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了吗?”沈孟川看着面前的一大两小,“不上车我可就走了。”
鉴于上赶着的一般都没什么好事儿,人也一样。严真犹豫复犹豫,最终还是拒绝了:“谢谢你,不过我们等会儿就到家了,就不麻烦你了。”
关键是怕那张不像人民解放军的脸吓着两个娃。
看着严真果断离开的背影,沈孟川大校顿时就有点儿不敢相信。
不是,还真就走了?
沈孟川回头对着倒车镜照了照自己的军容,很好嘛。
他就着滑下的车窗问了问司机:“我长得很像坏人吗?”
表情有点儿凶神恶煞,被问的汽车连小兵下意识地点点头,反应过来又很快的摇了摇头。
“说中国话!”
小兵被惊得立马坐直:“报告首长,您是军人。”
沈孟川顿时就很泄气,上了车关了门:“走人走人!”
严真把两个小娃安全送到家之后才回了家。刚迈入家门,就被堆积满地的旧物吓了一跳。正巧碰到奶奶搬了一个盛满旧衣服的箱子从卧室里出来,严真赶紧上去接住,生怕一不小心就闪到了奶奶的腰。
奶奶一见是她,就呼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回来的正好,赶紧把我这些东西收拾收拾,对了,你的东西也顺带整一整。”
“奶奶,您这是要做什么?”
“搬家!”
搬家?严真险些拿不稳手中的箱子,随手放在一个凳子上,她跟着奶奶进了卧室。
“奶奶,现在不急着往那边的房子搬,顾园那边打来电话说这几天把房子重装一下,要过段时间才可以入住。”
原本是打算速战速决的,可是李琬提前去了一趟,对那套冷冰冰的房子很是不满意,决定亲自操刀,好好装修一下。
本就是为老人家们高兴,严真也就没有太多意见。
奶奶笑觑她一眼:“你当我是往你哪儿搬啊?我今儿给你大伯打了电话,说是明天要回乡下老家,要他来市里接我。”
“奶奶!”严真是彻底惊讶了,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您,您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就回去了?”
“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呢吗?”奶奶瞪她一眼,“你给我坐下,好好听我说。”
“我想啊,过段时间淮越就回来了。他一个当兵的,一年也就休这么几天假,我总不能老拖着你的后腿,让你瞻前顾后的。”奶奶捋了捋严真有些凌乱的头发,怜爱的说,“这成了家呀,就不能再随随便便打发日子了,该精打细算的过了。你想想,淮越他是一个职业军人,留给家里的时间能有多少呢。”
严真摇摇头:“那也不行,我不能让您回去,大伯家里住房紧张,我不能让您回去受那份罪。”
奶奶笑了:“哪有那么夸张,你大伯把一楼的大房间都给我腾出来了,你大伯母又是孝顺的人,不要担心。”
“奶奶。”
奶奶叹了口气,“当初你爸爸去世的时候你才多小啊,那么小的一个小人,蹭到我身边叫我奶奶。可是一晃,你都长这么大了,你不知道奶奶看见现在的你有多高兴。”
严真低头,鼻头酸楚,眼眶泛红。
“奶奶一眼看见小顾呀,就想到你爸爸了,想到你爸爸年轻时一个人带着你的样子。那时候我就想,要是肯有个姑娘跟他一起分担就好了,我们严真得多幸福啊。这是我的遗憾,所以小真,无论如何,你得替我了了这个遗憾,懂吗?”
严真低头不语,一颗颗泪珠打湿奶奶的手背,不知过去有多久,她缓缓点了点头。
“好。”
既是承诺,又是希望。
大伯专门挑了一个天气暖和的日子来市里接奶奶。
冯湛开着车,把李琬和顾珈铭都带了过来。小家伙一下车就扒住奶奶的裤腿不上她走。正所谓是一碗皮蛋瘦肉粥喂出来的感情,严真失笑,安抚好小家伙,帮奶奶搬行李。
冯湛人高马大,几个来回就将东西全部搬到车上了。
大伯羡慕地看着严真,直说她嫁了个好人家,严真微微一笑,抬起身,看见奶奶和李琬在那边说着什么。奶奶终究是疼她的,话说得再周全,临走之前还是要不放心地嘱咐两句。
“小真,我走了。”透光半降的窗户,奶奶向她告别。
“奶奶再见。”
关上车门,看着车远去,严真心里顿时就空落落的,仿佛被挖走了一块儿,疼得想哭又不敢哭。
“老师。”珈铭抠抠她的手心,问:“疼不疼?”
“嗯?”
“疼了你就哭吧。”
严真笑了,抹去眼底的阴霾,换上清丽的笑容:“不疼。”
很久之前她就选择了一条路,再踏上去之前不知道宽窄,却只能这么义无反顾地往前走。那时候她就知道没有退路了,现在,更不可能有。
所以此刻,她选择转身。
……
…………
奶奶走后,李琬担心严真会寂寞,在搬到新家之前,就让顾珈铭小朋友跟严真住在一起。
美其名曰“适应适应”
小家伙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嘟囔,“有啥好适应的,塞都塞给我了,还有啥好商量的。”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
严真算是无语了,现在她明白,不能跟这小子讲道理。小家伙红军司令,她就算他手下一个候补的兵,连个后进兵都算不上。
想起这些严真都要摇头叹三声,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去教学楼接珈铭一起回家。
这几天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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