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拓跋澈……欠你们的……”
“风澈……”月生一直在喊他的名字,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月生……不要哭……不要难过……自古以来……父债子偿……天经地义……”鲜血如注般从他的胸口喷出,他的双眼慢慢迷蒙,阳光穿透了缭绕云雾,落下一片温和,小草破土而出,鲜花绽放有声,好一片美丽的人间……
“不要……不要战争了……”他用最后看向她的脸,微微一笑,突然将自己的身子从枪中抽出,转身跃下了万丈悬崖……
他用纵身一跳开启了整个故事,也用纵身一跳将它结束,落下一个完美的圆……
“啊!!!!!!”朦胧间,还有谁,在为他撕心裂肺?
“华哥!!”
“不要!!!”
“拉住她!!!”
“孩子!!孩子!!!你还有孩子啊!!!”
月生没了魂儿,被谢无双和一堆士兵们狠狠拉扯,悬崖下,云雾万丈,纯白干净,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扑腾着翅膀的信鸽缓缓落在她的手上,取下那泛黄的信纸,里面是熟悉的字迹……
记住我……
原来,他只有这么小小的愿望……
天地旋转,月生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跌入一片混沌……
寒风刮来,天地一片透澈……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后闷闷的,不想说什么,但这不是结局。
第97章终篇(2)
风填补满胸膛的空缺,扇动着长睫如蝶翼般,云朵将他柔软包裹,四周传来好听的歌声,是母亲的召唤,风澈闭上眼睛,随着那呼唤而去,身体从未有过的轻盈,他飞翔于天,原来死亡是这么快乐……
信鸽缓缓落在笙歌的手上,信纸上只有那工整的四字:不许进攻。她错愕片刻,猛地朝遥远的苍山看去,日光温柔,她突地脱力滚落下马,叩首在坚硬的石子路上……
“恭送王爷!”
“恭送王爷!”
“恭送王爷!”
带着哭腔的行礼声,大军跪向那太阳的方向,仰视着他们的信仰,飞升成神。
梦归没有哀嚎,她只是吻着那写着命令的字条,他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大军静默,天地静默,唯有泪滴落地的声音……
“王爷!!!”梦归朝天上喊去,哆嗦着双唇道:“梦归定不负您所托!!”
“皇上,澈王爷封锁罗桑玉川两城西出口,借苍山之势横断宋与蜀两国交通要道,玄火军已新建城池,拓展大魏南疆……”玄衣红边的小将垂着头。
“澈王爷呢?”魏皇问道,见他久久不语,忍住全身的颤栗大吼道:“我弟弟呢!!”
信鸽的翅膀舞动着晨曦,小小的字条散了绳结,展开在空中被日光穿透,庄重的字迹落在所有人的眼中……
哥哥……他只给他留下了这两个字,却足够诠释一切……
魏皇摊倒在高处,群臣叩首,朝着西南的方向……
方府亭深,方夫人紧握着那已经被揉皱的字条,哭得昏天黑地,“义母保重,澈儿不孝”,八个字像是锋利的尖刀,挖空了她的五脏六腑,痛不欲生……
绘春楼依旧人来人往,说书人的醒木一声收,众人回神唏嘘,啧啧称赞如昙花般绽放一生的澈王爷,齐伟悄悄垂了头,抹去眼角的泪。
月生不知道自己昏厥了多少日,只是待她再度醒来的时候,正是建康春日,华府莺歌草绿,勃勃生机,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
谢无双端了热水,见她醒了,哈哈一笑道:“华哥,早安!”
“早啊,无双。”她亦是笑了笑,自取了那热水咕嘟咕嘟。
“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去西市玩吧,最近来了个杂耍班子,带着小狗小猴的,表演得可精彩了。”谢无双比划着,复又悄悄在她耳边道:“我老爹昨日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给了我两锭金子叫我随便花,我一个人也花不完,就想到了你这个穷鬼。”
“好啊,我帮你花。”月生蹭一下跳起,忙不迭洗漱起来,真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苍山小屋
“我就大吼一声接住,然后芙蓉就扔出了丝线,一端固定在石壁上,然后一拉成了一张网,我就飞跃而上,然后我们俩就一下落在丝网上,然后我就割破了手臂来找罗伯伯诊治了。”落寰展示着自己割碎成破布条的衣服下的伤口。
“你这小子重点在哪!明明是后来遇见正好英姿飒爽打马而过的我,没有我你们能这么快到神医家?”叶流方闷了一口水,忿忿不平道。
罗新啪地一声打在自己的额头上,再也不想理会这俩货,正欲让他们滚蛋,却突然发现芙蓉倒出药罐子里的什么,往口中送去。
“那是砒/霜!!”罗新心惊肉跳,落寰旋风一般打翻她的手,砒/霜洒落一地。
“走走走!!”罗新终是忍不住下了逐客令。
“王爷,可是王爷,他的胸口好大洞,还没补上。”芙蓉晃荡着脑袋。
“补上补上,你们走我就补上。”罗新终于送走了两个祖宗。
“我帮你吧,在下也略通医术。”叶流方看着躺在床上的风澈。
他已经被点了止血大穴,但胸口创面实在太大,依旧一阵阵涌出黑血。他的脸上却是一片平和的浅笑,似是放下了所有那般释然。
“好吧。”罗新没有拒绝叶流方,他知道他是齐伟的生意伙伴,能沉浮于商海的人,估计是靠谱的吧。
“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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