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我们会尽力的。”
夏辛夷拿了纸巾放在女人身边。女人并没有抽纸巾,只是道了谢,转身出了门。
看着大门关上,夏辛夷用胳膊碰了几下赵远志,低声问:“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前妻啊。”赵远志看向夏辛夷,觉得眼见这人的脑子不是很好。
“我知道,我是说,更深层次的关系。”
“我怎么知道。”
“阿福不是老病人吗?你就没关心关心。”
“我怕被打。”赵远志瞪了夏辛夷一眼,说,“你该干嘛干嘛去,不该听的不停,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
“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什么事不该问的。”夏辛夷满眼都是八卦的光芒。
“问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问阿福去。”
夏辛夷听了这话,笑了出来,举起双手,说:“怂了,不去。”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把趴在桌上睡觉的人,吓的抖了一下,他把头换了个方向,继续睡了。
赵远志伸长了手,接起电话。
“喂,心内科。”
“赵远志吧,我监护室,床准备好了,把你们三床转进来吧。”
正文第七十一章监护室
“稍等我一会儿。”赵远志说。
“行,给你们留着。”
挂了电话,赵远志找出阿福老婆的电话,又连打了六个,对方终于接了。
“喂?谁啊?烦死了。”
“喂,您好,我是长征医院心内科赵医生,昨天我们见过。”
“哦,什么事儿,说吧。”电话那边的不耐烦喷涌而出。
“昨天我跟您说过,这次李福的病情比较复杂,需要去监护室,今天监护室有床了,可以转进去,如果方便的话,请您来一下医院。”
“知道了,你们转吧,我晚点儿过去。”
“好,请您五点之前来。”
“知道了知道了。”
挂了电话,赵远志长舒了一口气。叫上夏辛夷,往三床去了。
依旧是拉紧的布帘,阿福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脸上没有一丝生气。
赵远志轻声叫道:“阿福?”
阿福转过头,看着赵远志,又看看夏辛夷,眼睛向床尾看去,他的前妻正站在那儿。他吸了口气,眼睛又看向天花板。
“阿福,咱们现在要转去监护室了,等病情稳定了再出来,不用担心。”赵远志笑道。
阿福点点头,没有做声。
赵远志踩下床底的踏板,打开了锁,和夏辛夷一起,推动了床。
阿福的前妻一个劲儿的道谢,然后打开柜子,整理着阿福的东西。
赵远志在推,夏辛夷来拉。赵远志看着前面夏辛夷抓着床尾挡板的手,有些想笑。她的指节有些发白,看上去是用了全力,赵远志不敢推得太快,怕磕到了她。
穿过长长的走廊,监护室的大门自动门打开了。把床放到了位,赵远志让夏辛夷站到一边,自己把床调整好了角度,踩下踏板,把床锁好。
“自己把空床推出去。”一个护士推着治疗车,从他们面前走过。
“好嘞!”赵远志应道,他推过歪在一旁的空床。
夏辛夷伸手要去帮忙,赵远志说:“空床轻,你帮我开门去。”
夏辛夷按下了大门旁边的开门键,大门打开。
赵远志推着床,夏辛夷走在床旁,手轻搭在床旁立起的挡板上。两人一言不发。
不远处,阿福的前妻正抱着一个脸盆,背着大包向他们走来,脸盆里装着洗漱用品,包里放的可能是一些衣物吧。
“赵医生,夏医生,谢谢你们啊。”女人满脸愧疚。
“没事儿,您快去吧,六床。”赵远志说。
“好,我去了。”她欠了欠身。
“一会儿记得去办公室,监护室的医生会在跟您谈一下的。我们的电话打通了,她过会儿会来。”
“好,谢谢。”
女人从夏辛夷身边经过的时候,有欠了欠身,夏辛夷一也欠了身,作为回应。
她回过头,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竟有些佝偻,也许是那背包太重了吧。
“走了。”赵远志推动了床。
“哦。”夏辛夷收回了目光,跟着向前去了。
四点来钟的时候,夏辛夷和其他实习生一起,整理着刚刚回来的化验单。大门被突然推开,引得众人转头去看。
“赵医生呢?”
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长头发,扎着辫子,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衫,下身牛仔裤,单肩挎着一个看上去像是皮质的小包。
赵远志站起身,说:“他已经去监护室了,六床。监护室的办公室您认识吗?”
“认识。”
说完,那人便转身出了门。
夏辛夷拿着一摞化验单,凑到赵远志身边,低声问:“这是……现任?”
“对啊。”赵远志说。
夏辛夷看了看大门,打了个冷战。
话说这现任穿过走廊,径直去了监护室的办公室,轻车熟路。路过楼梯间的时候,她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在门外一闪而过,她通过门上的玻璃往楼梯间张望,没有人。她也没深究,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监护室的办公室很小,一个实习生看到有人进来,问道:“请问您是……”
一个年轻的女医生接过话,说:“李福的家属吧?”这个女医生叫郭玲,长发在脑后挽着发际。
“嗯。”
郭玲从手边的一摞病历里抽出李福的病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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