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千万别这样……”江天赐被那把刀吓得
脸色惨白,连忙呼喊朱雪镗要冷静。
“朱家因连年逃漏‘市肆门摊税’遭人举发,经明查暗访,发现你们图利地
方官,派你们顶包税务人员,再任意增税,欺压一般商民,这件事连王县令都
跟巡抚招认了,你怎么还敢出来?”南宫思怀慢条斯理的语气带着笑意。
他仿佛没看见妻子遭人挟持般,正与朋友愉快地谈天说笑。
“啊……”江华儿两手掩嘴,不敢置信的望向她身后的朱雪镗。老实的朱大
哥怎可能做这种事?
“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派人去密告的?”朱雪镗恶狠狠地瞪着南宫思怀。
这一番话无疑说明南宫思怀指控得很正确,江家父女不由得闭气噤声,看着
两个人。
“怎么会想到我身上来呢?我可是安分的小商人,哪像你朱雪镗,扬州有名
有权的富绅都与你极热。”南宫思怀耸肩,轻易甩掉情敌的疑虑。
“否则这案子还待查明,你又怎会知道得那么详尽?”朱雪镗咬牙切齿。
就是因为目前他的处境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否则他哪里容得江光头戏
弄他,把该属于他的华儿婚配他人?
有亏妇道的女儿前脚退了婚,后脚马上许配他人?这江老头实在是……
欺人太甚!
“是吗?不是都传到市街,成为大家茶余饭后聊天的话题了?”扬起眉,气
定神闲的南宫思怀瞄了身后小厮一眼,“否则我看账早就看花了眼,怎么还会
知道这事?”
朱雪镗对情敌的说辞不怎么相信,南宫家如果这么简单?江老头会把自己的
女儿往他怀里送?
更何况他有消息来报,不少并吞商行的计画都让南宫思怀抢先截走,所以他
更有理由怀疑他了。
“是啊、是啊。”小厮连忙点头。
“可恶!”朱雪镗拳头紧握。
原本还想通知远在京城的叔父趁事情没惹大前解决,这下坏事传千里,要即
刻解决可能难上加难。
南宫思怀趁朱雪镗恼怒分神之际,挑起搁置在梳妆台旁的竹杖,用力攀打他
持剑的手臂。
钢刀没握稳,瞬间滑落在地。
“华儿,快走!”南宫思怀大喊。
“哦……”早被两个男人斗智的行止弄得一愣一愣,见压制在颈上的钢刀掉
落,她马上往前冲。
“可恶,你回来!”忍住手臂的疼痛,朱雪镗扑上前去。
“不准碰我的妻子。”竹杖抵过来,南宫思怀挡去朱雪镗的路。
“华儿是我的,我从小就跟她两心相许,你凭什么跟我争?”捡起地上的钢
刀,廉雪镗要跟情敌一决生死。
“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你们的婚约已取消。”南宫思怀格开情敌的攻势。
“那又如何?我非带她走不可。”钢刀在绣房里乱挥,所及之处,物品皆毁
损、破碎。
“那是你痴心妄想。”淡淡回话,南宫思怀运劲灌入竹杖中。
“你们不要打了!”身穿嫁裳的江华儿站在一旁大叫,希望两个男人停下手,
毕竟他们都是与她关系密切的人。
不论谁受伤,她的心都会不好过。
“华儿,我叫你到一边去。”南宫思怀一心二用,手中的竹枚一面反击,一
面命令小妻子退到安全的地方。
“不!”江华儿眼中充满恐惧的泪水,大声拒绝。
他绝对不可以在危险的时候把她撇到一边去!
“可恶!南宫思怀,我要你死!”朱雪镗大吼。
发觉心上人只注意着情敌,他心中气愤更甚,钢刀凶残地往对手的弱点招呼。
他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狡猾的男人夺走他的梦想、财产、女人,还要他忍受心上人椎心刺骨的
遗忘……
夺妻之痛、毁家之恨,怎是人生一帆风顺的他所能忍受的?现在还跟他嬉皮
笑脸,这家伙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恨他!
竹杖、钢刀在装饰得喜气华丽的绣房里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江天赐急得像
热锅上的蚂蚁,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们别打了!”江华儿嘶声叫喊。 但两人的拳脚也动得更快。
从小到大都偷懒的江华儿此时才悔恨不已,以前蓉哥要她学武时,为何她耍
赖皮溜掉……
现在累得夫婚费心,她连想帮忙都没能力。
自责的声音在心头响起,江华儿在慌乱中不小心踩到刚才撤下的红盖头,脚
一滑,整个人便往地上跌。
“小心!”南宫思怀一闪神,朱雪镗的钢刀便猛力往他的胸膛刺下!
“啊——”江华儿尖叫一声,连忙扑向前,抱住钢刀大哭,“你连我也一起
杀了,我要跟三哥一起死!”
“华儿!”嘶吼声从错愕的朱雪镗口中爆出,他被伊人突然蹦出来的行为吓
住,不敢再挥动钢刀。
因为刺穿情敌胸膛的钢刀,也划破伊人阻挡的手臂,喜气洋洋的绣房内,顿
时血迹斑斑。
“三哥,我跟你去死……”江华儿趴在夫婿的胸膛前大哭。
“笨丫头……”南宫思怀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滴落在脸上的温热液体不知是
伊人的眼泪抑或鲜血。
他不准她哭得这么伤心,她的眼泪只准掉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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