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熠熠,声音低沉,气息有些紊乱。
“这是小小的警告,若今晚过后给我发现你仍停留在冥府,师兄非常乐意立即寻你继续这双修之事。你可用心记住了?”
我茫然点了点头。
身体完全没有力气。恍惚间手指给握住,接着尾指一凉。我瞪大眼,看到金色的光线自我尾指一闪后消失,隐隐约约的感觉小尾指似乎是给条丝线拴住了,而另一端却伸向……我吃惊看到帝君好似弯着眼睛微微笑了一下,抓住我的手伸到面前,而后在遥遥相对的地方伸出他的一只左手,尾指动了动。
无形中有什么在拉扯着我的小指,我控制不住小指着跟着动了一动。
“这是灵犀一线,你动一动,我便知晓。”
我好奇弯了弯尾指一下,果然看到帝君的手指也弯了弯。
我伸手摸了摸尾指周围,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这这这东西,可要怎么除下?”
不知为什么,我看到帝君瞬间好似有些黯然,淡淡说道:“你若把我忘了,灵犀线也便自动消失了。”
“若有一天,我扯动手指,另一端再没传来任何回应,我就会知道,师妹将我忘了。”
我傻傻看他,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了,竟觉得心口有些闷痛。
“回去吧。”帝君突一把抱起我,一鼓作气便朝灯笼上方的空隙飞了出去,落在原先的廊亭之中。
耳边回响起帝君清冽的声音:“今晚之事,只是暂时不讨。师妹莫要忘记了,欠我一晚良宵。”
等我回神,身边早没有他的身影。而我自己,却不知抱着个灯笼,在原地傻傻发呆了多久。更让我吃惊的,面前正左右立着玑罡与衡清二人。玑罡神色古怪,上下打量似乎在观察我身上少了什么没有;而衡清,眉头打了结,满脸狐疑,似乎下一刻要冲上来用力将我晃醒。
“大师兄,你你你回来了呀?”
衡清眯了眯眼睛:“师妹,你怎么穿成这样,脸为甚么这么红?”
我啊了一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面上仍旧滚烫一片,心虚后退了一步。
“你这灯笼上的字,是谁写的?”
我如同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给抓个正着,下意识就将灯笼藏到身后,强笑道:“大师兄,我有事和你商量……”
衡清将头扭向玑罡,阴恻恻问:“方才谁来过?”
玑罡身一抖:“是是是祗莲帝君他老人家来了。”
衡清抓起玑罡衣襟:“他来干什么?”
“他他他他抓着姑姑飞到灯笼里面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啊!”玑罡声音结束于一声惨呼,接着抱着头缩到角落里去。衡清揍完他,迎向我,面上的表情十分之心痛:“师妹,难道你竟背着我与二师弟……”
当真越说越难听,我不得不恼怒打断他:“你们不要胡说,我与二师兄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衡清睁大双眼:“当真?”
我面不红心不跳地点头:“是的。二师兄不过有事找我们商量。我正要跟你说这事。”
衡清手一摊伸到我面前:“那好。你把身后面藏着的灯笼给我看看。”
我知道若不给他看不会干休,无可奈何只好递了过去。哪知这厮一过手,却是看也不看,哗啦一声,一口气便将灯笼丢到湖里面。
我扑到桥廊旁边,眼睁睁看着灯笼没几下就半陷入湖水里面,夜风刮过,渐次飘走,连捞也捞不起来了。不由一阵心疼。
帝君究竟题了些什么字,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想到这里,我恨恨瞪着衡清。可是还没等我开口,就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冥府规定,游灯会上肆意毁去信物,处重罚。”
我们都吃了一惊。定晴看去廊亭外面一名男子被簇拥着,身着玄黑王袍,面上狰狰鬼脸,居然是那位玉蓝迦王!我慌忙暗暗左右打量了一番,发现玑罡早不知何时,逃之夭夭了。
衡清似乎也是一怔。待要说什么,那玉蓝迦王早不由分说冷冷下令:“将这二人轰出冥府去。”
他的声音鼓喷在面罩里,微微有些嗡声,说不出的奇怪。
几名鬼差应声气势汹汹朝我们走来。这个玉蓝迦王,一上来就轰人,忒不讲情面。我对这意外的发展有些懵了。衡清皱皱眉,一拂手就将围向我们的鬼差一股清风拂开去。懒懒道:“且慢。”
几乎是同时的,一个娇软女子的声音响起:“且慢!”
远远围聚着观看的男男女女诚惶诚恐散开,一名身着宫纱绮罗的丽人徐徐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丽人眉眼冷冰冰带着清高,正是本仙姑十分讨厌的冥后女那。
女那一开口说话,就让我吃惊不已:“殿下,这二人是我的故识,臣妾斗胆求个情,请殿下网开一面。”
神奇的事发生了,那个冷冰冰的玉蓝迦王一看到女那,语气立即温柔了起来:“冥后既然开口,为夫自然听从。”
女那淡淡扫了我们一眼,接着一脸柔情缱意偎着玉蓝迦王走了。
我还没回过神,但见一名鬼差小步跑过来,递来一个描金贴子:“冥后娘娘有请二位尊驾赏脸到天子府做客。”说着,遥遥一指,一队冥府仆役恭恭敬敬朝我与衡清拱手打揖,竟是不容拒绝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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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清伸出两根手指往那贴子一夹,洒然一笑:“这贴子我二人收了。择日拜访。”那鬼差显然不依,还要纠缠。衡清随手往面前三步之处撒了道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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