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襟,下头搭的是穿花遍地金月华裙。
连头上席慕见尤妙用了羊脂玉梳蓖定髻,头上定冠的簪子,也挑了一只羊脂白玉的。
两人站在一起一看就是一对新婚没多久的小夫妻,眉眼里都藏着蜜。
老伯爷见到他们这样,难得露出了笑脸:“等婚事办完了,你们俩就安安心心的先把孩子给生了,这个年纪了也该有孩子了。”
扫见席慕无所谓的神态,老伯爷蹙了蹙眉:“你放心,我老头子还活着,曾孙我怎么都会抱到。”
席慕无奈:“孙子有没说什么。”
老伯爷拍了拍桌:“你的眼神就是在暗示!”
本来还是和睦的气氛,没想到两人就吵起来了,尤妙瞪大了眼睛,无所适从不晓得是要开口劝人,还是缩到墙角装作不存在。
“你看看你,没事跟我耍无赖,吓到你媳妇了!”老伯爷瞪着席慕,中气十足地道。
被点到了名,尤妙连连摆手:“孙媳妇没吓到,只是……”
席慕用力搂住了尤妙:“祖父别吓孙儿的媳妇了,她是兔子胆,平日里只敢窝里横,外头就缩成了一团。”
这是替她辩解的好话?尤妙侧脸看向席慕,如果不是老伯爷在这,她的手就要掐他的腰了。
小儿女在一起就是甜甜腻腻,老伯爷瞥了他们一眼,摆手赶人:“先去你娘那儿,去商量婚事去。”
席慕笑嘻嘻地点头,拉着尤妙就去了荣锦院。
今个李氏这儿热闹,不仅尤妙的三个妯娌在,陈氏也来了。
八仙桌上放了不少绸缎珠宝,陈氏见到席慕领着尤妙过来,笑盈盈地朝尤妙招手:“来的正好,过来选选有什么喜欢的。”
比起陈氏的坦然,屋里的其他人就神色各异了。
李氏的表情不怎么好,席大少夫人礼貌地笑了笑,但眼里也带了些探究,而席二少夫人就是纯粹的看好戏,而席四少夫人是个老实性子,所以安安静静对尤妙的到来最为平静。
“哟,这不是我们的状元郎回来了,不止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个小娇娘。”席二少夫人乐呵呵的迎上去,本来是想去挽尤妙的手,但见席慕紧紧牵着,啧啧两声。
“那么喜欢,怪不得就是要气父亲,也得娶回进门了。”
“老二家的!”李氏声音低沉,“孩子都有两个了,说话还那么没谱。”
“媳妇心直口快,还请母亲包容则个。”席二少夫人不算是小门小户出身,但父亲却是武将,所以行事说话也不像是大家闺秀般,懂得看人脸色,李氏的训斥她向来当做耳旁风。
偏偏因为席金盛偏疼二儿子,席文也算出息,所以李氏对二媳妇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三弟这春风得意的模样,该是一定榜上有名了吧?”
“承二嫂吉言,说来我出考场遇到了二嫂的娘家二哥,按着岁数这应该是他考的第三次了,见他愁眉不展,估计又是名落孙山,可惜可惜。”
席慕末尾还轻叹了一声,听着就像真是为了席二少夫人的亲人可惜,只是神态十分欠揍。
席二少夫人歪着嘴,“呵呵”笑了两声。
“内宅说什么考试的事,考完便是考完了。”陈氏对尤妙似乎很感兴趣,她一进门便一直盯着她瞧,这会儿干脆下了榻,亲手去牵她。
察觉到席慕不想放手,尤妙侧脸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被媳妇窝里横的眼神一瞪,席慕立刻忍俊不禁地松了手。
“让我好生瞧瞧,这眉眼可真精致,简直就像是玉做的人儿似的。怪不得我们家慕儿眼光那么高,也收了心。”
跟李氏比起来,陈氏倒像是尤妙的亲婆婆了。
李氏瞟了尤妙一眼便看向了亲儿子:“赵姨娘她们呢,怎么就你们回来了。”
“娘把她们当作了行李不成,搬来运去的,也不怕让人瞧了笑话。”
什么瞧了笑话,李氏要是不知道他这是在给尤妙做面子就怪了。
“赵姨娘怎么说也算是我的表妹,若是她犯了错,三弟妹可以同我说,身为表姐我怎么都得说说她。”
席大少夫人平素讨厌那些寒酸亲戚,但又持着身份,只要是跟她沾亲带故的,她可以看不上,但是旁人都得捧着,都得给她席大少夫人面子。
在屋中席大少夫人的云鬓用的假发是最多的,堆了高高的髻,点翠在发间闪闪发着光。
“我年纪小,后院的事一知半解,大嫂愿意帮忙替我出主意,自然是我的荣幸。”尤妙笑逐颜开,清澈的眼睛弯成月牙,开心的模样就像是遇见了大好事一般。
闻言,屋里的女眷都高看了尤妙一眼,本以为她的出身也就只有那张脸可看了,没想到还是有脑子的,晓得暗示席大少奶奶莫插手三房后院的事。
席大少奶奶看着尤妙那张笑的懵懂纯真的脸,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第119章传闻
尤妙懂得应对妯娌关系是好事,但李氏想到自己从陈氏那儿听到的话,越发觉得尤妙心机深沉,就是只野狐狸精。
偏偏自己的傻儿子被迷得找不着北。
“听说你娘家哥哥也参加春闱了?”
听到李氏的问题,再联想她今日的态度,席慕立刻就反应过来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至于谁说的——
席慕扫了一旁的陈氏,看她一脸热情的模样,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白子越是个恶心角色,陈氏借由兴安伯府认识了定远侯,之后还一直把伯府当做自家娘家,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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