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我偷瞄了一眼,敌情非常平和,甚至这敌人无论是从侧面还是从削着果皮修长整洁的手都说不出的漂亮,我便坐不住了,非常不自在地扭动一下身体。
我说:“二二二师兄,你怎么有空来这?寒儿呢?”
帝君道:“司檀正教他练剑。”
我噢了一声,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笑得有点假,客气道:
“听说这个水果是你摘的,怎么还好意思让你削削削削——”
有些像沙果一类的东西洗净切好摆到面前,我盯了会,一会儿有些发怵,一会儿心里又悻悻。
帝君道:“这是会阴山上野生的红花果,果实虽不似外面的大,却甚为香甜酥脆。”我大力应和:“野生确实是好吃些。有句话不就这么说的嘛,家花不如野花香。”
正拭手的帝君眼睛一转,落在我身上。我从不敢妄想与帝君直视,忙垂下头,正襟危坐问:“不知道二师兄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我没猜错的话,帝君确实是有事。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便有人砰砰拍门。我忙去开了门,女罗母子就站在门外。
我一直很好奇这对母女的来历,可是近距离打量,除了她们身上一股让我不舒服的阴沉之气外,我依旧看不出什么。我给让了路,女罗看到帝君,眼里露出畏怯,但一看到桌上削好的水果,立刻双眼放光,扑过去屁股一撅坐上我的位置,还朝她娘招手,大摇大摆道:“娘亲,坐这儿!”她娘飘了过去,老实不客气便坐上了。幽幽与帝君道:“我有事寻你商量,原来你在这里。”
我听着差些翻白眼,这娘俩成日价狗皮膏药似的与帝君粘着,还有什么事情商量不完,须得商量到我房子里来了?
我连生气都懒着。寻思着这对母女一来,自己成了陪衬,还不如走开了免得寻不自在。于是笑道:“不好意思二师兄,时间不早了我得寻寒儿去。”
说完直接往外面走,不料手臂一紧。我诧异回头,到时早先还端坐在椅上的帝君此时已经来到我身旁,拉着了我的手。我听他客气有礼朝里面淡声道了句失陪,不紧不慢跟了出来。
我压力甚大,给他牵着的手冷汗都渗出来了。挣了二下没挣开,火气腾地冒起来了:“二师兄这是要做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他低低的声音道:“师妹,我要动身去寻玑罡剑,少则一二日,多则十数日,你就在此处等我,可好?”
我一怔,下意识追问:“你去哪里?连大师兄也不跟着去吗?”
“有我去就够了。”
我一口回绝:“不行,此事需与大师兄一起商量。”
“我已与你大师兄商量好了。你放心,此事有十成把握,并没有危险。”
我隐约听他话里似有笑意,不由得一愣。迎头见他正注视着我等我回答,傻傻便应了声好。应完扼腕不已。
说话间已到园子,两人已经拉开了距离,一前一后走了过去。一大帮人正在那里设宴寻乐,会阴山主与衡清都在,司檀粘着衡清,小光头粘着我儿。我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寻思着晚上在衡清身上挖些消息来。
可是还没从衡清那里问到什么,夕阳落下时,帝君的院子已经人去楼空。我在那院子转了一圈,突然想起,女罗母女呢?
这对母女出现的契机也耐人寻味了点,与帝君从前有什么瓜壳且放一边,但从今早的情况我隐约觉得二人似乎是有什么协议。这个协议,似乎又与寻剑一事有所牵联。
我皱紧眉头正要去寻衡清,突然院子响起一个懒懒轻浮的声音道:“这位夫人,你要去哪里?”
从一株桂花树后走出一个我意料不到的人来。
会阴山主。
我很惊讶,一是因为这个平素看来还不坏的会阴山主悄无声息地出现;二是我竟从这名油头粉面的少年脸上看到不怀好意之色。我心底警惕,好在手心里还留着衡清的五行天雷,感觉稍安。
我不动声色打了个招呼,笑道:“天色不早了,我夫君他恐等得急了,这便先告辞了。”
会阴山主咭咭发笑,但并没有阻止我。我转身往外面走,然后在满腹疑惑中一头撞在半空中无形的屏壁上。
有结界!
我按奈住惊骇的情绪,回头勉强笑道:“不知道山主这是什么意思?”
他好整以暇朝我逼近:“夫人恐是回不去了。”
我问:“为什么?”
他叹了口气:“有人想你死。”
“谁?”我问。
会阴山主笑道:“告诉你也没有关系。就是祗莲公子那位夫人。”
我惊住了,怎么都想不到会阴山主会与她是一伙的。
我看到会阴山主面露困惑之色:“真是奇怪了,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越瞧你,越觉得熟悉。”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会阴山主两只眼睛在暗里发出让人不安的精光。我紧贴着半空摸不着的结界,心里暗暗紧张。虽然没有见识过这名山主的法力,但以他收服一山妖怪的能力,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弱不到哪里去。衡清的五行天雷,只怕是跟他挠痒痒而以。
我强自镇定道:“实话告诉山主,衡清与那位祗莲公子都是我同门师兄,山主若伤我,就不怕我二位师兄报复?”
会阴山主带着惋惜道:“当然怕,为了杀你,我连这处经营了二年的山头都不敢再要了。事成了自然找个地方好好隐匿,这个你不必担心。”
他在说话间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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