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宋子岳像是要弥补这么多年来他所没有得到的,疯狂地在蓝沧海身上索取,怎么也停不下来。而蓝沧海虽然浑身酸痛,却也抗拒不了这种甜蜜又痛苦的快乐。
两人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夜,从浴池里到浴池外,从地上到躺椅上,从沐浴间到卧房,又在床上折腾到天微微亮了,这才双双睡去。
宋子岳像是怕谁夺了他的宝贝一般,睡在床上仍旧紧紧地搂着她,即使沉沉地睡着了也一分都不肯松手。
放纵的代价就是第二天几乎起不来身。
蓝沧海是被浑身的酸痛给弄醒的,想起昨夜的疯狂,她有些懊恼,怎么会让yù_wàng牵着鼻子走了呢?
侧过脸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正睡得像个婴儿一般安详。蓝沧海抬起手,轻轻描绘着他英气十足的五官,很难想象平时冷静沉闷的他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昨晚那个人,真的是不苟言笑,小心翼翼的宋司务吗?她有些好笑地想着,怎么好像是她被他收了一样?
不知道明珠知道了这个消息,会不会气得把桌子给掀了?不过,她这下应该就会回家了。只要她能回家,怎么都行。
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自她掌管蓝字旗以来,从未有过晚起的日子,如今这算不算君王不早朝啊?
收起了自己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蓝沧海动了动酸痛的脖子,决定叫蓝辛进来伺候她起床。可她才刚动了一下,抱着自己的手臂就骤然收紧,然后听到这边的男人用朦胧含糊的声音低喃:“辰儿,不要走……”
他这是梦到自己了?
蓝沧海有些吃惊地看着他,直到他恍恍惚惚睁开眼,对上她的视线。
宋子岳的视线由模糊渐渐清晰,看清楚自己面前的人,他心中一惊。身子稍稍动了一下,腰间的酸痛就立刻告诉他,昨夜真的不是梦境,浑身顿时被喜悦所充斥。
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怀抱越收越紧,蓝沧海蹙了蹙眉,叫了声:“子岳,放手。”
宋子岳知道自己弄痛她了,连忙放开怀抱,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笑容看着她,还带着未醒的睡意的眼中闪闪的满是幸福的光。
这是不是就叫做春光满面?
蓝沧海笑了笑,从他的怀抱中坐起来,丝被顺着她的肩头滑落,露出下面未着寸缕的身子,上面红痕点点满是他昨夜激情之时留下的痕迹。
她刚准备出声喊蓝辛,就被一股力量扑到了。
身体的酸痛让她蹙着眉,有些不满地看着身上的男子,还未来得及开口责备,那熟悉的吻又落了下来,舌尖温柔地与她纠缠着。
蓝沧海并不讨厌宋子岳的吻,因为那滋味实在不错,便也没有抵抗,任由他吻着。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吻,却感觉到压着自己的人身体温度渐渐升高,呼吸变得浓浊,这个吻也开始不受控制起来,她这才觉得有些不妙,开始推搡着男人宽大的胸膛,想要挣脱开,叫他放手的话语也被他的吻尽数吞没。
“子岳……”
“辰儿,我爱你。”
宋子岳低喃出声,让蓝沧海不由得一怔。在与那些面首亲热的时候,也没少听他们说这些甜言蜜语,只是似乎那些话加起来,都没有宋子岳这几个字来得震撼。
蓝沧海呆愣着,仍处在深深地震惊之中,直到宋子岳的手探到她腿间,她才回过神来,挣扎着不让他得逞,却仍旧挡不住他挺进来的动作。
身体的反应不会说谎,蓝沧海也懒得挣扎了。唉,反正已经这么晚了,索性再晚一点吧。
☆、错觉
这一折腾,又到了一个时辰之后。
蓝沧海已经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刚张嘴想叫蓝辛进来,宋子岳就自告奋勇地起身,“辰儿,今天让我伺候你穿衣吧。”
蓝沧海想了想,觉得谁伺候都差不多,最主要的是她现在也没力气再多说话了,于是点了点头,任由宋子岳兴高采烈却又有些笨拙地帮她穿衣。
七手八脚地帮她穿好衣服之后,又扶着蓝沧海坐到了梳妆镜前面,从她后面搂住了她,并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辰儿,束发我还不会,不过我会学的,以后帮你梳。今天就先叫蓝辛进来吧。”
蓝沧海点点头,从镜中看着宋子岳走向门口的背影,淡淡地笑了一下,下一秒,她的眼中就完全不见了昨夜的魅惑迷离,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清疏离。
蓝辛给蓝沧海梳头的时候,宋子岳并没有退出去,而是坐在一边傻傻地看着她,脸上仍旧是满足的笑容,似乎打算一直这么看下去,让蓝沧海觉得有些无奈。
这时两个侍婢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了,在蓝辛的示意下,她们放下脸盆毛巾,走过去为宋子岳穿戴整理。
宋子岳见状二话没说就站了起来,似乎很理所当然的,展开双臂任由侍婢帮他穿衣,无视于侍婢们投过来的娇羞眼神,还是一直看着蓝沧海。
束发整理之后,他又恢复了平日那文质彬彬,谦和有礼的模样。
蓝沧海也已经洗漱穿戴好,仍旧是往日那翩翩公子的打扮,穿着淡蓝色的书生袍。两人站在一起,俨然一副让人无法挪开视线的俊男图。
宋子岳忽然执起蓝沧海挂在腰间的玉坠,问道:“辰儿,这是羊脂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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