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走出青山镇,便有一匹马飞奔而来,一声口哨响过,它停在了二人身前。
“这……”
洛柒诧异的看着凭空出现的马,花辞也只唤她上马,二人策马而去,不管是谁出手相助,她们如今也没空调查。
二人走的匆忙,若不然定会看见身后不远处停下的一辆马车,而那车中品茗的人亦是嘴角抽动了几番。
耽误了这些天,她们又不得不马不停蹄的赶路,五天便已到达城关,第六天已到了龙吟国境内。
“穿过龙吟国向南行即是南凌,到达南凌都城大概还需九天,不过乘船只需五天,只是……”
花辞抬头看向她,洛柒摇摇头没有说出口,置办了几件薄衣,她们便匆匆上船,而上了船的花辞也懂了她的顾忌。本就显少乘船出行,如今又是毫无内力,才刚上了船,之后便一直在吐,昏昏沉沉提不起力。
“吃些东西吧!”
洛柒端来了稀饭,花辞强忍着不适吃了一口,却又在下一刻扶着窗棂全吐到了海里,洛柒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却也知晕船无药可解。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洛柒问了一句却无人应答,开了门只有一个青瓷瓶,洛柒拾起交给花辞。
“你去看看,是谁跟着咱们来了。”
花辞确认无毒以后服下一粒补药,命洛柒去船上巡视。
不多时洛柒却一无所获的回来了。
“那就算了,既然来人不愿意现身,那就暂且这样吧!”
花辞命洛柒点了她的睡穴,一连五日她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第六日下船,花辞面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迫不得已被洛柒背着下船。
正文第七十四章:穆府
简单吃过些东西,洛柒找来了一辆马车,花辞也不再逞强,躺着马车里休息,由着洛柒驾车赶路。
“今日就在这里休息。”
马车入夜停在荒郊野外,花辞动了动身子下了车,洛柒走去林中寻水。
一入南凌国境内,她们便换上了薄衣,即使如此花辞还是觉得热,原本在船上刚休养好的伤寒,如今又变成了热症,晕船带来的不适还没好,如今又留着鼻涕头昏眼花。
好在这些日子一直乘着马车,花辞得以好好休养,临近都城,她的病已好去大半。
在溪水里简单梳理一番的花辞,走回来就见着篝火旁正在烤野味的洛柒。
“许久没有尝过你的手艺了,还真有些怀念。”
花辞拿起两根木枝扔进了火堆,炸裂的木柴声在这沉闷的氛围里更显突兀。
洛柒却忽然将手中半熟的野味扔进火中,面露郁色的叹道:
“恐怕你今天没的吃了。”
随着越来越近的刀剑声,花辞也抱怨出声:“真会挑时候。”
洛柒拿出马车中的包袱,隔断马与车之间的绳索,让花辞上马。
“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花辞也没有逞强,双腿夹紧马腹飞奔离开。
洛柒挥舞着利剑在黑衣人中穿梭,一进一退逼得黑衣人不敢上前。
知其武功在这些年与自己的切磋中飞速进步,花辞也安心的一路向前。
不多时,其旁便多了洛柒踏树而行。
“你是在显摆你的轻功嘛!”
花辞勒停了马,拿着包袱跳了下来。
“咱们从林中走小路。”
她旋即拔出发簪,在马腹上扎了一下,马儿扬蹄长嘶一声向前狂奔,收起发簪反手一挽,头发便成了简单的发髻。
洛柒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她也只是暂时甩开了身后的黑衣人,走大路很容易再被人追上,遂二人相携进了树林。
“快到年关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阁子中,与玲珑以及大家张灯结彩的忙碌。”花辞望着天上又圆了的月亮,自嘲道:“今年她生死未卜,而我在这里忙着逃命。”
洛柒思忖了一瞬,便才宽慰道:
“待到取回所有药,下一个年大家又可以一同过了。”
花辞弯起嘴角苦涩的笑了笑,洛柒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默不作声,总归,她嘴笨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然没有多远,洛柒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看向溪水上游。花辞也顺着血腥味看见了顺流而下漂来的两人。
“救……命。”
细如蚊音的求救声传来,花辞说了声“不必多管闲事”,但还是让洛柒将人从水中捞出,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洛柒得令上前将那尚有气息的一人拉上岸,正要松手却被其死死的握住。
“砍了。”
花辞唤了一声,洛柒抽出腰间软剑,却是迟迟下不去手。
花辞也诧异的走上前,这才看清原来是个七岁上下的小男孩,难怪洛柒会下不去手。小男孩样貌衣着皆是不凡,想来也是大家子弟,手砍了也确实可惜。
花辞拿出一根银针,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其手腕处一刺,他的手旋即无力的垂在地上。
而后他又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叹道:
“算你小子命大!”
她起身要走,却看出洛柒眼中的担心,到底是女人,对于孩子总是心慈手软。
“我已给他把过脉,不过是受些内伤,吃了我的药一会儿就能醒来,他既是从上游漂下来,又没有人追他,肯定是那些杀手以为他死了,他是安全的。”
洛柒这才明白她方才明明可以一只手刺针,却为何用了两只手,原来是为他诊脉。
“阁主终归是良善之人。”
花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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