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相投,邀他来王府坐坐,你不要想得太多。」
北堂耀辉听北堂曜日为他说话,心里怒火更旺,脸上却不再显,只是不悦之色难以掩去。
君如竹按下不忿之意,深吸口气,缓缓道:「在下妄动了端王爷的琴,请王爷见谅。」他不再自称「下官」,而是用了「在下」。
「既然大哥在这里,想必是经过大哥同意了的,本王冒昧苛责,倒是不是了。本王的凤凰琴乃是世间极品,君大人能把它演绎得如此美妙,也是有缘。你们慢慢聊吧,本王不打搅了。」北堂耀辉强压下心头怒火,强作冷淡道。
北堂曜日见他不再争执,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缓下口气:「辉儿,难得回来一趟,一起坐下聊聊。」
君如竹道:「王爷,如竹打搅多时,时候不早,该告退了。」
北堂曜日沈吟一下,道:「也好,你明日新上任,还有许多事要打点,回去早点准备也好。」
「是。」君如竹与二人行了礼,缓步出了水榭,径自去了。
北堂耀辉待北堂曜日收回目光,立刻问道:「你喜欢他?」
北堂曜日瞟他一眼,见了他的神色,突然心中烦乱,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北堂耀辉立刻红了双眼,哑声道:「你喜欢他?你真的喜欢他?」
北堂曜日听他声音都变了,忍不住叹道:「辉儿,这麽多年,你闹够了没有?」
北堂耀辉一下子面目苍白,鲜花一般娇美的容颜霎时没了颜色。
北堂曜日见了有些後悔,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便伸手抱住他:「我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北堂耀辉惊疑不定,拉著他的衣襟道:「那你喜不喜欢他?」
北堂曜日对他的执著无可奈何,道:「我只是欣赏他的才华而已。」
「真的?」
「真的。」
北堂耀辉细细观察他的面色,见他语意真诚,这才放下心来。其实北堂曜日确实没有欺瞒过他什麽,只除了小时候骗他去灵隐谷拜师那一次。
但只那一次,已是铭心刻骨,永生难忘。
北堂曜日心下叹息。知道他从小便展露了对自己非同一般的占有欲,当年与父王合夥欺骗他去灵隐谷拜师学艺,治病疗伤,却没想到让他记了一辈子,总难信任自己的样子。
北堂耀辉紧紧抱著他,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处撒娇道:「大哥,以後不许别人碰我的凤凰琴,你要想听了就来找我,只有我能弹给你听。」
「好。」北堂曜日安抚地拍拍他的背脊。
可是纵使他对北堂耀辉千般承诺万般发誓,北堂耀辉脸上虽然笑著,心底深处却仍然隐藏著看不见的不安。
他现在已经承袭了端亲王的爵位,有自己的府第,可是对他来说,北堂王府才是自己的家。虽然自十六岁成人之後,他便正式搬去了端亲王府,但一年之中仍然住在北堂王府的时间较多。
「最近去哪儿玩了?」北堂曜日与他回到书房,翻阅著书桌上的奏章,随意问道。
北堂耀辉闻言撇嘴道:「哪里也没去。最近无聊得很,在府里制药。」
北堂曜日皱了皱眉,淡淡道:「不要再做那些荒唐东西。」
「嘿。」北堂耀辉轻轻一笑,芳华自现:「什麽荒唐东西,那可是男欢女爱的极品之物,别人想求都求不到。」
北堂曜日叹道:「什麽药不好做,偏喜欢研究这些旁门左道。」
北堂耀辉瞟他一眼:「我为什麽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
北堂曜日顿了顿,淡然地转移话题:「这次回来打算住几天?」
「想住几天就住几天,你要轰我麽?」北堂耀辉过去一把抽出他手里的奏章,拽拽他的衣袖道:「大哥,你陪我去雁侠山小住几天如何?」
「宫里事情太多,不去了。」北堂曜日说完,看了看北堂耀辉失望的眼神,道:「让曜月和你一起去吧。辰儿正在那里避暑,他正说这些日子要去看看她。」
北堂耀辉甩甩袖子,不悦道:「算了。曜月最近刚调了京畿禁卫上卿,忙著呢,我可不敢打搅他。辰儿又身怀六甲,去了也是给她劳心劳力的当御医,不找那麻烦。」
北堂曜日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道:「给妹妹尽点心力,怎麽不情不愿的。」
「你哪里看到我不情愿了?我给她配的安胎药让她再生十个都没问题。华兰那个小子已经够让人烦了,她还生,再多养几个,她离黄脸婆可就不远了。」
北堂曜辰与宫剑宇成亲多年,已生了个儿子宫华兰,此时正期待著第二个孩子的出世。
「胡说!你还是当舅舅呢。」北堂曜日闻言白他一眼:「你想我陪你去,最近真是不成。过了大暑边区换防,这边许多军务在身,走不开。」
北堂耀辉心里明白,皇上对北堂家顾忌颇多,这几年处处打压,北堂曜日明面上对此不以为意,底下却不知布置了多少後著。北堂王这个称号,既不是白来的,也不能枉丢了。
「你若不去,我也不去了。」他悻悻然地往一旁的湘妃榻上一躺,掏出把白玉折扇扇著:「你办你的事,我在这里陪你。」
北堂曜日笑笑:「要不要来碗酸梅汤镇镇暑?」
「今儿不想喝,来壶碧螺春吧。对了,府里的莲花糕下来了麽?我要那个。」
「下来了,莲子还有些涩,我让她们去了味再做的,就你爱吃那个。」北堂曜日唤来丫鬟,让她们把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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