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顾襄这才放开了自己的手,随着那张纸轻轻飘落的,是男人突然腿软的倒地。
“以往你们怎么胡闹我也不想管,只是如今小鸠儿认真想要让顾家走上正轨,那么我便不会让她失望。”
顾襄笑眯眯地看着男人惊恐的眼神,突然抽出了长剑,弯弯的眼睛已经在此时再一次有了嗜血的杀意。
“所有阻挡小鸠儿的,都给我去死吧。”
顾家一向严以律己,除了自从顾子鸠登上家主之位后,变得稍微有些杂乱,不过好在只是几年,最大的祸害也只有顾城而已。
对于顾子鸠来说,也并不算是什么难弄的存在。
顾子鸠头一天回顾府,教训了顾城最嚣张的几个手下,第二天,就已经安排顾襄和顾飞白处理顾府这三年滋生的杂草。
短短两天,顾府已经在顾子鸠的命令下突然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或者说,在死亡的阴影之下,变得格外谨慎起来。
一向最喜欢杀戮的顾襄在接到顾子鸠的命令后,十分欣喜,并且对这个命令执行的一丝不苟,快速到简直让人怀疑他只是在凭借心情做事,并没有顾子鸠所说的那样,只是在清除杂草。
“鸠儿,这已经是今天抬出去的第十具尸体了。”顾飞白双手环胸,站在顾子鸠旁边,看着越来越兴奋的顾襄,提醒道。
“无妨。”
“只是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顾襄就要失控了,到时候他若是不顾一切,即便是我也拦不住。”
顾子鸠还是摇头,道:“野兽总需要放行,一直关在笼子里的可就再也不能称得上是野兽了。”她看着顾襄那张笑眯眯的脸上沾着的血,没有丝毫怀疑过自己做的决策,“我的耐心有限,做不到循序渐进。”
顾飞白微微转头,看向顾子鸠。
“什么利益纠纷什么人情世故,我所看重的,一向不是这些。”顾子鸠定定地望着前方,“顾家也从来不需要这些虚假的东西。”
顾飞白眼看着顾子鸠在说出这些话时的自信,不由笑了一声:“只是你如今趁着顾城不在府中大肆改革,恐怕消息早就已经传到了他耳里。”
顾子鸠也笑了一声,瞥了顾飞白一眼:“顾飞白,在这顾家,我才是家主,而他顾城,不过是杀人凶手罢了。以前我不说,难道你们就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吗?”
顾飞白看着顾子鸠的模样,静默了半天,这才将视线转开,前头的顾襄已经带着几个人再一次离开了他们的视线,随后不远处,又有一阵阵的动静响起。
“恕我直言,以前的你根本没有让我帮你的兴趣。”顾飞白微微将背靠在墙壁上,“哪怕是一向喜欢缠着你的顾襄,也只是因为你而留下,并不是因为他对顾家有什么羁绊。”
顾子鸠听着顾飞白无情的话语,嗤了一声:“倒是养了三头白眼狼。”
顾飞白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站在她旁边,微风不懂,静静地陪了她一会儿,这才又道:“顾城一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到时候若是他直接与你撕破脸,到时候你会怎么做?”
“自然是就地诛杀。”顾子鸠活动了一下脚,又扭了扭脖子,“我可不是什么会因为往日情面而手下留情的主。”
顾子鸠伸了一个懒腰,就在这样的闲聊间,已经将顾城的结局擅自决定。
透过顾子鸠的眼神,顾飞白轻轻皱了皱眉头,看到了同顾襄一模一样的无情。他随即转开视线,看着远处一望无垠的天空。
“顾城本就不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对手,只是如今你若是想要除掉顾城,却也还是要让顾家的人听从你。”顾飞白说着,瞥了一眼顾子鸠,“也就是说,你要将我与顾襄说服。”
顾子鸠笑着回望顾飞白,扯了一抹笑,自信道:“顾飞白,你就等着伺候本姑奶奶吧。”
她转过身,一把将还靠在墙壁上的顾飞白扯到身边:“去比武场。”
近两日顾家的大改革使得顾家上下陷入了一片紧张当中,没有人愿意被顾襄盯上,也没有人愿意自己在顾襄面前束手无策。所以大约是为了自己的尊严,这些男人全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了比武场,紧张而又秩序地进行着训练。
就是在这么一场关于尊严的胜负之下,他们却似乎都忘记了,顾襄得的是清除杂草的命令,所以对于他们这些原本就属于顾襄和顾飞白的队伍,其实无疑是安全的。
更何况他们本就受训于顾襄,倘若不能自己悟出些东西,到头来恐怕还是赢不了顾襄的。
顾飞白看着比武场内热火朝天的景象,解释道:“顾襄虽然年纪不大,却身手极好,其本人非常喜欢搜罗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不管是黑道白道,定要战个胜负才甘心。”
顾子鸠了然的点点头,看着比武场上一片紧张的男人,道:“顾襄之所以这么令人惧怕,便是因为他天生好战,为了胜利不死不休,自然也会为了提高自己而不择手段……对吧?”
顾飞白双手环胸,道:“顾襄之所以能站在这样一个高度……”他说着,看了一眼顾子鸠,“是因为他已经踩过了无数人的尸体,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够再拦住他。”
顾飞白说话一向缓慢至极,若是不小心又讲到了一个关键性的话题,定要让人着急的抓耳挠腮他才满意。
就这一点来说,顾飞白也是性格恶劣至极的人。
不过若是性格平常,恐怕也不可能成为顾家的二把手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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