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薪水也是天差地远的啊;她知道,因为会计是她在做的。
不过没关系,做人要知足。
来到这里快两个月,她才发现自己之前找不到他的房间,是因为他根本不住楼上,他住地下室,所以她才老是觉得他神出鬼没的。
地下室的入口在一楼,非常隐密,不注意看她真的不知道那里有扇门。
可菲很清楚,他是在认可她之后,才让她到地下室的。
红眼的人没有刻意对她隐瞒,但也没直接告诉她这件事,他们似乎有种共识,地下室是屠震的地盘,他没讲,他们也不会说。
不过,打从那天之后,他就会在用完餐时,帮忙收拾厨房了,她是不想他同情她,但问题是她自己一个人真的忙不过来,而且他帮完之后,还会顺便指点她煮饭的诀窍。
有一天,他突然打内线电话叫她送咖啡下来,她才晓得他住地下室。
之后,她和他就——嗯,算是停战了?
她也不是很确定,唯一确定的是,她多了很大一块必须要打扫的空间啊。
地下室大到吓死人,她怀疑武哥偷挖了公寓后面空地的地下层,因为她怎么看都觉得楼下和楼上的面积比例不对。
不过,识相是她的优点。
所以,她当然很聪明的假装没注意到这件事,不过每次看到那多出来的空间,还是会让她有些心惊。
为了省钱,武哥有什么工作可以自己来的,就全都叫公司的员工来做,这阵子她忙到昏天暗地,他们也忙得不得了,所以虽然她一直想问屠震这个年龄的问题,却拖到这个假日才有机会。
有好几次她一沾枕,感觉才闭上眼,天就亮了。
幸好,在经过两个月的阵痛期之后,公司超简单超省钱——简而言之,全部都是内部员工有空时自己做——的装潢终于暂时告一个段落了,让她大大松了口气。
上星期,武哥接了一个案子,屠震在地下室闭关好几天了,他连学校也没去上,让她担心了好一阵子,前几天忍不住问了阿南,才知道阿南早替他请了假,而且不像她,屠震完全没有学业成绩上的问题。
啊啊,平平十七岁啊,真是命运大不同。
她收拾好他的房间,直起腰来。
屠震的房间很干净,其实没什么垃圾好收,他是有些私人物品,最多的就是书了,但都排列整理的很整齐,倒是他浴室里换洗的衣服已经堆了一篮。
提着那篮也没多脏的衣服,可菲走出他房间,看见他依然专心的面对着好几台的电脑萤幕,同时操作着。
数个萤幕上的画面快速跳动着,她完全有看没有懂,真佩服他只有两只眼睛,却能同时看那么多东西。
话说回来,他好几天没到餐桌上吃饭了,偶尔她送饭下来,他对她煮的东西也没有意见,全部照单全收,就连前两天吐司烤焦了,他也都没皱一下眉头的全送进嘴里。
她看就算现在她弄一份超甜的恐怖大餐送下来,他也不会抗议吧。
瞧着他食不知味的吃着那些食物,不知怎地,她突然觉得他之前挑剔的嘴脸,还比现在这种不知道在吃什么的德行要好一些。
丁可菲,做人要识相,要惜福。
人家不挑剔就好了,你还嫌吗?难不成欠人骂?
她在心中嘀咕半天,安静的提着脏衣服转身上楼,但在楼上忙了一阵子,却忍不住一直想到他坐在电脑前的模样。
他是不是瘦了一点啊?脸色好像有点难看?
在洗衣间洗衣服时,她忍不住想着。
话说回来,大部分时间,他都喜欢摆个臭脸啊。所以,大概是错觉吧,他东西都有吃啊,有吗?
在楼梯间扫楼梯时,她皱着眉,仔细回想。
但有些餐盘不是她收的,好像是他自己拿上来的,没吃完她也不会发现。
在办公室输入客户资料时,她咬着唇,依然觉得困扰。
会不会他没吃完自己就拿去倒掉了?
等她发现时,她己经回到了厨房,蹲在角落查看从他房间收回来的垃圾桶,里面没有多余的食物。
“小肥,你在干嘛?”
咦?对啊,她在干嘛?翻屠震的垃圾?!
察觉自己的行为,一时间,可菲大为震惊。
天啊,她竟然在翻人家垃圾,她是发疯了吗?
“东西掉垃圾里了吗?”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让她吓了一跳,猛然回过神才发现是阿南。
“咦?没、没有啦,我只是,我以为我的发夹掉进去了。”她红着脸胡乱编造借口,匆匆把垃圾重新绑好,“你饿了吗?炉子上有咖哩,我刚刚才加热过。”
她语音方落,两个穿着军服的阿兵哥从门外走了进来,让她瞪大了眼。
“阿南,怎么样?有食物吃吗?”
阿兵哥一号顶着个小平头,大刺刺的将绿色的帆布袋扔到了沙发上,朝餐桌这边走来。
“有啊,咖哩。”阿南指指炉子上那一锅。
阿兵哥二号跟在后头,但他礼貌一点,没有把行李乱丢,但依然像饿死鬼一样直扑那锅咖哩和饭锅。
“这是力刚,这是阿浪,他们还在当兵,力刚再过两个月就退伍了,阿浪还要一年,退伍后,两个都会进公司工作。她是小肥,行政助理。
“嗨,小肥。”
“你好。”
两人异口同声和她打招呼。
“呃,你们好。”抱着垃圾的可菲,感到有些尴尬,幸好那两人并不介意,立刻回头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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