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褶子脸管家笑成朵鲜花:“是极是极,大人文采fēng_liú,简单两字便起出意趣,小的佩服!”
我莫测高深问:“你倒说说,怎生个意趣法?”
褶子脸管家道:“每有仲夏初秋之夜,大人便在此间置酒,与各位公子同乐。时值小荷盛开,水面上流莹飞舞,一闪一闪亮晶晶,大人小醉,诸公子也小醉,大人挥着扇子,小扇扑流萤,那情形,啧啧……”
那情形,约摸就跟一群疯癫在闹腾差不多。倒是本仙姑心里略一梦幻,想象那夏夜一片蛙声荷香间,流萤点点飞舞,身边伴个可心的人,一壶酒二三样点心,坐它个半晌,定然使人情醉。可惜,这季节萤虫显然已绝了种。
才坐好,褶子脸管家已知情识趣给我们摆了酒茶点。帝君显然对猥琐的褶子管家很是冷冷不爽,背了手赏月。褶子脸管家做贼似凑近我:“大人……酒里下了好东西……一杯下肚,保证长御不倒……”
本仙姑正赖着脸叫帝君坐身旁来喝酒,闻声就僵住了。这厮眼色倒好,知道新入府的二位美男,本仙姑搞不定的就是这一个。
辣手催花此等事,只能一时享乐,本仙姑又岂是这种肤浅之人!当下一拍桌子指着酒壶道里头掉了只蚊子不干净,再换壶来!褶子脸管家呆了下反应过来,立即去了。
顿时亭里只存我与帝君二人。我也是这会儿意识到不自在,帝君没理我,我也就闷声发大财。突然听他温言道:“过来。”一回想手已经给握住,暖而有力。
身体突如其来腾空,下坠时人已经荷池中央,脚底垫着一条小船。
我的他的手就那么抓着,没有松开。
本仙姑很孬种地十分在意这个细节,心里扑通地乱捣腾,直至岸边传来褶子脸管家的抽气声……漫天飞舞的流萤落入眼帘。
这个季节不该存在的东西。
帝君的眼神在这漫天垂手可得的星辰中专注而深遂,冰冷不再。
本仙姑当时十分情动,以至于头脑发热道:“二师兄,我把玑罡剑交于你可好?”
帝君没有回答,只突然将头凑了过来,唇贴在我唇中。
小星星在扩散,小光点融成一道道水波纹。
痴迷过后,本仙姑伏在他怀里喘息。继而又多愁善感地湿了眼眶。
儿子还是孩他爹,本仙姑更纠结了。
可是在这如梦似幻的一切中,就算时时纠结,嘴巴却根本不愿意说出任何扫兴的问题。直至不知何时,眼皮越来越沉。半醒半梦听一个声音道:
“我知道,一旦恢复法身,以你性子,定不屑任何人的护阵,独力抵抗天劫。算是为了寒儿,恢复法身之事,千年后再作打算吧,那时寒儿修为也该略有小成了。抵抗天劫,也有些胜算。”
“保重……寒儿就托你照顾了。姑姑,我……”
两片微凉的唇瓣轻轻贴了过来。
脑子晕沉,根本没办法反应。只知道他话里话外都是告别意思,我很不爱听。
没来由觉得伤心害怕,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像抓住一根救命浮木。而后沉入梦乡。
这一觉,意外的沉。清醒时难以选择的难题似乎有了结果。
梦里头,前有戾魔后有天兵。本仙姑很威猛,将儿子与他爹左右往胁下一挟,一个飞天螺旋式,往上突围。
这一突围,冲破天堑、冲破天帝的重重护卫,直冲到灵霄殿里,本仙姑气哼哼一个夜叉探海式,揪住天帝他老人家就一顿狠揍,将他老人家揍得,跟佛祖一个模样,满头都是硌手的大肥疙瘩。
我醒时,阳光刺得眼前一阵金星乱冒。
怀里的寒儿还睡着,呼吸均匀。我傻了半晌才反应不对劲,我们分明是躺在半空云头上,周围一个巨大泛着蓝光的透明法罩,阳光穿过法罩,直打在身上。云朵还有另一人正坐着发呆,此时扭过头,愁眉苦脸叫了声姐姐。
我心里一沉,猛坐起了身:“二位师兄呢?”
小光头道:“他们进宫除妖去了。”
“他们没有留什么话?”
“就只有大师兄啦。”他搔搔头,似乎不太愿意,纠结一阵才说出来:“他让我告诉你,二师兄可以为你做的事,他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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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罩固若金汤,本仙姑与俩小朋友成子铁笼子头的小麻雀。小光头道:“姐姐也不要太担心,二师兄和大师兄特别是二师兄,一定不会有事的。”
本仙姑愤然冷笑了数声:“有事也没关系,他们都舍得死,姐姐自然舍得埋。”小光头突住眼珠子望我打了个冷战。
自然,二位帝君真要牺牲了也轮不到本仙姑来埋,本仙姑不过一时愤慨。
他们一个二个,一副为我舍身成仁的模样,生生把本仙姑当成冤大头,连表白的机会都不给我一下。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本仙姑一定会勇敢地说出心里话:打不过咱跑啊,为什么非要死扛,这不傻嘛!
我悔恨交加啊。
皇宫方向乌云密布,霹雳大作。隐隐却有二色霞光。我知正在交战,心里油煎似地盼望脚下的云朵飘往那边去,好探个一二。哪知这愁人的云偏唱反调,在本仙姑暴躁的跺脚中往相反的方向飘去了。
云朵飘啊飘,飘到皇城外围,下方黑色妖气张牙舞爪,百姓门户紧闭,十里空巷,无一人外出,也不知内室光景如何。
云朵飘啊飘,飘到小村庄,错落村落与那猪拱过的白菜园子似的,一片萧条,某山羊须村长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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