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骨城的夜晚热闹依旧,这里带着斗篷和盖着大兜帽的人太过常见,所以即便是邪教的人大摇大摆地上街去溜达,也不会像在中原大街那样显眼。
阿克塔没有在闹市中停留太久,不过是在途径小酒馆的时候一如既往地买了一小壶烈酒便提着它到了城西,敲了一间屋子的门,没过多久门就被打开,一个瘦小的老头探出头来,见是他顿时笑到眯起了眼睛。
“哈哈!阿克塔你来啦!”那老头用力一拍阿克塔的肩膀,十分热情,说着后退一步让开门口示意对方进屋。
阿克塔将兜帽掀下,把绑在腰间的小酒壶放在桌上,一扬下巴:“带给你这酒槽子的,省着点喝。”
“嘿,就你最懂老爷子我!”那老头飞快地拿起酒壶,掀开瓶塞先干一口为敬,“我说,你这样天天巡逻的也不行啊,什么时候才能接近那教中禁地?”
阿克塔道:“教中禁地岂是我这种地位的人能轻易进去的,现在教主和户厘闹得正欢,我还要等待时机。”
“中原那边也暂时没有动静,那皇帝明明已经被被逼成这样了,还不调动全部兵力来全力反攻契丹,嗯...”老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阿克塔,“你好歹也在中原长大,多少也会知道汉人的个性,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招?”
“...或许吧,皇帝虽然年轻却实在不能小觑。”阿克塔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应道。
老头看了他一眼,一晃身在他身边坐下,神情严肃又有些欣慰:“放心吧,你不用太担心,以老教主的能耐,现在应该活得很好,而且外头有个时刻不让人省心的曲长易,在里面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更何况...”老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回想了一下才道,“哈哈哈,差点忘记的你的名字了...阿云,右护法她在天之灵必然会庇佑你们父子俩的。”
天色微亮之时,契骨头城外一辆马车悠悠地晃过了据守在城外的关卡,连带着后面的几辆装着货物的马车一并进了城。
驾着马车的车夫直径往城中的主街走去,他似乎很熟悉这里的路况,没多久就把车停在了城中的一家客栈门口,回过头去问主人家的意见。
“大人,客栈到了,要小的先给您要好房间吗?”
“哦,不用了,我先下车看看,劳烦这位小哥了。”马车内传出一男子温和的声音,“青儿,你先去给车夫结了帐吧。”
随即就有一人从里头掀开帘子走出来,轻巧地跃下,其身后跟着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一个搀扶着另一个,那被搀扶着的似乎有一条腿不便行走,几乎是挪着下马车的。
先下马车的青儿已经结完了帐,跟客栈掌柜要好了房间:“公子,青儿已经按您的吩咐叫掌柜安排了靠街边的上房,外头风大,公子先进去吧。”
“好。”那裹在麻布中的男子应了一声,朝车夫点了点头,便和身边的人一起进去了,青儿在外头领着后面的马车将人和货物安顿好。
历万书回到房间后,脱了罩在最外层挡风沙的布衣,坐在桌边悠然地歇息,不久后就有一人来敲门,应该是比他先来一步探路之人。
那人进来之后就开口禀报自己所知:“回禀公子,我等已经查清城中的主街只有一支巡逻人马,而那支诡异的人马行踪诡秘,三五天才出现一次,除了阿灵管事他们外,未曾见到这支人马对任何人出手。”
“这么说他们很可能是邪教?毕竟城中人大概没有谁察觉到邪教总坛的存在。”历万书沉吟道,“你们再观察一阵子,若那支人马出现立即通知我。”
回报消息之人一拱手:“是,属下先行告退。”
历万书虽然是这般吩咐的,可等到这人再来禀报之时已经是四天之后,并且带回来的不是那支人马的消息,而是两个人。
当历万书看见推门进来的是三个裹成种子一般的人后,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僵。
历万书:“...这两位是?”
那后头的一个已经忍不住一把掀开了蒙脸的布:“...公子!”
“公子,我等辜负了您的信任,办事不力还被对方抓走,属下恳请公子责罚!”那两人异口同声道,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那两个多出来的人,竟然是已经被抓走不知所踪的阿灵和阿木。
历万书打量了他们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们是怎么回来的?有没有被跟踪?”
“属下已经确认过无人跟踪才将他们带过来的。”站在前头回禀消息的人说,“今日属下在街上探查时,发现一个身穿斗篷之人行为十分诡异,此人居然用大板车拉着一个大木箱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那人把箱子拉到一条偏僻的小巷中就走了,属下本不想多事,却听到这箱子中隐隐有呼救声才去打开一看,没想到...”
历万书神色凝重,他实在是一下子也想不明白这俩入了虎口怎么会被吐出来了,邪教即使查不出他们的身份,也绝不是什么信男善女把他们放了,这不按常理来的一招着实让他有些不安。
历万书只能寄希望于两个虎口脱险的下属能提供点线索,便问道:“你们知道你俩是怎么回来吗?
阿灵皱眉想了想,呐呐道:“属下也不知,只是醒着时在那邪教的地牢中,后来就被打晕了,等再醒来就已经在一个箱子里,不过...属下遇上了一个怪人。”
历万书:“怪人?”
“正是,这怪人性格轻佻喜怒无常,却又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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