,好让雪花不往她身上钻。可让姑娘却仿佛没听懂一样,眼睛微微一闪烁,头又低了下去,越发地蜷成了一团。
沉默了片刻,他弯下腰,拍拍她的脑袋:“我说让你站起来,蹲着难不难受?”
温远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
她现在不想看见他,一点都不想。因为一看见他她的脆弱就暴露无疑,说不定她会抱着他的腿大哭。她一点也不想这样!
“温远。”
他又拍了拍她的脑袋,温远终于爆发,一把拂开了他的手:“你走开!”
虽是一瞬的抬头,可温行之还是看到了她眼中泛着的水气,犹如一层薄雾。他稍稍一顿,继而低叹了一声。看着那颗压得低低的脑袋,他慢慢地蹲下了身,敞开大衣,将她包了怀中。
这温暖让温远委屈地想掉泪。温行之亦是能感觉到她的颤抖,索性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温远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惊慌中搂住了他的脖子:“你,你干嘛?”
对上那对泛红的兔子眼,他笑了笑。很淡,却很好看。
“我很累,所以你乖一点。”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我好带你回家。”
忽来的温柔,她无法拒绝。
他带她回的是距离t大最近的那套房子。
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入住,但因为定期有人打扫,又有充足的暖气,所以整个屋子都感觉不到一丝冷清。
一进门,温行之就进浴室放了满满一缸热水。看温度差不多,就把温远叫了过来。
“在外面冻得久了容易生病,先泡个热水澡。”
温远此刻格外地听话,接过他递给她的衣服就进了浴室。看着关闭了的浴室门,温行之微一挑眉,转身进了厨房。
在外面待得实在是太久,温远浑身几乎要被冻僵,车上虽有暖气,可没待多久就下来了。此刻躺在浴缸里,任由热水一寸一寸地拂过她的身体,才感觉渐渐缓了过来。
这个澡她泡的时间有些长,穿好衣服出了浴室之后,发现客厅的大灯关了,只留了一盏壁灯,以及一旁的桌子上的那杯牛奶。
温远愣愣地在那儿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半掩着,有灯光从里面泻出,温远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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