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因为失婚以后,对脱离原先依赖的安全关系、失去唾手可得的稳定生活而感到彷徨,自我否定,直至跌落深渊,在负面情绪里泥足深陷。
“好。”罗宾最终踩下油门,语气略有些哽咽,“你早点好起来,不然我要告诉爸爸妈妈了。”丽塔瞥了一眼罗宾,他眼底似乎红了,倏忽间她也忍不住喉头酸涩,她的这个哥哥并非什么超级无敌坚强的人,为了不让丽塔因为他的难过而有压力,不曾在她面前有过丝毫软弱。
可他们毕竟是兄妹啊,哪怕他在女友费怡面前也演出一副毫无压力的样子,丽塔还是能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无助和难受。换个位置,设身处地,她也会因此而难受的。
丽塔伸出手去握了罗宾的肩膀一下,很快就放开了,她笑得像是一丝阴霾都没有,“今天天气真好啊,希望你的出行那天也是好天气。”
“嗯,都会好天气的。”
因扎吉也早早等在了机场,远远看到罗宾推着行李和丽塔一块儿走了过来,丽塔瞧见他的第一秒就朝他招手,给了一个灿烂无比的大笑容。因为这笑容,因扎吉都快忘记第一次在拉斯维加斯见到的那个丽塔——
有多么的冷艳,又有多么的咄咄逼人了。
这次再跟罗宾见面,因扎吉发现丽塔哥哥身上对他的敌意和抵触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于“交接”仪式的心态,愿意把丽塔未来这段时间里的路程里的首要位置,让出给他坐坐。
料定他会离开的态度,因扎吉也礼貌地承受了。
丽塔欢天喜地地跟着因扎吉走了,留下罗宾站在机场内,他也只是看了几眼就大大方方地转身离开。反倒是丽塔那边悄悄地回头望了好几下,对因扎吉抱怨说:“刚刚还说舍不得我,不想送我来,现在走得那么快,头都不回。”
丽塔抱紧了因扎吉的手臂,“你要是敢丢下我,我会打爆你的头哦。”
因扎吉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敲了敲丽塔的,说:“你就是嘴贫。”
丽塔笑着埋进他的胸口,啊,今年冬天比去年的暖和多了。
这趟来瑞士有许多游玩项目,出于对运动生涯的谨慎考虑他都不能参与,可为了弥补丽塔圣诞节的时候没能看雪的遗憾,因扎吉还是说服了丽塔一块儿过来了。
因为他真正的打算并不是这些游玩项目,这些都是额外附加的,而这一切都是瞒着丽塔进行的。他说过要她快乐,在忙完工作的事儿以后,时间都是她的了。
说实话,丽塔算是他这些年来,少有的、出于本能想要去讨好的人了。出于同情,还是出于爱顾,都暂且不表。她的到来,不但安抚了他夜夜难眠的焦躁,也教会了他如何跟内心的跳蚤共处。
丽塔有许许多多奇怪的经验。
她说两个失眠的人一起,就会负负得正;她说在卧室的窗挂捕梦网,就能不再多梦;她说搭摩天轮到最高点时,一定要许愿,就算他不要也要给她用;她还说晚上经过戏剧院门前时,一步要踩一个砖,所以每次都是她跟在他背后蹦蹦跳跳。
幸好是夜晚,不然第二天的新闻该多奇怪?
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会二话不说背起她,以最快的速度往车门跑去。
丽塔对他来说,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女朋友。
毕竟没有谁,那么认真对待他了。
她买了一把电子钢琴放到了他的家,睡不着的夜里她会弹琴,会读诗给他听。平日里她也会陪他一起到孤儿院等地做慈善,她温柔体贴精于家务,进退得宜——事实证明最初的印象通常都不太全面,她那些刻薄和凶狠都是假的。
盔甲下的她胆怯又软糯,只是甚少有人愿意透过她开朗的外表看到她的内在而已。他看到了,于是在下雨的那个夜晚,他将丽塔从书店送回家,她变了一个魔术,他就停在原地不想走了。
*
他们租了一座独立小屋的酒店式公寓,有不断火的壁炉,也有铺着白色绒毛的沙发,也有花纹繁复的、绵软却厚重的地毯。纵使外面冰天雪地,里头还是能穿着单衣光脚走路,丽塔提前订了不少酒,每天出去玩一圈,再回来温一杯酒,真是相当惬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哪怕在大床上,她还是无处可逃,才体会到什么叫“运动员的体力”。
以前,她跟保罗在一起的时候,常常把一起旅行挂在嘴边,却最后什么都没有。丽塔知道因扎吉肯定因为知道这件事,更不是因为在弥补什么遗憾,才带她来瑞士。而是他就是想跟她一起,才把她带过来的。
当她摔跤跌倒在他身边,他会鼓励她再次站起来,又或者从顶到底回到他身边时的相视一笑,都让人仿似天上飘着的云。
他就是让羽毛飘在半空中的空气,就是这些瞬间,让丽塔再也记不起保罗的脸,也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什么样不开心的记忆。
哪怕他不会和她一起滑雪,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愿意为了让她高兴,这件事就已经很让她开心到想抱住他,在他的面前哭了。
旅程的第二天他们去坐了缆车,在玻璃罩上丽塔呼气写下他们的名字,又擦掉说:“这样山神就知道我们来过了。”
说完被自己的幼稚逗笑了,倒进了因扎吉的怀抱,“你害怕吗?”
“嗯?不害怕,你呢?”
丽塔想说的是,有你在,我不怕。但是又不好意思过于直白,于是迂回地这样表达,“不怕呀,刚刚工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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