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太好了!”夏雪心下一松。
她跟着牧雨经过一处假山,走近了听见两个小丫鬟在抱怨,牧雨示意夏雪别出声,她压低了声音,说道:“姑娘别出声,我听听她们在说些什么。”
夏雪此刻也不急了,她点点头,同她一起屏气凝神,听着她们在说些什么。
“还是城西的庄子好!主子一年到头没去过几次可轻松啦!哪像城东这处庄子,离京城太近,主子三不五时就要来住几天,可累人了!”
另一个丫鬟附和道:“可不是嘛!领的月钱都是同样的,没道理咱们做的事要比较多呀!”
夏雪听到这里眼神闪了闪,牧雨见可以了,出声呵斥她们。
“在这里嚼什么耳根子呢”
两个小丫鬟一惊,缩了缩脑袋,齐齐应了声“是”,扭头赶紧跑了。
牧雨转头笑笑:“让姑娘看笑话了。”
“不碍事的。”夏雪也挂上了微笑,笑得意味深长。
结果采了月季后,后续的处理工作夏雪就丢给小丫鬟们去处理了,说自己有了灵感想画画,怕忘记要赶紧画下来,牧雨倒也好脾气,马上就为她张罗。
牧雨这回特别留意了夏雪写了些什么,虽然部分的字被她垂下的袖子挡住了,连猜带蒙,多少也能连接前后的意思。
等夏雪睡下后,牧雨将今天的事情一一禀报给怀王。
“那两个小丫鬟说的话,她可听见了?”
“回殿下,听见了。”
怀王点了点头,牧雨谁不明白为何他要让小丫鬟们这么说,不过主子的命令他们向来只能服从,怀王性子好,他们问上一问他兴许会回答,不过牧雨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得那么清楚,兴许这条命才能活得久一些。
“那姑娘写了什么,妳还记得多少?”
“夏姑娘写的不多,奴婢全都记着。”牧雨继续说道:“上头写着‘我在城东庄子,明日午时,速来’。”
其实牧雨没有看见夏雪写的是哪处庄子,不过根据早上夏雪听了小丫鬟的话,猜想着她写的应该是城东的庄子,既然想告诉人自己身在哪个地方,那么这个答案不会错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夏雪写了这些字又在其上作画,分明没有要送出去的意思,那写这些的用意是何在呢?
怀王眼神闪烁,脸上带着几分兴奋。
“明日本王不会过来,若有什么异动,让人到另外一边的庄子找本王。”
待到明日午时,他想知道的事情便可见分晓。
可等真到了明日,怀王却没有等到他想等的人。
“确认没人入侵?”
“回殿下,目前没有任何异状。”
怀王渐渐皱起眉头。
难不成他猜错了?
可不可能啊,种种的迹象明明都已经指向夏雪有特殊的能力,既然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总会叫人来救出自己的吧?
事情不对。
“派个人过去另一个庄子问问,夏姑娘可有什么举动?”
结果人还没出去,那头的人就已经派了人过来。
“怎么回事?”怀王瞧见来人一脸慌张,就知道出了事。
“回殿下,夏姑娘不见了!”
怀王站起身来,非但不生气,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殿下?”已经做好被斥责的下人都已经尽力将身子缩成一团了,却发现没有被责怪,不由得疑惑地抬起眼睛,却见怀王激动得脸色涨红。
“果然如此!”
夏雪身上果真有猫腻!
“来人!备马!”
怀王急着赶回去,明知道人已经不在,却还是想过去瞧一眼。
到了空荡荡的房里,牧雨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怀王转了一圈,最后在她面前蹲下身来。
“妳没有看见她写了什么是不是?”
否则就说不通了。
牧雨瑟瑟发抖,她不停磕着头,“殿下饶命,奴婢的确没看清夏姑娘写的是哪处庄子,擅自做主,请殿下责罚!”
她到现在也搞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今天夏雪的表现都挺正常的,怎知中午一到,连午膳也未用就说要去摘月季,她那时正腾不开手,前后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等她赶到,夏雪已经被一个男人带走。
怀王站起身,如果牧雨担心他生气的话那简直是多虑了,要是她敢抬头看一看就会发现,怀王脸上不见一丝怒意,倒像是兴奋的样子。
“终于找到了。”
他的直觉果真没错。
难怪闻砚那家伙能避开他所有的算计,也难怪他会对夏雪这个姑娘有了那么大的执着。
有她在犹如如虎添翼,拥有这异能的女子,价值不只千金、万金,一个正妃的名号都嫌少的了。
现下人已被救走,不过无妨。
他已经得知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夏雪一介女子,能回去的地方也就一个相府而已,上门找她何不容易。
对她,他势在必得。
***
与此同时。
官道上一匹马上。
闻砚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搂紧了夏雪,且有越收越紧的趋势,夏雪险些喘不过气来,忙回头抗议道:“你轻点,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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