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切添油加醋的告知了来人。她抬眸看向门口,这也是花辞第一次见到这个诸如传奇一般的夜家老夫人。
她满头白发锦衣华服,已是垂垂暮年。两只眼睛深邃凹陷却精神烁烁、明亮锐利,是沧桑岁月历练而铸就的精明。她手持的手杖上,栩栩如生的雕着象征长寿的仙鹤,为其更添了一份威严。
“你这个毒妇,竟然伤我孙儿又侮辱岳娘,别以为抓住我夜家软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说话间老夫人手中的手杖重重的在地上锤了几下,让气氛愈发紧张。
“我说了,我只向欺负我的人讨公道。”
花辞不以为意的回应,并不因老夫人的态度而恼火。甚至抬起眸子直视老夫人,且不带有一丝恐惧。
而紧随老夫人身后进来的春蓉,为了怕事情败露,连忙跪到了老夫人身前,背对花辞为其苦苦哀求。
“老夫人,都是蓉儿的错,您别怪二嫂......”
花辞勾唇浅笑,从前只听说过大家族中的尔虞我诈,自己倒有幸亲临一番。而她脸上的笑意也惹得已在气头上的老夫人更为怒火中烧,似乎许多年没有人胆敢挑战过她的威仪。
“你这个贱婢,怎的还不知悔改,蓉儿你起来,是我夜家的人,不用怕她一个外人。”
春蓉听见老夫人的话,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还将原本垂首的头硬生生的磕在地上,一声重过一声,这毫不掺加的磕头,让她额头很快肿了起来。
“都是蓉儿的错,求老夫人责罚。”
再一次磕下之时,青色的地面上也沾染些许血迹,察觉到额头的冰凉,春蓉心中发笑。有老夫人护着,她不信花辞敢对自己怎样,而且老夫人最见不得夜家人被欺负,她越是表现出对花辞的胆怯,老夫人越会觉得她是这些日子被花辞欺负得怕了。
花辞仿若事不关的旁观者一般,冷冷的看着她的表演。
“这戏倒是越来越好看了。”
“你这个贱人。”
伴随着一句怒呵,老夫人手中的手杖已经挥向花辞。花辞眼疾手快的拉起身前的春蓉,春蓉一声疾呼,手杖重重的打在了她的头上。
一瞬间春蓉的额头上绽开血花,花辞松开手,让猝不及防的她瞬间瘫倒在地晕死过去。细流般的鲜血,顺着春蓉的轮廓,一寸寸向下流淌,姣好的容姿倾刻间血肉模糊。
“蓉儿蓉儿,来人啊快传闫府医。”
老夫人心急的呼唤,让门外等候人一瞬间冲进来,将春蓉围个水泄不通。花辞甩了下衣袖,事不关己的后退了几步,任由他们手忙脚乱。
而夜云裳此时也突然赶了来,望了一眼屋内的景况,直接走到了花辞身边,与其一同置身事外的看热闹。
春蓉被抬出去之后,老夫人正要唤人来擒住花辞,却愕然发现在其身旁的夜云裳。
“你......反了反了。”
老夫人勃然大怒的伸出手指向夜云裳。
夜云裳摇了摇扇子,淡然的吐出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我夜家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老夫人怒骂了一句,眼角的褶皱因为瞪大的眼睛也被扯平了许多。
夜云裳依旧悠闲的摇着与这冬日相悖的扇子,似乎对她的指责充耳未闻,甚至还带有威胁的回道:
“逸尘先生快回来了。”
“好好好。”老夫人瞋目切齿的瞪着夜云裳,又望向花辞点点头“赞赏”道:
“你们好样的,真不愧是我夜家的子孙。”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挥挥手带着所有人离开了,临走前还恶狠狠的留下一句。
“我就看看你们能活到哪天!”
老夫人离开后,夜云裳的扇子也合上了,指向地上的血迹道:
“我去让人来收拾干净,你且去旁边的书房呆一会儿。”
花辞颔首应下,出了房门就见老夫人将岳娘带离了落梅苑。与此同时一直在门外的宛摇也走近前来。
“掌柜,夜云裳是奴婢擅自做主请来的。”
“无妨。”
花辞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宛摇也将早已熬好的补药端了过来。
“你倒是聪慧。”
花辞接过药一饮而下,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一句。宛摇虽是楚屹晗的人,至少在夜家是与其相辅相成,她暂时也用的得心应手。
“奴婢并非肆意猜测掌柜的想法,而是夜云裳在奴婢进府的头一日便亲自来告诉奴婢,说若是夜家有人想欺负您,让我立刻去告诉他,他一直在竹清苑。”
正文第三十九章:亲娘
宛摇话毕端着空药碗走了出去,徒留花辞一人望着窗子出神,她右手双指不断的揉捻着,思索方才的事。
其实今日就算没有夜云裳,她也会利用夜逐尘的病情威胁老夫人。再不尽然逸尘先生还给她留下许多毒药,任谁想近她身,也要付出些代价。
而且她也看出老夫人就是做做样子而已,并非真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老夫人那一杖更只是吼吼人,就算打在花辞身上最多会留下青肿。只是她没料道花辞会将春蓉直接送上前,那么多家丁在场,她身为家主,自然不能就此作罢。
夜云裳的到来,虽然是老夫人计划中的意外,但也同时给了她一个台阶,让其顺势卖了夜云裳的面子而已。
花辞垂眸看向手心里攥着一张纸条,正是方才在宛摇端进来的药碗下所得。上面也只有寥寥的几个字——两日后未时夜家后门。
她知道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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