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向北翻个身,笑了。褒姒要是喜欢男的,早废了他,还轮得到他去做眼线。
路楠和周朴分在隔壁班。
路楠懵懵懂懂跟着大部队进去排座位。周朴看到挨着的教室,悄悄松了口气。
班里人不少,但是和初中时感觉也没什么两样,路楠好奇地左看右看,有人跟他说话,也尽量专注的听。不过他爱走神的毛病一点没变,半天下来还经常给人安错名字。大家都不知道拿这位囧囧有神的同学怎么办。
除了上课时答非所问,打饭只买到没人要的冷菜等小问题外,路楠的这个白天算是平安渡过。然而,到了晚上,问题来了。以往都是成向北为他准备好热水牙膏什么的,而且都是一下晚自习就催着他去水房,那时候人少,路楠都是痛痛快快地解决卫生问题。洗完脚,更好办,光着脚丫子往床上一滚就好了,剩下的事有成老虎负责呢!
于是,路楠赶在人最多的时候去洗漱,那挨挨挤挤的人潮,差点把他挤出水房。他不会往里挤,又不会讲人情,傻傻地在那儿站着,还是同寝的同学发现了他,觑个空档一把把他塞了进去。
洗过脸,刷完牙,脚一放进凉水,路楠的脸就暗了下来。只是一些生活习惯,成向北就帮自己做了这么多,他勉强用凉水洗洗脚,盘腿坐在床上沉思。有同学走过来,拍他一记:“喂!路楠!快熄灯了,赶紧把你这一摊收了!”
路楠如梦初醒,赶紧爬下去收拾干净。等他手忙脚乱的倒掉脏水回屋,已经熄灯了。灯光一灭,眼睛极不适应,踉踉跄跄间,被屋子中央的凳子拌个正着!“啊!”惊叫一声,路楠噗通摔倒在地。
同寝的正在说笑,听到他的惊叫声,有手电的赶忙照过来。路楠狼狈地趴在宿舍正中,手掌搓破了皮,膝盖也磕得青紫一片。有人跳下床,把他扶起来。上铺的几个哄笑一片,道:“路楠,你也够能的!这么小块地也能摔得那么惨烈。”
路楠站起来,扶正椅子,默默地到水房洗手。膝盖处一抽一抽的疼,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水房,拧开水龙头冲洗双手,沁凉的水流滑过手掌,他只觉得那股凉凉的水,顺着手掌的纹路,一路往上,流过微微发疼的心脏,直达眼眶。
眼里有些酸涩,路楠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哭。绝对不能哭。眼里湿意越来越重,路楠抬起湿淋淋地双手遮住了眼。
虽然腿撞得乌青,但是早操还要照样跑。
路楠跟在队伍里跑得上气不接下去,膝盖处的红肿折磨得他苦不堪言,但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他咬着牙坚持。一场操跑下来,他几乎要瘫倒在地。
周朴仍然担任班级的体育委员,带着队伍紧跟在路楠的班级后面。他一边带队,一边寻找路楠。眼看着路楠跌跌撞撞的跑,心里就开始叹息,路大仙本身就不是运动的料,以前跑操都是他和老大放水过去,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他一边喊口号,一边叹息,连带着口号声都没了力气。边上有人打趣:“喂!没吃饭啊!”
周朴眼一瞪,笑骂:“可不还没吃呢!”
队伍一解散,他就跑到瘫坐在地的路楠身边。“大仙,跑个操你至于熊成这样啊?”
路楠喘着气,挽起裤腿。
周朴看到那一大片青紫,倒抽一口凉气。“怎么弄的?”
“摔得呗!”路楠就要把裤腿放下,周朴赶紧阻止,掏出手机咔嚓咔嚓照了两张。
“你干嘛呢?”路楠奇怪地问。
周朴干笑。“留个纪念,嘿嘿。”
路楠摇摇头,道:“褒姒,你疯魔了。”说完,站起身,一拐一拐地就要走。周朴忙拦住他,道:“一起吃早饭吧?”
“不用了。”路楠咬咬牙,挤出一个笑。“我得学会怎么融入集体生活。”
周朴愣愣地看着他磕磕绊绊地走远,犹豫着要不要把照片发出去。
成向北果然炸了毛!
周朴传来的照片上,那一大片青紫差点没让成向北背过气去。
你怎么照顾人的?怒吼!
周朴冤枉:老大!那是晚上他黑灯瞎火自己摔的!难道我能照顾到大仙床上去啊!
成向北哑然,急忙派人买了上好的活血化瘀药膏送进去。药膏送了没半天,周朴至少收到三条短信,问路楠涂了没?
周朴哀怨地眼泪横流,老大啊老大,这事至少也得下课回到宿舍再进行吧?
中午,成向北在食堂里坐立不安,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正碰上周牧和林聪。周林二人已是高三,学习正紧张,周牧端着盘子大马金刀往成向北面前一坐,笑嘻嘻道:“兄弟,发什么傻呢?”
“去你妈的,老子这是在思考!思考懂不?”成向北斜他一眼,尽力不去看眼前冒粉红泡泡的一对狗男男。看人家幸福,给自各添堵。
“切,又想大仙了吧?”路楠考到省中的事,周牧早听周朴说了,窃笑道:“到嘴的鸭子飞了,难怪你郁闷。”
“妈的,给老子闭嘴!再啰嗦撬你墙角!”成向北怒道。
周牧紧张兮兮地搂住林聪,朝成向北呲牙!“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两个人气冲斗牛一样互瞪,林聪挣开周牧的手臂,悄悄往边上挪了三寸,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两个幼稚的家伙。
路楠在磕磕绊绊中,迎来了新生欢迎大会。
迎新会基本上是老一套,校长讲话,教导主任讲话,新生代表讲话,最后,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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