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的不知道怎么威胁人。
小气鬼?尹子禾忍不住笑了。顾杏娘忙把儿子抱开,她不知道儿子听了什么,怎么就把自己最宝贝的玩具给扔了。
“婶婶,没事。”尹子禾把不倒翁捡起来,摸摸沐秋儿的头,说自己能找到路。
沐秋儿还想跟去,让她娘给拉住了。
沐淳对外面的情况自然一清二楚,觉得应该给尹子禾一点教训,谈恋爱最忌怄长气,小小年纪可不能把他性子养大了。
“来了?”沐淳没转身,面前放满了瓶瓶罐罐。
尹子禾自己找地方坐下,把不倒翁娃娃随意往哪一扔,盯着她看。见沐淳还是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
十个月没见她,他没有一日不思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个月几千几万个秋了,发现他的娘子愈发明艳夺目了。睫毛扑闪扑闪内容丰富,小巧的鼻子小嘴合在一起,好像永远看不够……
“还生气呢?你不会真那么小气吧。”沐淳被他看得尴尬,天知道她为什么有尴尬的感觉。
“我真没有生气,若是生也是生自己的气。”如果只是收件小玩意儿……问题是也不看看送的人是谁。
“哦?”沐淳不懂了。
面对她明显的询问,尹子禾刹时不知从何说起,隔着衣料把怀中那一堆信压了压:“其实就是上学上傻了,念的书越多,越觉得自己所知有限,于是拼了命的用功。”
“真的?”
“难不成是假的?”
沐淳故意撒娇道:“哼,书本比我好,你这么久没来定是我没你的学业重要。”
尹子禾趁机抓住沐淳的手用力捏了捏,“怎么可能!”
沐淳一愣,不知他干嘛反应这么激烈,忙道:“逗你的,你上哪去找我这般会赚钱又聪明的娘子,书中也没有,哈哈哈……”
偷听的顾杏娘和张婆相视一笑,蹑手蹑脚离开,跟两个贼婆一般无二。
沐淳笑完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住书院呢,家离得又不远。”
尹子禾眼神不由自主移到袖口内侧,止针就放在那里,默了默,还是把没来由的怀疑压下。想到童爹说他耳聪目明最适合练童家的“潜心诀”,猜测一定是练过之后影响了六感,从而初始才会有疑神疑鬼的阶段。
道:“书院里学子们同食同寝,随时还能跟同窗讨论课业,加之山长也住书院,有问题方便随时请教。我进学晚,又决定了要参加乡试,时间只怕不够用。”
沐淳心疼,十年寒窗苦读,求来的又是怎样的前程。若是穿为男儿,不知她熬不熬得下去,古代考功名,比后世考大学难多了。大学生活虽然美好,但是沐淳一点也不怀念。考试前抢桌子的盛况,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咱们不缺钱,不用这么累的。”沐淳确实只想过简单的财主婆生活,她一直没忘了自己的“养老大计”。
“箭在弦上了。”尹子禾道:“全书院的眼睛都盯着我,魏山长年纪大了,更是把我当成他最后一个得意门生。若是我没‘得意’起来,辜负的人可就多了。”
“哈哈。”沐淳笑:“你还想多得意?”
尹子禾笑意没达眼底,吐出一口气,神色严肃了:“淳娘,以后表哥再送东西你,你不能要,也不准再送东西给他。”有些事你先前不懂,今天我想告诉你!
沐淳大怔,脱口而出的第一句竟是:“我也送了东西给他?”旋即道:“啊想起来了,翘翘板!额……你是为这个生气吗?”
原来那东西叫跷跷板……照尹子禾以往的性子他这时本该笑的,因为他了解沐淳,可是却他笑不出。
见他沉默,沐淳心里略烦躁,“以后我再不送人东西行了吧?但是沈英要送我能怎么办!”
尹子禾表情一拧:“我俩已经定亲,沈英他是痴心妄想!”
“诶?”沐淳疑惑地扬眉。
尹子禾从胸口啪地抽出一叠信:“这些全是表哥从军中寄来的,以前的也有,每封信都要问起你,你说他是不是用心不纯?
还不止,上回魏山长带我们书院七位秀才去赛外游历的事情你可记得?我去见了表哥,他把你送的小木头板子当宝贝珍藏着。
军营不让带这种小物件儿,他违令私藏在xiè_yī里,睡觉都不放下来,换常服时被我瞧见了。回来路过榕州我专程去问了表妹,表妹说左边的小人儿坏了,他亲手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装上去……”
尹子禾突然说不下去,沈英只是把感情藏在心里,从没在沐淳面前亲口表露过,我为什么非要生气。可能我气的就是“屡禁不止”吧,明里暗里不知提醒过他多少次,可他脾气倔得很,偏跟我对着干,着实可恶。这种行径不就意味着他是在我面前刻意表露吗?
不,他是找打,真想跟他干一架,哪怕明知打不过!忒讨厌。
沐淳的眼珠子转了又转,没觉自己已经张大了嘴巴。见尹子禾说得认真,半晌后才把信捡起来一页一页速速浏览,有些含蓄有些直白,有些像顽笑,有些又极关心……
沈英措词很有他的性格特点,见字如见人,沐淳都能想象出沈英说这些话时的语气。
看完后把信原原本本还给一身冷意的尹子禾,她终于知道根结在何处了。沈英若是真对自己心有所慕,一可能是因自己相貌出众,二可能是自己老跟他针锋相对,有别于他认识的其他姑娘罢了,久而久知自会淡下去的,人都有成长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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