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昨日的她带有十足的学生气,可以哭,可以笑。但此时她已经离开了校园,她不再是学生,所以她不能再那么做,她要在母亲和哥哥面前慢慢变得成熟和坚强。
高菲以为自己起的足够早,可还是比妈妈要晚。妈妈已经将自己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准备好了。
那是母亲一直留在医院里的,随时等待高菲回来。
“妈,我想去看看爸爸,你留在这里吧!我去去就来。”
高菲想着爸爸连日来的昏迷,还没来得及去看,心里有万分的负罪感,洗漱完毕她觉得应该马上去一下。
“去吧,退学的事先不要讲,我对他说,我怕他受不了。”
妈妈走到病房门口,压低声音生怕哥哥听到,她的眼珠布满血丝,2个眼球深深的凹陷下去。
高菲听话的点了点头,按照妈妈说的科室离开了。
“老孙啊,年纪大了就要注意身体,人老了就要服老,不要再逞强硬拼了,开车更要注意身体,别误了三餐伤了胃,也伤了身。”
高菲看到爸爸的床头已经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是啊,秦军,之前我跑个长途,连续5天4夜都没事的,现在中途不休息下就扛不住啊。”
爸爸孙二兵拍着秦军握着自己的手不无感慨的说道。
“爸爸,我回来了。”
高菲走近向爸爸打着招呼。
“高菲你回来了,这是你秦伯伯,是爸爸的同事。”
“秦伯伯好。”
高菲看着眼前的这位老者,瘦削的脸,面色黝黑,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善的双眼炯炯有神。
眼前的老者和父亲一样,虽然年数老矣,但穿着笔挺崭新,脚上穿的一双黑色皮鞋擦拭的鲜亮。
秦伯伯看孙二兵的女儿过来了,和她打起了招呼,以前高菲是经常碰到,今天是头一次说话。
“菲菲,听你爸经常提起你,现在在哪上班啊?”
秦伯伯说话铿锵有力,富有精神。
“我在c大,这2天学校没课,所以回来看看爸妈和哥哥。”
高菲进门的时候已经想好这个问题怎么应对,所以很顺溜的说出来。
她以为问这个问题的应该是自己的爸爸。
秦伯伯听她这么一说,笑了起来。笑眯眯的脸不设防的闪现一丝不安,但很快被爽朗的笑声掩盖过去。
“秦军,你先回吧,公司有事再和我联系。”爸爸突然急切的让这位老者离开。
高菲的余光感觉秦伯伯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
她猜不出这位老伯在爸爸的公司是做什么的,他更像是公司的高管。
高菲想问,但想着爸爸从来不准家里人过问他工作的事情,所以她就顺着爸爸,闲聊着有关自己和学校有趣的事。
c大
“毕业证和学位证有这么难么”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士提着一个公文包堵在教师办公室门口。
一个年轻的老师惭愧的低下头,其它的老师纷纷散了出去。
“你出去吧!”年轻的老师被嫌弃的走开。
“芸姐,教导主任不在办公室,高菲的毕业证和学位证怎么办。”
这个女士听候指示。
“张秘书,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还要来烦我,我要的是结果。不是你问我怎么办。”
高芸生气的挂了秘书的电话。
此时教导主任的电话没人接,张秘书直接把车开到主任家里。
家里的老太太说他一早去学校了。
高芸命令她早上11点前将毕业证和学位证寄给高菲,虽然自己已经和教导主任吃过饭,塞过礼,但关键时刻还是人没了。
张秘书想着自己的前程竟然毁在一个叫高菲的女孩子身上,觉得很不甘心,在绝望中她突然想到一个人,也许只有他才能帮自己。
张秘书对那人说了大意后,那人让张秘书放心,他会处理。
11点过去,张秘书也不知道事情进展到怎么样,出乎意外的是高芸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打来。
教导主任的电话由无人接听到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张秘书盯着安静的手机,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张姐,你也在这里,有事?”
高翔送作业本到办公室,在转角看到姐姐身边的张秘书竟然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门口徘徊。
“是的,我过来办点事。”
张秘书支吾着,这件不光彩的事绝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特别是高翔。
每年都有几个女生会被高芸找理由勒令退学,教导主任只需要将个人信息在电脑里人不知鬼不觉的做一修改,保存就好了。
高菲也是其中之一。
可今年教导主任为什么自挡财路,关键时刻不露面呢?是被人发现还是有人告密。
张秘书想着自己反正已经向高芸报备,剩下的事交由老天处理吧。
“哦,那我先回去了。”
高翔把班级的作业本放在班主任的桌子上,和张秘书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张秘书浑身哆嗦了一下,她的步伐变得急促和不安。
“这节课教导主任临时有事,改为自习。”一周前老班通知这节课由教导主任主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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