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从小便是没有娘的孩子,跟在贞离身边虽然衣食无忧,可即便是他能给予所有的疼爱,没有母亲便总还是可怜的……她怎么会,竟然舍得将他丢给姑姑?!
抱着哇哇直苦的小家伙,束游生硬的哄着,但她的麻烦还不止这个。
正当她似乎、可能要将这小家伙给哄得安静些了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应了声,那门便自然而然的打了开——
束游有些傻眼的望着门外的几个女人,五大三粗的那种,抬着一个无论在哪个地方看来都是有些巨大的床——大红的颜色,走了进来!
床被放到了屋子当中,厚实的帘幕遮掩的严严实实,半点也不让人知道这到底是张空床呢,亦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在里头。
但这床却一定是有些重量的,因为在放下的时候,发出了一声重重的‘砰’的是声音。
而这‘砰’的一声,便像是某种信号似的,在发出之后整个屋子里所有人便齐齐退了出去——剩了束游、她儿子、一桌子菜、还有一张巨大的床。
悠悠似乎被这巨大的红色所吸引,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忘了哭……
“娘……那是什么?”
乖乖趴在自家老娘身上,前一刻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家伙这会儿却像是没事儿人一般。
小孩子的脸本来就是易变的,是以束游只是庆幸这小东西终于不哭了。
抱着孩子上前,束游并没有多担心的拉开这红色——如果是要杀她,根本不必搞这么多的花样,她身边的人几乎被在这里,让她去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束游有想到这红色里面,可能是韶儿或者谭叹,哪怕那个小鬼也是有可能的,可是当她真的拉开帘子,露出里面跟悠悠一般光溜溜却在腹部有一道一根手指长短伤痕的少年时,怔了怔……
韶儿……
少年静静的躺在那里,沉沉的睡着,光滑的肌肤虽然白皙却显然的带着一股苍白……手指缓缓摸到那道伤痕,还有从前因为从楼上跳下来而落下的极浅的痕迹……
束游没出声,怀中的孩子却怯生生的唤了声:
“娘……哥哥睡着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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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束游屋子外头又来了人,说是请去赴宴,然后在束游预备抱着孩子一道去的时候被拦了下来。
拦人的小厮看着这张似乎应该是平静以及温和的面孔,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打着鼓……鼓点敲得轰隆隆的响,响得他几乎要一下子跪下去——
奇怪了,明明这位夫人看着很是温和的啊!
束游却在下一刻将手中的孩子交给了他,随着另一位前来的小厮一道走了。
不得不说这乐食庄可能真是很有些背景的,不然也不至于每吃个东西就得换个地儿,更莫说,胡乱的将人给安置在酒池边上,更甚者是在一池子好酒里寻欢作乐也成——
带路的小厮不怎么说话,束游也懒得开口,一路九转八弯,最后到的位置竟然是某栋屋子地下的地下室——很大,非常的大——
地下室里灯火通明,橘色的光一片片的,但里面站着的与她一道的人却只剩了另外两个——薛琼和东雅邕,霍婷没了踪影。
“束夫人”
脸面上的功夫还是做得挺足的,夏满微笑的看着束游踩着阶梯走下来。
“夏总管,”
于是束游也很上道的你来我往一番,但是接下去的话就有点直截了当的意思了:
“霍将军退出了吗?”
没有来的人自然是有理由的,而束游说出口的理由也是一说一个准的。
“夫人说的没错,霍将军有些私事要处理,中午的时候便到夏某处告辞了。”
东雅邕呆在边上,看着这二人一来一往——忽然有种被忽视的感觉——莫不是……人选已经确定好了吧……
“夏总管说的盛宴在哪儿呢?”
于是明知道这所谓的盛宴不可能是个什么好东西,东雅邕却还是开了口,她人都已经到了这儿了,怎么可能再去退却?
如果,她能够得到这个人选的位置……东陵的皇位……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皇女说的是,夏某这就将美食素材给打开!”
说着,夏满唇边露出了个笑花,带些奇怪的意思,人却转了个身朝着地下室的最里面走了过去。
呆在原地的三个人视线都跟在她身上,于是便看到她不知道是在哪里摸了摸,最里面的位置便忽然响起了轰隆隆的声响——一扇巨大的石门,由下自上开启,里面传出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幼嫩声音……
薛琼额上冒出冷汗,望了眼束游,却见她一双眼睛盯着夏满,半点也没有变化。
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太熟悉,熟悉得让薛琼胃部有些翻滚……
在她们老家哪里,有一道能吃的人头皮发麻的菜——刚出生的小老鼠,洗洗干净就丢到盘子里,活生生的,嫩嫩的,边上放个调料的碟子,食用的人将这小东西用筷子一夹,它便叫上一声,声音小小的,弱弱的,然后放碟子里沾沾调料,它又会叫上一声,最后入嘴,你咬下的时候,它又会叫上那么一声——所谓‘叫三叫’
她幼时便因为吃不下这东西被家里姊妹嘲笑过好久——可这又有什么办法?每次只单单是看着那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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