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测,要知道宫里这么多年,只有太子和阳儿两个皇子。我的阳儿命大啊,差点被害死不知道多少次,我必须活着,活着才能保护他,他才那么小……”
茗华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没有认出落雪来,因为她的气质完全变了。之前是一心复仇,不食人间烟火,现在是高贵华丽,但是心中满是恐惧和鱼死网破的决绝。
“羽哥,我一直在找你,我知道你有办法,我知道你会帮我。”阴贵人起身抓住茗华的手。
有什么办法?除非皇后是你。怎么帮你?让你当上皇后吗?呵呵。
茗华一根一根掰开阴贵人的手指,“贵人您冷静点儿,我现在不是羽哥,我是三个孩子的娘了,都是为了孩子,我现在没有本钱掺和天家的事情,稍有不慎自保都难。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没有你我死定了。”
看到阴贵人失望透顶的样子,茗华狠了狠心,“今天的事算你我两不相欠,你刚才的要求恕我不能答应。其实贵人你只要有华帝的恩宠,自保是没有问题的。你可以让皇子称病,放弃对皇位的威胁,做个闲散王爷,应该也能保得性命。”
“应该……能保命。”阴贵人喃喃地重复着。
茗华没等晚饭便出了宫,后来隐约听到消息说华帝和皇后大吵了一架,说要把汝阳公主嫁到东南叛乱之地去。
没出半月,汝阳公主送亲的队伍证实了这一猜测,千挑万选的汝阳居然被“和亲”了。华帝的理由是:不是不能打,而是皇后的人在那欺压百姓,民不聊生,武力不足以平民怨,只有公主嫁过去以示修好诚意。
看罢汝阳公主的花车和长长的嫁妆队伍回来,茗华居然吐了。
“让你别去凑热闹吧。”赵默成一边递水一边笑,轻轻抚着茗华的后背。
“我不是去看热闹,是去送瘟神,哇——”茗华一句话没说完又吐上了。
再抬头,一张小白脸对上了赵默成关切的双眼,你?焦二狗!
焦神医搭过脉,摇头叹气。
急的赵默成团团转,“怎么了?你说话啊!”
“气血两虚,这样的身子怎么能受得住?”焦神医继续唉声叹气。
翠英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说人话!”
“受得住什么?”赵默成也急了。
“唉,孩子呗!夫人又有了。”焦二狗的医嘱终于下了。
大家长出一口气,这喜事差点让他整成丧事。
于是,茗华又成了大熊猫,除了刚会走的博文博武小哥俩儿有特权能去摸摸那平整的肚皮,任何人不得近身。
一个月过去,茗华终于不吐了,巧衣翠英松了口气,叹道:“这次小侯爷是个能折腾的,一开始就威力无穷,不像博文博武安稳。”
赵默成回来,带来一个坏消息。汝阳公主刚嫁去东南叛地,东南就自立为王,又反了。
汝阳公主死活不知。
华帝再顾全大局,此刻只怕也悔得肠子都青了。一时的气愤怎么抵得上多年父女之情。
“只怕,我要主动请缨了。”赵默成摸着茗华的肚子,语气中满是犹豫。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茗华心软了,这个刚强的汉子为了什么她还不知道吗。茗华小手覆上大手,轻轻摩挲,“那就去吧,我保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
“他出来时我一定回来守着你。”赵默成对着茗华的肚子,认真地许诺。
茗华心里百感交集,紧紧咬住了下唇。既然要去,就不能让他有负担地走。
“小羽。”
“嗯。”
“小羽……”
赵默成真的披挂上阵,点兵去了。茗华没有去送他,怕自己舍不得,更怕他心里有牵挂,总之相信他会平安回来,他说过的。
赵默成此次远征,茗华心神不宁,恰逢渭邑阴雨连绵,茗华手臂隐隐作痛,怕影响腹中胎儿,她不敢用任何药物,疼的紧了就拿麸皮捂一捂。
也不知道赵默成的腿怎样了,东南气候潮湿,还不知他怎样的疼痛难忍……
心乱如麻的茗华想出去走一走,赵有才急忙套车,亲自驾着在都城大街上乱逛。偏偏这一逛就到了杏花楼前。
撩开车帘,往事一幕幕涌到眼前,下去么?茗华迟疑了,但数年不见的黄掌柜还是想见一面的……
好在驾车的赵有才不知旧事,并未作停留。茗华叫停了车,见一见而已,最多吃顿饭,茗华想着便说了出来。
赵有才居然惊讶地问:“夫人说去哪儿吃饭?”
“杏花楼啊。”沈小哥代答道。
赵有才神秘低声道:“那里可不是吃饭的去处,那是渭邑最有名的烟花之地。”
“回吧。”茗华让小哥放下了帘子。内心翻江倒海,烟花之地?怎么可能……
回府后茗华来不及吃饭,召来赵有才细细询问,才知道杏花楼现在是定南侯仇爷在亲自掌管。杏花楼在渭邑独树一帜皆因杏花村的红火,这杏花村么,不仅多色艺双绝的女子还有许多清秀的少年,已经成了渭邑最有名的烟花地,只因定南侯与当朝太子经常厮混在此,满朝文武无人敢言。
掌柜么?不知道杏花村还有掌柜,也许杏花楼还有个老账房在……
在家吧,哪也不去了。茗华决定深居简出了,就让思念与日俱增好了。
在焦虑中茗华的孕吐反反复复,唯一的安慰是一双小儿茁壮成长着,断断续续的捷报传来,茗华知道赵默成平安无恙,知道他又打了胜仗,知道他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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