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她吃了些感冒药,现在正是药劲发作的时候,她困得上下眼皮都要黏在一起。温远趴在枕头上闷了一会儿,一边跟同住的小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边翻着手机的通讯录。
未查阅短信:0
未接来电:0
温远忍不住嘟了嘟嘴,一边腹诽着某人一边暗暗决定:不给他打电话了,改发短信报平安。而且内容很简单,就四个字——已到,勿念。
发了短信温远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等了大约有十分钟,电话嗡嗡地响了。她目光炯炯地盯着来电显示上的大名看了有十秒钟,黑亮的眼睛一转,按下了拒听键。
就得杀杀他的威风。
温远乐不可支地想。
诚如温行之所言,a市的天气并不怎么好。尤其是这座靠海的小岛,这几天一直在下雨,比t市还要冷。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不下雨的天,温远跟小白一起出去溜了一圈儿,结果被淋在了半道上。
于是天不遂人愿,温远同学的感冒又加重了。鼻子不通气,发着低烧,还咳嗽。
“没事吧,温远?”
室友小白半夜里被她的咳嗽声惊醒,有些担忧地问她。温远摆了摆手,起床喝了一杯水,又赶紧钻回了被窝。
许是担心自己把感冒传染给她,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温远对小白说,“要不,我换一个房间住吧。”
“为什么?”小白睁大眼睛看着她。
温远抓抓头发,说道:“我怕你跟我待久了,也生起病来。”
这几天小白对她很是照顾,温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听了原因,小白松了一口气:“没事,我身体倍儿棒,不用担心这个。”
“那好吧。”
温远讪讪一笑,没再提换房间的事。
因为生病,温远很少参加集体活动,倒真像是来参加培训的了。
一想起这个,温远就郁闷地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没过一会儿,又憋不住气从枕头里钻了出来,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刚入岛的前几天,温行之一天打一个电话,不过都无一例外地被温远同学拒接了。
也不是不犹豫的,可温远同学实在是被压迫久了,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了,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的。
虽然现在看来,有点儿矫枉过正了。因为某人已经三天没打电话了。
温远看着手机,忍不住瘪了瘪嘴。
又盯着电话看了一会儿,温远丧气地把手机扔到了一旁。他不可能现在给她打电话的,上午十点整,正是他最忙的时候。
可老天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一样,她刚在心里念叨完,手机就嗡嗡地响了。
温远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飞快地按下了接听键,像是生怕对方挂断一样。
“喂——”
“肯接我电话了?”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听上去还有些沙哑,不像是在指责,倒隐隐有些纵容。
温远蜷腿坐在床上,下巴顶住膝盖,闷闷的嗯了一声。
鼻音很浓重,温行之微微蹙起了眉:“感冒还没好?”
“我又淋了雨。”音调拖得有些长,带点儿撒娇的意味,“所以感冒又加重了。”
那头听了是一阵沉默。末了,挂断了电话。
温远睁圆了眼睛,几乎是不敢相信地听着短促的嘟嘟声。
挂,挂了?
温远眨眨眼,而后使力合上了手机盖。
亏她还想看他什么反应呢!就不能对他抱有期待!
温远恼怒地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这一睡,就一下子睡到了下午。
温远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忽而就听见一阵敲门声。听着那短促有力的一下一下,温远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敲门声还在继续,而温远也完全醒了过来,一边小心地踱着步子一边问道:“谁呀?”
她一开口那敲门声便停了,两边都静了下来,就在她两股颤颤惊疑不定地时候,那头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远远,是我。”
温远迟疑地打开门,看着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的温行之,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而温行之瞥了眼一脸苍白的温远,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他看着她愣怔的表情,淡定自若地推门而入。刚关上房间的门,行李尚未来得及放下,缓过神的某姑娘就一把撞进了他的怀里。伴随着低低的呜咽声,使劲往他的怀里钻。
温行之微微挑了挑眉,顺势将她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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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远一直认为,温行之是个比较腹黑的人。可能主要是因为总受压榨,所以温远同学忽视了温小叔的另一面,那就是,这也个闷骚的男人。
被喂了点饭和药,温远同学又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回想起刚才的一切,嘴角一咧,踩着拖鞋下床了。
温行之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眉头微蹙地盯着搁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听见她开门的声响,扫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看电脑屏幕。
温远也有些心虚。
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蹭到他的一侧坐下。见他依旧是不看自己,便干脆直接转过身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许是被她盯得不耐烦了,温行之终于开口了:“那边有杯牛奶,温度应该正好,去把它喝了。”
“不想喝。”
她闷头嘟囔着,往他的电脑上瞄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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