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话,令仲梦等人离开。旋即他的眼神扫了扫玉玲珑方向,其意不言而喻。
孟老明白他的意思,讷讷的眨了眨眼睛,咽下一口气。他并不是想论资排辈,是怕花辞追究前几日之事,而有心缓和气氛。可见花辞不为所动,他也不再多言,握紧药箱走到玉玲珑床前。
逸尘先生熟知花辞的脾气,说她六亲不认绝不夸张,她对自己这一声“尘叔”也不是白来的。
倒不是因为她母亲的关系,而是源于他长期以往的关怀,起初是因为她是师妹的遗孤,而后则是由衷心疼这个孩子,虽是他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好在有了玉玲珑协助,她才得以安然成长,可惜她们姐妹两人命运多舜又屡屡受险。方才来的路上他也从孟老口中知晓了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只是可惜......
“唉”逸尘先生心中哀叹,终究还是怪自己回来晚了,事情愈演愈烈,越来越复杂。
孟老为玉玲珑诊完脉,正欲抬头讲述病情,这也才发现花辞二人根本没跟过来,仍旧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看向自己。
孟老撇了撇嘴,行医数十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不待见,好像是他死乞白赖的求治一样。可惜这些话他是断不敢说出口的,一个云儿已经让他每每想起还觉恐慌,花辞比其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起那晚她钳住自己喉咙的窒息感,孟老不由自主的还会后怕。云儿是调皮,只会趁人不备下些折磨人的毒药却不至伤人,而她则出手即要命。
如果不是楚屹晗等人来的及时,他相信自己早已投胎转世。那几日夜夜噩梦,花辞已然成了他的梦魇,现在这厮居然还成了自己的徒孙,让他如何不怄气。
不是他胆小,孤魂野鬼来了,他也敢与之较量,而花辞他是打心里畏惧,或许是她身上浑然天成的死亡气息,十五岁就是这般阴寒。
幸好她武功全废,万一哪天走火入魔,岂不成了屠宰天下的恶魔,想想孟老就觉得可怕。说他幸灾乐祸也罢,至少他说完玉玲珑的病情,他是真的由衷庆幸。
“不是我故意留一手,我近十年没有解蛊,普通惑魂蛊也就罢了,玉玲珑体内应该是百年蛊王的第一胎幼蛊,可想而知有多毒,所以剂量很难把握才会一时失手……”
“师傅,到底如何解?”
逸尘先生再度打断孟老的解释,事情已经发生,最主要的是寻找解决办法。
孟老扁扁嘴,余光偷瞄一眼花辞,转而小步向外挪移。
“待我回去思考几天。”
“几天?”
花辞桃眼半眯,沉声重复,声音中的威厉让人不寒而栗。
孟老自是听出她的不悦,赶忙解释道:
“十天,不不不最多七……”孟老见花辞脸上依旧没有动容,一咬牙伸出右手,道:“五天就五天,我保准给你找出解蛊之法。”
孟老见花辞脸色终于缓和几分,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未来的五天怕是要不眠不休了,也只求能找到解蛊之法,要不然与楚屹晗的约定他也不管了,逃命要紧。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忐忑也缓和了几许,一直闪躲的眼神也安定下来。不过因着花辞下一句话,才刚舒畅的心情瞬间跌入冰谷。
“孟老可曾听过初阁?”
孟老对花辞的提问点点头,却又不明所以的看向逸尘先生,不知她是何意。
逸尘先生面露羞愧,心中暗想他这师傅果真是越活越糊涂,刚刚他那忽然放光的双眼,别说向来敏锐的花辞,就是自己也猜到他有逃跑的打算。
“初阁情报网遍布全国,而辞儿是阁主。”
听罢逸尘先生的话,孟老震惊的瞪大了圆溜溜的小眼睛。逸尘先生见他眼白都露了出来,只觉得无地自容,拉起孟老的手臂将其拖出房间。
心中喟叹:这么多年第一次在花辞面前觉得丢人,全全是拜他这个越老越糊涂的师傅所赐。
逸尘先生带着孟老才走到院中,几个黑影瞬间消失,然,逸尘先生忙着告诫其师傅,没有察觉。
“师傅,我说您能不能清醒些,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老老实实的给玲珑解蛊。”
孟老愣了愣,第一次见逸尘先生和自己恼火,他更是委屈不已,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你这个臭小子,我才是你师傅,你怎么能和外人一起欺负我。”
“行了行了师傅,你快回去吧,别在这丢人了。”
逸尘先生无奈叹息,将孟老回了楚屹晗的府邸。回来后,他便让所有人先去休息,一人守着玉玲珑,也好仔细观察其脉象。
正文第六十七章:苏敬尧
第二日一早醒来,花辞便发觉了异样,向来人烟稀少的城东,竟是越来越热闹。随处可见穿着讲究华贵的文人墨客,或儒雅探讨,或激烈争论。
仲梦兴奋不已的解释道:
“苏公子受北域皇邀请来此讲学,前些日子大雪封路,如今路通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文人墨客便使得北川城热闹起来,而城中客栈爆满,所以城中的空宅十分抢手。”
“苏公子?”
花辞疑惑的反问。仲梦听罢不由双目瞪大,难以置信的凝视她,贫嘴道:
“阁主您可是闻名遐迩的初阁掌门人,情报亦是首屈一指,居然不知苏公子,太震惊了。”
花辞斜睨了她一眼,仲梦撇撇嘴说道:
“苏家是百年闻名的世家,代代贤良数不胜数,而他号称苏家百年来第一贤才,诗词歌赋自幼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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